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飒沓流星烈焰(二)
第十九回 飒沓流星烈焰(二) (第2/3页)
前铁叫子乐和亦被童贯遣往大名府,宋、吴二人不免神伤,正在嗟叹此次巡边折损了几位生死兄弟,小校疾步来报,参赞军务朱武归来!
宋江、吴用大吃一惊,慌忙奔出中军帐外滴水檐下相迎,见一人单骑驰来,“嚯”地下马,大踏步向前走近,见他粗布衣着,灰色凉衫儿夹袄,脚蹬八搭麻鞋,风尘仆仆,笑意盈盈,眼中含泪,不是朱武是谁?
宋江颤声道:“贤弟,莫不是梦中相见?”吴用道:“传言弟二人殉国,显是错讹!”将朱武延入帐中。朱武一口气将桌上凉茶喝干,遂将与阮小五使辽一节娓娓道来,辽国拒降、耶律大石劝降、饮药酒迷倒、与大石唱酬、斗阵、杀李奭南归,在涿州新城逢着大宋使者马扩,又与朱贵、杜迁、宋万、段景住重逢,汉人刘宗吉密约开门以降。宋、吴听得动容,心情随着朱武的经历起伏。
朱武续道:“小弟与朱贵、杜迁、宋万护送刘宗吉南归,出了涿州新城,行至一片山林,撞出一伙强人,逢人便砍。弟等舍命厮杀,彼发话说留下那个汉儿财主便放行,观其身着胡服,使‘铁骨朵’兵器,棍棒之端大如蒜头,汉话又说得生硬,当是辽人。弟等舍命相救,叵耐寡不敌众,刘宗吉被掳去,朱贵、杜迁、宋万三个哥哥战死,死前都护着小弟回宋营报信。小弟只得抢了匹快马,夺路兼程赶回!”言讫泪飞如雨。
宋、吴呆若木鸡,落下泪来。待哀愁思绪方定,命军校列下黑猪、白羊、金银祭物,着僧人诵咒呼名,宋江以下军官面北痛哭,遥祭朱贵、杜迁、宋万三人。
自分兵两路屯驻范村、白沟,童贯每日兀自顾虑重重。当夜人定时分,中军大帐灯火通明。雄州知州和诜慷慨陈辞,备述幽燕百姓思念王化,日夜渴望宋师北上,笑道:“狐死犹首丘,燕地老幼在胡人治下残喘久矣,我军入境,必箪食壶浆以迎。”童贯闻言,不动声色,侧目观察种师道的颜色。
种师道心思深沉,始终不愿多言,见童贯似乎有话要说,便脚下一顿,道:“末将斗胆直言。今日之事,譬如盗入邻舍不能救,又乘之而分其室。辽国存亡之际,上下一心。我又劳师袭远,且师出无名,事固无成,发踪之初宜有所失。兵法云,‘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童贯若有所思,一只手用力捏住茶碗送至唇边,呷水入口,心中颇觉不快,道:“今日之军事,圣上既有成算,惟籍公威名以镇服耳。因出御笔,俾不得辞。公等勉力而行,倘谋之不臧,亦无罪。”和诜微笑不语,面现轻蔑。
五代十国时期,后晋高祖石敬塘将幽云地区割付契丹,自此“燕云十六州”这片失地,便成了中原汉人郁结于胸的心病。哪十六州?幽州、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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