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柳啸龙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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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柳啸龙你个王八蛋 (第1/3页)

    ‘叮咚……叮咚叮咚!’

    初夏的清晨,处处洋溢着布谷鸟与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加上这片接近拆迁的老式别墅四周绿树丛荫,或许是已经不被看好,路边野草随处可见,靠山位置,离闹市有着一段距离,大多数老人安养晚年的绝佳之地。

    灿烂的朝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了满地。

    环顾一圈,房子一栋接一栋,砚青没有东张西望,仿佛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手‘插’兜,一手疯狂按着‘门’铃。

    “来了来了!”

    一道沙哑的‘女’声不一会传出,几乎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待铁‘门’开启后,砚青礼貌的弯腰:“干妈!”

    ‘女’人四十来岁,穿着简便,身材瘦小,一身碎‘花’衬衣和遮挡住足踝的丝质长裙,化着淡妆,气质如兰,一见来人,立刻慈爱的伸手拉过:“砚青啊,你这孩子,多久没来看干妈了?来来来,屋里坐!”

    “呵呵!太忙了,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允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一放假就来看您了!”挽着老人的手走进大院,住在这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太偏僻了。

    宋妈妈显然很是好客,对待这干‘女’儿更是亲切,边走边挤眉‘弄’眼:“对了,最近我认识一老太太,她小儿子是开厂的,长得特高特帅,我亲眼见过的,三十岁了,至今未婚,很多‘女’人抢着……”

    砚青头皮发麻,又来了,无奈的笑道:“干妈,你怎么‘弄’得我嫁不出去一样,每次一来,就是这些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管了行吗?”

    ‘啪!’

    宋妈妈横眉竖眼的拍了干儿‘女’的手臂一下,不高兴道:“把你当‘女’儿才着急,别人谁管你?你这孩子咋就不知好歹?你都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了,这‘女’人一过二十五,很难找到好人家,你妈妈跟我那也是拜把子的姐妹,老宋曾经又是你爸爸的军官,现在他们没了,我们不管你谁管?”

    “可我真没想过结婚,一个人‘挺’好的!”干嘛非要结婚?她也知道干妈是为她好,可现在要她结婚,怎么可能?哪有时间?

    “不结婚,老了谁养你?‘女’人不结婚,还是‘女’人吗?听我的,去跟那厂长见一面,三十岁做厂长,多年轻有为是不是?嫁过去肯定不吃苦,早点生个娃儿,以后干妈肯定不烦你!”这孩子,一根筋,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砚青烦闷不堪,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最害怕就是干妈拉着她说教了,有时候一说就是几小时,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听说教的,灵机一动,拉开老人道:“干妈,今天我有事找干爹,您自便!”也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一溜烟冲进了大‘门’。

    “砚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宋妈妈气得跺脚,又无可奈何,老天,什么时候这孩子才想明白?孟云,姐对不起你啊,没有帮你照顾好‘女’儿,将来下九泉了拿什么脸面去见你?

    书房内,古香古‘色’,带着六十年代的陈味,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家里并不富裕,却清扫得一尘不染,褪去警服的老局长此刻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背心,卡其‘裤’,正大咧咧的坐在棋盘前独自走着黑子白子。

    脸部皱褶密布,但手臂结识的肌‘肉’一目了然,真真的老当益壮。

    时不时端起旁边的木质小茶壶抿上一口,自己跟自己下棋能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还确实少见。

    砚青站在‘门’口微微扬‘唇’,轻笑了一下,提着礼物进屋道:“你还是老样子,沉‘迷’于棋道!”

    “哟!你怎么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老局长瞟了一眼就不再看,每次来都没好事,必定有事相求。

    将东西搁置‘门’边,进屋盘‘腿’坐在老人的棋盘对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棋盘,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到三分钟,老局长老眼抬起,后干咳道:“咳!一起玩玩?”

    “不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故意摇摇头,不过手还确实有点痒,但她一定要沉得住气。

    老局长明白的颔首:“是啊,没兴趣,年轻人只喜欢去酒吧夜总会,哪能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比?儿‘女’双全,却没一个人来陪我下盘棋,哎!不孝顺啊!”

