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燕草如碧(一)
第二十一回 燕草如碧(一) (第2/3页)
笑斜睨众人,随即眼白外翻,强直了脖子把脸转向一边,仿佛不愿闻到众人的晦气也似,意极轻蔑。卢俊义认得他唤做王洧,是辛兴宗属下裨将,因做事谨慎精细,又面带三分忠厚,辛兴宗时常带他走动。又因做过几件童贯吩咐的差事,便飘飘然以童氏心腹自居。见了宋江等一班童贯不喜的“贼寇”,更是趾高气扬,白眼看人。卢俊义十分厌恶其为人。
宋江稽首,童贯等人却不回礼,开门见山教进耳房内辨认尸首。阮小七呆看片刻,双手扶住尸首,掉下泪来,嘴唇翕动,“五哥”二字便要出口。吴用暗叫不妙,将阮小七臂膊用力一捏,才将那惹祸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但一旁的赵良嗣察颜观色,已瞧科了八九分。
赵良嗣带宋江四人回到中厅,先对童贯耳语。当面做此小儿女态,着实未将宋江等人放在眼里。童贯听罢点头,遂将刺客情事简要叙述,只瞒过疑似阮小五一节。童贯问道:“宋先锋,你作如何想?”宋江道:“大胆胡狗欲行刺宣抚使大人,死有余辜。今后更当严加防范。”一旁的王洧“嗤”地放屁也似一声轻笑,把脸像旁边一扭。卢俊义对他怒目而视。
童贯道:“某观刺客形容,与宋先锋治下水军提辖阮小五极为相似。”宋江大惊,道:“宣抚司明鉴,阮小五已于使辽时殉国。况宋某旧部尽皆忠勇,决不会做有悖天理之事。”童贯道:“刺客胸前刺着豹子头,与阮小五身上的花绣一般无二。又穿着一个间道棋子布背心,也是阮小五惯穿的衣物。又手持大宋兵器,不是阮小五是谁?分明是你先前假传阮小五死讯,又指使他来行刺本官!又自戕毁容,怕被本官认出。你倒乖觉,省得效仿古人。”言讫冷笑不止。
宋江跪倒在地,辩道:“胸前刺花又穿棋子布背心者甚多,怎能认定是阮小五?步军将校薛永也为救大人而死,某的部下怎能自相残杀?”童贯道:“深夜混战,刀枪又不长眼。”阮小七也道:“棋子布背心是俺兄弟们贫贱时衣物,上梁山后便不再穿。况且岂有一件旧衣数年不换之理?”
赵良嗣冷笑插嘴:“你为国征战,兀自想着梁山上的日月?”童贯道:“本官未提及背心是新是旧,你便说它是数年前衣物,岂非欲盖弥彰?”阮小七心哀兄长之死,又怕遮掩不过,断送梁山弟兄的前程。一时不省得巧辩,满眼噙着泪水,内心十分痛苦。
王洧居高临下看着俯伏在地的宋江,奚落道:“宋江,你啸聚梁山作乱之时何等威风,要紧处却怎地就失了体面?”卢俊义愠怒道:“王参赞,眼下争辩刺客是谁,你不就此事道个缘由,却一味惦记着下作言语。是非黑白我等自会澄清,容不得你卖弄这落井下石的丑态。”王洧本忌惮卢俊义,讨个没趣,悻悻地扭过脸去,缄口不言。
童贯内心也瞧不起王洧这般小人,只是不显于颜色,见他与人斗口,也全然不予理会,只道:“宋先锋,某也省得你有为国效力之心,怎奈军法不容情。如即论军法,你必定不服。愚意不若驰书东京,恳请圣上定夺。”童贯亦知尚无铁证,无法定罪,心想就此搬出天子将他一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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