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奇变横生 劳师袭远 英雄辟易(一)
第十回 奇变横生 劳师袭远 英雄辟易(一) (第2/3页)
高俅被“水泊”扰得神乱心慌,看到这带水之诗,心念陡转,“门前镜湖水”似是梁山水泊,两军对垒之时曾思远对乡中旧友关胜言道“春风不改旧时波”,表明其志不移,显是暗中勾结。整篇诗就是一个隐喻。随即冷笑一声,立即传令,唤曾思远来。
曾思远肩中二矢,咬牙逃回,着医士治伤,正在拔箭敷药,十分痛楚。忽报太尉召见,曾思远心头烦乱,没好气地道:“稍待!”高俅闻报“稍待”,更觉曾思远倨傲,于是亲自来看。
甫一进门,曾思远挣扎起身,勉强唱喏道:“见过太尉。”高俅笑道:“将军欲行苦肉计耶?”曾思远瞠目,大声道:“太尉何出此言?”高俅道:“史进武勇,为何数合即败?张清善使飞蝗石,百发百中,为何你却躲得开?”曾思远道:“贼兵诈败,诱我深入。”高俅道:“莫不是你与贼人串通,怕我起疑,故意身中两箭障我眼?”
曾思远叫道:“吾等舍命疆场,血染襟袍,太尉如此说,寒了人心!”高俅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又问:“《回乡偶书》是你所书?”曾思远点头,忽然有所醒觉,怒道:“太尉已至舍下搜查?”高俅不答,又问:“写与关胜看?”曾思远道:“非飨旧友,某亦聊以自慰。”高俅冷冷地道:“‘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旧情不移,与水泊同心?曾将军,你做的好大事!”
曾思远思忖半晌,目瞪口呆,黯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尉当真疑我?”高俅道:“诗言志。若以文字论罪,本朝亦有‘乌台诗案’,不足为奇。”言讫拂袖而去。
其时高俅已动杀机。以他秉性,与人衔怨必置其于死地,且宁可错杀,不肯宽宥。未对曾思远下手,原因颇多。一则“会客”言语模糊,尚无铁证;二则“诗言志”之事极其牵强,一旦公开,难以服众;三则曾思远为车骑将军,手握兵权,威望甚众,适才若闹将起来,恐于己不利。故暂且回帐,且欲清点军马之后,捉拿曾思远。
曾思远坐地寻思,原本与高太尉不睦,又与关胜有旧,凭空又多出“诗言志”,写几笔字也能生出是非,真是奇哉怪也。即已认定他与梁山贼寇勾结,罗织罪名、构结冤狱本是高俅这等人的拿手好戏。眼下已势如水火,须尽快离开此地,方得保全。将欲挂印而逃,恐被高俅追及。讨贼之役必定要败,不若带兵回京。忖定,询问传更点之军士,正值戌时。于是唤过副将李从吉,说知备细,李从吉直性之人,毫不迟疑,与曾思远一同绰枪上马,聚将点兵。
高俅此时已暗生悔意,即然要捉拿,须攻其不备,待缚住了再慢慢拷问。适才一番唇舌,已使曾思远有了戒心,此人定不束手待毙。实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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