    砚青不接话,只是看着,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也太不了解她了,缉毒七年,早就快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见干‘女’儿笑容依旧,老局长知道软的不行了,将白子黑子分内:“来来来,陪我下盘!”

    “下可以啊,别说一盘,十盘都行,但是你要都输了,那我队长的位子你还给我!”就说他忍不了多久吧?这才五分钟不到呢,一个想下棋想到发疯的人,太好拿住了。

    “你还惦记着呢?”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决定了,它就一定得完成!”端过白子,冲老人挑眉。

    “你威胁我?”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刚好我准备去游乐场放松放松!”说着就要起身。

    老局长见她表情很是随意,不像说着玩的,赶紧制止,笑道:“好!你要有本事十局胜我,就把队长位子给你!”切!她那点本事,他还不知道?十局呢,胜一局她都拿他没办法。

    砚青不动声‘色’的翘了下小嘴,坐下开始摆棋。

    看似简单的下棋,却隐藏着硝烟,这是战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砚青几乎拿出了所有的本事,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到了赌博上,只要是赌博,可以说逢赌必赢,是不是很邪‘门’?她也觉得邪‘门’,只要牵扯到赌,这辈子从没输过。

    小时候和爸爸打方宝,只要不是赌注,必输,但要说赌,那就是随便玩玩,嗨!定赢,仿佛生下来就是为赌博而生的,有一次去地下赌场帮人赌钱,轻轻松松五十万,也因为那五十万,差点害得母亲被人‘奸’污。

    从那以后,只要说赌钱,都会近而远之。

    老天爷向来很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你另外一样,其实做警察也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走歪路,没有人保证赌博上,永远都不会输,爷爷就死在了赌桌上,七年,洗净了心里的污垢,甚至厌恶那些靠赌博发家致富的人。

    “哎呀,你行啊,再来!”

    “再来!”

    一来九局,老局长都以失败告终,急得头冒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以前咋不知道?跟他下棋的人,还真没连续胜九局的。

    砚青一直很冷静,下棋,运气是一回事,如果‘乱’下,运气再好,也没用,所以眸光很是认真,没离开过棋盘。

    ‘啪!’

    丢下最后一粒子,砚青缓缓抬头,邪笑道:“你输了!”

    “你‘抽’老千?”局长吹胡子瞪眼,不可能的,这太邪‘门’了,十局,怎么可能一局都不赢?

    “这不是打牌搓麻将,我怎么‘抽’?局长,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死老头,你敢耍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局长沉重的皱眉,后将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在工作期间,不谈工作事!”

    砚青石化住,咬牙道:“好啊你,真的耍赖?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这么没信用?”

    “随便你怎么说!”老人耸耸肩膀,爱咋咋地。

    “你……你……行!跟我玩‘阴’的是吧?”气死她了,可恶,倚老卖老,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老局长危险的眯眼:“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殴打上级,是要扒官衣的!”她不会真的要跟他打架吧?

    砚青拳头几乎捏碎,起身形同闷牛一样走到‘门’口,打开礼物盒,取出榴莲后‘砰’的一声砸向地面,砸不烂,捡起来继续砸。

    “砚青,你疯了?”老人半响才反映过来,盯着干‘女’儿砸榴莲的模样有些担忧,真给惹急了?

    “哼!没什么,就是想吃榴莲了!”呼,终于碎了,扒开,后像扔飞镖一样向书房四处扔去,臭味形同火箭般向四下飞去,不一会便污染了整间屋子。

    老局长傻傻的瞪着眼看着这一切,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门’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整理棋盘。

    砚青很想捂住鼻子,臭不可闻,仿佛那种臭‘鸡’蛋,大蒜,臭豆腐等东西放一起发酵十天,甚至还带着刺鼻,怪不得都说这玩意是空姐杀手,酒店都不让带入,粪便也不过如此,一个而已,就足以让人断气。

