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魂落犹驱锋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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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魂落犹驱锋镝(二) (第1/3页)

    今日宋江早早起床,洗漱罢,用毕早饭,就有东山酒店孙新前来。孙新行色匆匆,讲出一段情由。天色未明,就有一骑马沿东边大路扬尘而来,马上的汉子粗眉大眼,年纪尚轻,戴一顶范阳竹笠,身着粗布直裰,脚蹬官靴,下马后大踏步迈进酒店,茶也不喝,从肩挎的招文袋中取出两封信,郑重地交给孙新,嘱咐:“义士,作速交给宋头领,切记切记!”放下信,再不多言,上马绝尘而去,却没顺来路返回,径直向西去得远了。汉子恁般匆忙干脆,孙新欲向前动问姓名来历都不及。只得唤小喽罗匆忙渡过水泊来报,将手中擎着的两封信交于宋江。信封上写着:“梁山义士宋江台启”、“张伯奋亲启”。宋江留下自己一封,另一封转交张伯奋。

    吴用此时看的,就是宋江这封,展开来看,但见满纸文墨,笔力遒劲,书曰:

    “久仰宋公明忠孝之名,奈何山穷水隔,难以相见,憾甚。瘴疠之疾虽易流传,非绝症也,自有千金之方可医。药不难得,本月辛巳日,有汶上县药商前往大名府,途经梁山,尽载蜀地所产之药,可医瘴疠。余仰慕宋公明,特冒死告知。顿首。”

    文辞简约粗疏,却无信头和署尾。张伯奋以示磊落,拆阅后将“张伯奋亲启”的信也交给了宋江,书中内容、笔迹一般无二,显是一人所为。吴用沉吟片刻,不明就里,但言:“我方病痛,恰有良药从门前经过,世上有这等巧事?”顿了一顿,又道:“这几日四店打听声息的头领孙二娘、朱贵、李立等人说,有济州、海州、梓州路等南来北往客商经过,话语间多言及蜀地药材,这些人衣着光鲜,随行的有马匹车队,伴当也不少,似是有大笔生意要做。朱贵以言语试探,得知贩卖蜀地药材之事非虚。莫非应在此处?”

    宋江道:“若真是如此,倒免动干戈,宋某一直都有倾山寨之力与官府抢药的心思。”吴用道:“可与张伯奋兄弟相商。”

    宋江轻叩张伯奋房门,张伯奋夫人柳氏来应,但见一双盈盈泪眼,又有刺鼻一股药味。柳氏道个万福,退进内宅。张伯奋两颊深陷,满面病容,躺在床上将息。宋江垂泪道:“兄弟受苦。”张伯奋挣扎着起身,拱手道:“哥哥大恩,张伯奋未报得半分,安敢言苦。哥哥可曾拆阅书信?”宋江点头道:“正为此事与贤弟商议。宋某参不透此信从何而来,为何要将与我和兄弟两封一般的书信?”

    张伯奋道:“信上墨迹,颇似家父张叔夜书法,却又不十分相像,不甚老道。小弟忖度,恩师为人忠义,定是他探知药商经由梁山的消息,却又不便明说,故差人送来两封信,一则告知哥哥,二则教张伯奋知晓此信为他老人家所作,此中无诈也。”

    据张伯奋所言,其父张叔夜,文韬武略,在西北边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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