贰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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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口中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在写字的时候也是那副认真的模样。

    没见到他真的是有点遗憾。温雅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墙上贴着的一幅幅毛笔字,字体如同行云流水,力度恰到好处。她无法想象,这样富有才华的一个孩子,偏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她认为大部分孤儿院长大地孩子不论外表看起来有多么快乐,骨子里都会有一份深深的自卑感。对于那样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无法感同身受。自从认识了路薇,她似乎开始了解到了那种强烈的不安感。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由内而外无形中带给她的感受。

    时而压抑,时而彷徨。路薇年纪虽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出乎意料的沉默。那种沉默甚至足矣带给旁人不安。但没有人知道,不安感最强烈的,却是这个孩子。就好像一直刺猬,有着坚硬的外壳和柔软的身躯。为了保护自己,它习惯性地露出自己尖锐并强硬冰冷的一面示人。

    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温雅认为路薇只是性格太过内向,但在与其攀谈数句,话匣子打开之后,路薇渐渐对她话多起来,什么样的话题都可以聊。而且每次她们一聊就是很久。那时,温雅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路薇其实并非内向,而是自卑。

    自己最初友好地与她攀谈,她虽然会毫不怠慢地回应,但初见时她深入骨髓的冷漠与防备,也能够隐约地感觉到。温雅也发现,这段日子似乎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和路薇说话超过五分钟的。对于其他人的搭讪,路薇也只是淡淡地回应。

    冷漠,只是这个骨子里自卑敏感女孩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潜意识里大多都是希望引起别人注意的,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淘气也好,优秀也罢。那个叫做阿坤的书法儿童便是通过自己的优秀,让路薇这个同龄人记忆深刻。院子里每天闹得最厉害的那几个男孩子,明显也是想通过淘气来引起大家的注意,甚至希望能够因此换来在同龄人中的地位。

    这样的孩子,最怕被人忽略。但路薇似乎更喜欢躲在人群中不去被大家注意,似乎只有那样,她才感觉最安全。于是,渐渐地,她习惯了孤独。

    严格的说,路薇是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那样的孩子很难对人敞开心扉,他们通常很沉默,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不愿与人交流。也就是因为这样,温雅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才能够有机会在所有孩子都在玩耍的时候,找到一个落单的人说话。

    之后在孤儿院的这些日子里,温雅总是能看到这个小小的身影倚着门栏,安静地看着院子内那些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似乎她只是看着就心满意足。

    其实温雅尝试过让那些孩子把路薇也邀请过来。但大家都说路薇是个怪人。原来他们不是没有邀请过,也不是故意冷落路薇,只是不管她看别人玩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向往,但只要别人邀请她加入游戏,她立刻就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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