    见老人脸颊通红,明显是严重憋气的缘故,哼,看你能忍多久,拿起另外三个走向书房外,在大厅里到处扔。

    突然觉得这玩意比任何防狼器都管用,想不被‘色’狼玷污,在身上‘摸’一‘摸’榴莲,绝对不招狼。

    等四个都扔完了后才拍拍手,憋着气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瞧,大厅里到处都是,哈哈,厨房也放了,这次以后,她相信干爹再也不会吃榴莲了。

    “干爹,好闻吗?这水果是最好的杀虫剂,听说您老舍不得开空调,这边依山傍水的,晚上蚊虫最多了,以后我就天天来给您放点‘杀虫剂’!”恶劣的斜倚在书房‘门’口,一天不给她队长的位子,她就扔一天。

    虽说确实很卑鄙,可为了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前途,卑鄙就卑鄙,爱杂说就杂说,她无所谓。

    老局长已经伸手捂着鼻子了,眼睛瞪得溜圆,特别是听到‘天天来’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这什么味呐,怎么这么臭!”刚刚买菜回来的宋妈妈一开‘门’就赶紧退了出去,谁把屎‘尿’‘弄’得到处都是了?

    “不……不行了!”老局长也实在承受不住,捂着鼻子冲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才敢大口吸气,后指着同样捂着鼻子出来的砚青怒喝:“砚青,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踢出警局?”该死的,太无耻了吧?

    砚青弯着腰大口呼吸,确实太臭了,估计今天里面无法住人吧?

    “呼呼!是你先‘阴’我的,你凭什么赶我?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我队长的位置,我就天天来,说到做到呼呼!”憋死她了。

    宋妈妈似乎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没有生气,放下菜篮子望着砚青长叹:“他是见你不要命的追着那黑道头子,担心你,孩子,你不能怪你干爹啊,他为了你,多少次失去了被调去市局的机会,因为你业绩过差,你们南‘门’警局都时常被人嘲笑,这些他没告诉你吧?”

    老局长瞪了砚青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疼痛的眉心,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她,他早就去市局了,说不定已经到北京的中央了。

    砚青顿时怔住,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你局长对你真的很照顾!’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跟我一起毕业的人,最小的都做市局了?’

    连没有和干爹有过‘交’际的柳啸龙都看出干爹很照顾她,而她却一直没看出来,鼻子开始发酸,伸手捂着额头,后走到老人面前,双膝缓缓下跪,哽咽道:“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像什么样子?”老局长没料到干‘女’儿会突然给他下跪,迅速伸手要搀扶。

    砚青摇头拒绝,抿‘唇’笑道:“‘女’儿给爸爸下跪,天经地义,虽然干爹不是我的亲爸爸,可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您,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和那些不良少‘女’一样,误入歧途,成天纸醉金‘迷’,亦或许像爷爷一样,死在了赌桌上,干爹,谢谢您这十多年的养育,而我却总是不争气,让你‘蒙’羞,耽误了您的前程,我发誓,将来您老了,走不动了,我一定搀着您出去散步,讲我每天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我们现在的事情给您听!”

    宋妈妈弯腰擦去了孩子的泪珠,和蔼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我们在你爸妈坟前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以前还好,你干爹知道你抓不到那黑社会,所以就任由你去了,可现在你突然拿那么多钱回来,他是怕你真的逮到那些坏人,你想啊,那柳啸龙是什么人?你抓了他,拿到了他的证据,被枪毙了,可他手下那么多人,你以后要怎么活?天天被人追杀,我们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是啊,别再想这事了,听话啊!”老局长也拍拍砚青的头。

    “干爹,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没用,但我一定要问您一句,如果都像您这么想,试问谁还敢相信警察?只盯着一些芝麻绿豆的小犯人,可您要明白,那是治标不治本,头领活着,他就会不断制造小犯人出来,您明白吗?”

    “头领有别人去抓……”

    没等老人说完,砚青就径自站起来冲他大吼:“可别人也是父母生的呜呜呜,他们的父母就希望他们去死吗?呜呜呜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得把它走完,您知不知道您现在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很痛苦啊?”狠狠擦了一把眼眶,继续道:“如果我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们一定会失望的,死,我也怕,可是我更怕看到那些因为毒品而破碎的家庭,就跟医生害怕面对死者的家属一样,算了,如果您一定要坚持的话,我也不勉强了,要不是为了跟着我出生入死的那帮弟兄,我真的很不想再继续呆在警局,真的!”

    说完便转身要走。

    “好!”

    老局长也放大了声量,吓得一旁的宋妈妈颤抖了一下,从来没见老头子这么生气过。

    砚青停住脚,没有转身,也没‘露’出兴奋的表情,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明天开始,你继续负责柳啸龙的案子,队长还给你,但这些年来,你从没带领过你的手下办过一件案子,为了缉毒组的声誉,以后也顺带办一些其他案,怎么样?”

    闻言,某‘女’立刻恢复了严肃,转身一跺脚,抬手敬礼道:“是!”

    “回去准备准备吧!”

    “谢谢局长!”小嘴扬起,破涕而笑,转身大步离开了人们的视线,yes!

    宋妈妈无力的坐在台阶上道:“你干嘛答应她?”

    老局长也跟着老婆坐了下去,笑道:“她说得没错,就跟打游戏一样,不炸掉飞机,炸弹就会源源不绝的掉落,光躲开炸弹是没用的,而且我是局长,总不能让自己的下属觉得自己胆小如鼠吧?你也别瞎想了,老砚要知道他有个这么了不起的‘女’儿,也会欣慰的!”

    “我呢,也不懂你们这些,我只知道她要出事了,我饶不了你!”话虽如此,却看着老公的眼神还是带着少许的宠溺,后起身打开大厅木‘门’:“咦!怎么臭成这样?”

    “问你干‘女’儿去!”这种无耻的招式,也就她能想得出来了,有时候想想,自己还不如她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空气真好!”

    某‘女’边走向前方远处的马路边双手‘插’兜前行,闭目感受着山下的大自然味道,其实想想,住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的,遍地野‘花’开,不禁意间看到三丈外一对年轻男‘女’正亲昵的依偎着有说有笑,少‘女’时,也有幻想过这种梦,搂着一个大帅哥逛街,买衣服,吃小吃。

    那也只是少年时。

    ‘砰!’

    “啊!”

    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忽然捂着耳朵尖叫,紧随着,‘砰砰砰’声不断,砚青懒散的步伐停顿,蹙眉想着那些响声为何物,有人放炮还是……等再次响起一连串后大喝道:“快到前面别墅去!”妈的,是枪响,就在山的另一边,近得继续震耳‘欲’聋,想也不想就大跑着到小两口面前推了那瑟瑟发抖的男人一下:“快点带她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快报警!”喊完就边狂奔向肇事之地边掏出腰间的枪支。

    男人大概二十来岁,闻言赶紧点头,一手拉着‘女’友一手掏出手机打向110:“喂,是警察局吗?大别山旧式别墅区周围有枪响,已经有个拿枪的‘女’人冲过去了,她让我报警……”

    “呜呜呜我好怕,我好怕!”‘女’孩揽着男友的手臂走不动。

    毕竟是男人,弯腰抱起爱人就冲前方不远处的别墅冲去。

    砚青到了山脚下就观察了一下地形,身边全是枪响,接二连三的响起,可见人不少,不敢走小路,敏捷的抓着一棵小树翻身跃进丛林中,目光‘阴’冷,循着枪声靠近,还有一段距离,拿出手机关机,等确保绝对不会被敌人发现后才轻盈的穿过树丛。

    ‘砰砰砰’

    尖锐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等感觉枪声就在一丈外后才隐身进一颗梧桐树后,举起手枪,拉下扳机,后偏头看了过去。

    果然,就在十米外的山脚下,一块大石后三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正不时朝更远处开枪,四丈外的‘乱’石下,有着十多个黑衣男子正一步步靠近,视察了一下,离她近的三人身边有着十多条尸体,而对面却有着几十具,帮谁?

    离自己近的人穿着休闲,而对面的人穿的全是职业黑社会的西装,以多欺少,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忽见大石的左侧,也就是自己的旁边突然跳出一个男子,手枪刚要对向大石后的人,条件反‘射’,抄起脚边一个破油桶大力扔出。

    果然,挡住了打出的枪子,说时迟那时快,不给那人惊愕的机会,举起枪打出一发,正中男人的眉心。

    其中一男子见那人对准的位置正是大哥,庆幸好在没打到,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道:“大哥,有人帮忙!”

    陆天豪闻言没有转头,怒发冲冠的站起身连开两抢,倒下两人,还有八个人。

    “大哥您先走,我们来!”

    两个穿着运动服的手下起身举着枪就冲出。

    “小心啊!”砚青大喊,这些人他妈的不要命了吗?见他们都中枪了还在往前走,快速对准一人的心脏打出,紧接着又对准另一人,可以说三发子弹三个人,丝毫不‘浪’费,等只剩一人后就翻滚着躲在了大石后,根本没时间去看后面的男人:“你没事吧?别出去,‘交’给我了!”

    陆天豪害怕还有别的人埋伏,见两个手下已经倒下,憎恨的起身。

    ‘砰!’

    咬牙刚要开出最后一枪,就见那人忽然倒地,喘息着环视了一圈才转头。

    砚青也惊魂未定,该死的,这里怎么会发生枪案?转身之际,彻底呆愣住,男人‘胸’腔起伏过大,麦‘色’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内有着反问,好似在说‘你是谁?’,浓密的英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一身运动装,一眼就可看出是少见的名牌。

    样样都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不可触‘摸’,典型‘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陆天豪见‘女’人看傻了眼就开始皱眉,哪来的‘女’人?还有枪,莫非……

    “陆天豪!”砚青蓦然历喝出声,漂亮的凤眼里有了狠辣。

    陆天豪也瞪大眼。

    两人好似有默契,同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双方的脑‘门’,这……是条子。

    砚青咬牙切齿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首要罪犯,该死的,她居然帮着了他,那对面是什么人?该不会是警察吧?那自己这次闯祸了。

    暖风轻柔的抚过两人的面容,脚下是一片荒地,说不出名字的野‘花’散发着芬芳,若要坐在大石上倒是一种享受,不过要是再加上血腥味,一切美好都会被颠覆。

    一男一‘女’互相僵持着,‘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喝血,而男人则有着复杂,想着刚才她扔出的废弃油桶,不管怎么说,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就见阎王了,可这是警察,头号敌人,比对面的还要可恶。

    危险气息将两人纷纷笼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一不小心就死在对方手里。

    陆天豪本想从对面‘女’人眼里看到丁点退缩,可以用金钱来‘诱’‘惑’,奈何他看不到,阅人无数,这种警察,百分百属于那种不要命型,只要自己手一动,定会同归于尽。

    当然,这也是砚青此刻的想法,犯人已经看出她是警察了,没有一个黑社会会对警察手下留情,而且还是背负着无数警员生命的人,没关系,死能拉这么一个垫背,也值了,当然,他半天不开枪,亦或许根本就不用死。

    ‘砰砰’

    两声枪响令砚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陆天豪的肩膀,一同蹲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

    陆天豪并不认识这个警察,所以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开枪打死他,依然不敢轻视,皱眉道:“四个人!”

    “越来越近了!”砚青吞吞口水,怎么办?现在起来打死那些要命的人,那陆天豪会不会把她一起干掉?一定会的,他怎么可能留着自己去抓他?可马上那些人就过来了,如果不是同胞,自己就死了。

    “他们是辛格派来的杀手,警官,我们商量一下,先干掉那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然后再说别的?”

    毕竟是黑道老大,知道孰轻孰重,临危不‘乱’。

    砚青闻言赶紧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语毕,立刻从侧面‘露’出头颅,伸手对准前方两个鬼鬼祟祟过来的男人打去两发子弹,一个脑‘门’,一个心脏,后立刻闪身躲过一枪,看着擦肩而过的子弹,心差点自嗓子眼内蹦出。

    陆天豪还好,算得上神枪手,一等两人解决完后,又不约而同同时将枪对准了双方,慢慢站起身。

    默契程度百分百。

    陆天豪掂量掂量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忽然拧眉,没子弹了?而‘女’人却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嫉恶如仇,不表现出任何的恐慌,扬‘唇’道:“警官,我们并无冤仇吧?何不好好谈谈?你要什么?”

    啧啧啧,跟那柳啸龙一个德行,砚青同样冷笑道:“少给我废话,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陆天豪,你跑不了了,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抗拒从严!”左手伸到腰部,取出手铐递了过去。

    男人瞅向那森冷的镣铐,饱满前额沁出的汗珠打湿了碎发,脸部也泛着‘潮’红,如此一看,倒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旖旎画面。

    “我要不呢?”

    砚青心里一跳,怎么办?自己六发子弹都完了,怎么办?急死人了,那对小恋人应该报警了吧?要没报警,她就真的死定了,一定要赶在卧龙帮的支援前,否则这条大鱼就跑了。

    而表情上,依旧镇定得可怕,仿佛枪里还有子弹一样。

    “那你开枪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拿不到证据,打死她,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只希望死得值!

    陆天豪眯眼道:“你先开!”

    “你不开我怎么开?子弹可是很珍贵的!”

    哦?忽然想到什么,挑眉道:“看你这手枪,沙漠之鹰?”

    砚青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点点头。

    “像你这种手枪,在我那里,一百块一把!”

    “一百块也能打死你!”‘阴’冷的眯起眼。

    陆天豪耸耸肩膀:“那你打!没子弹了吧?六发全完了是不是?”

    干!他怎么知道?愤恨道:“没子弹也能砸死你!”说完就后悔了,这嘴咋就管不住呢?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呵呵!”果然没子弹了,男人抿‘唇’轻笑一瞬,后仰头道:“警官,看来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别动!”见他要转身就继续用枪对着历喝:“陆天豪,你也没子弹了吧?”看看对方手里的小巧型手枪,再看看自己的,个头明显比他的大了不少,威胁道:“除去风的阻力,我的最少也能砸得你脑出血,而你的,顶多给我个脑震‘荡’!”同胞们怎么还不来?

    陆天豪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开始没话找话拖延时间:“你这枪,也就是破铜烂铁!”

    “呸!砸死你足够了!”什么东西,一直损她的爱枪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贝,好枪谁不想要?关键是得有才行吧?

    ‘呲啦!’

    刺耳的刹车声令砚青瞠目结舌,为何没警笛?难道……惊愕的看向陆天豪,不是吧?这么衰?

    男人再次狂妄的挑眉,‘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砚青改为两只手握着枪,果然,不到一分钟,上百名的手持冲锋枪的男人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大哥您没事吧?”

    陆天豪收回枪,指着脑袋道:“差点脑出血!”

    罗保见有人拿抢对着自家老大,立刻愤怒的用手枪大力顶向砚青的后脑:“把抢放下!”

    砚青开始心如擂鼓,斜睨了一下周围,再看看镇定的陆天豪,和他嘴角那抹极为可恶的邪笑,吞吞口水缓缓放下枪,后被罗保猛地按在了大石上,脸颊几乎要被磨破皮,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陆天豪整理整理衣着,看向粗鲁的罗保要开枪便摆手道:“放了她吧,一个警察而已,刚才多亏她救了我一命,走!”不再多看一眼,冷着脸带领着众人渐渐远离。

    哦?救了大哥吗?罗保温柔的放开了‘女’人,笑道:“不好意思,希望没伤到你!”说完也决然的转身离开。

    砚青捂着心脏慢慢转头,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刚才真是吓死了,要是柳啸龙的话,刚才她会辩解,可陆天豪不同,她对这人不是很了解,如果求饶,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杀了她,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不能‘乱’说话,保持沉默,总是对的。

    无力的瘫坐在地,该死的,如果刚才不出手帮忙就好了,躲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后悔当初跟的不是陆天豪了,如果够了解他,那么刚才看他背影就知道他是谁。

    “大哥,你说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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