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积怨悠悠升满天,磊落绵绵破烟尘(上)

    三十七 积怨悠悠升满天,磊落绵绵破烟尘(上) (第2/3页)

伯麟逼人剑气,以免伤及无辜。

    打斗中,再次落于屋顶,两人交锋接近两百多招,天绍轩斗得过久,实在累得虚脱,可依然不敢泄底。

    猛然间,伯麟与天绍轩倏地将身影顿住,青铜竹笛当下紧紧撞在一起。

    相持的瞬间,伯麟抬起左掌,迎面直劈。

    天绍轩看也没看接上这一掌,掌力相碰,挟着一股劲风。

    伯麟嘴角不经意露出诡异的笑来。

    天绍轩顾不得他,低喊一声,紧蹙双眉,皱紧面容,强势推过真气。

    伯麟被这一击,顿感手臂发麻。

    彼时,二人收招,退身。

    两人纷纷落在地上,伯麟落地之时脚步不稳微退了几步,因被天绍轩震伤心脉,所以他按着胸口站住双脚。

    天绍轩一只脚沾在地上,还未站定,刘延廷已疾扑过来。

    郑松昭眼见形势不妙,忙大喊一声:“小心,孩子!”

    且看刘延廷眼中杀气浓浓,阴冷双目在这夜下骤增森寒!

    天绍轩跨前迎上,又一次提起体内真气与刘延廷相抗。

    劲力相碰之下,天绍轩颇感吃力,由于先前消耗内力太多,此刻体内犹如翻江倒海般难受,真气已大大不济。

    刘延廷似是看出他面色不对,得意的一笑,转而脸色一变,身躯一顿,忽地将一股气流提上来,当下只见他腰身长剑噌的出鞘。

    长剑出,声音破空,刘延廷急忙一手将剑握住,顺势向天绍轩劈斩,巨大的剑气逼人心寒。

    天绍轩急忙收掌,身体一晃,退了小半步,右臂直垂,竹笛自袖间滑出,执笛在手,硬是险险迎上这一招,中间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旁人难以辨别。

    刘延廷一招不成,又换一招!

    天绍轩见他剑锋当空斩来,笛身横在肩头格上剑刃。

    刘延廷的剑法似水非水,似瀑非瀑,恢弘万丈,招招连绵不绝,可杀气却是处处不减。

    天绍轩的华山剑法被逼使出。

    华山七剑闻名天下,所创剑法自是立足江湖已久,天绍轩向来以笛为利器,华山剑法当然没有天倚剑使得纯熟,当然他也是甚少走动江湖没有机会一展所长,此刻却是大好机会,怎奈他却是消耗真气过多已是勉强支撑,他自知不能久战,来时丑时,这会依然晨光初现,黑夜即将过去。

    天绍轩手中用力,竹笛尽扫,将刘延廷剑芒震开,就地翻身,蓄势扑击一掌打中刘延廷胸口。

    刘延廷本性狡诈多疑,不愿吃亏,吃了亏便怀疑别人用意,自己性命重过一切,因此猛然见天绍轩如此厉害,便想刚刚该是错觉才对,极有可能天绍轩的实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这样一想,已然开始退缩。

    先前之所以不出手,无非想看天绍轩的实力到了何种程度,再者前番伯麟曾经描述,与郑明飞一起的小子武功非比寻常。

    刘延廷也是因此下了判断,此人定会前来救助自己师兄,所以才布下天罗地网,天倚剑的儿子多少对他有点顾忌。

    不过刘延廷深信一句古训:再厉害的人,只要打得时间一久,总也有累的时候,他就不相信自己收服不了这小子。所以弟子们围攻,伯麟试探,无非就是消耗天绍轩的体力。

    刘延廷受了天绍轩几掌,加上剑上又赢不了天绍轩,还被连连逼退,一个不慎,周身已然被划伤,因而寻了适当时机,匆匆抵过一招借机抽身,整个人退出圈外。

    天绍轩见他退却,连忙疾身飞掠,一只手猝然拽过郑松昭掠出院墙,眨眼没了踪迹。

    刘延廷顿知上当,捂着胸口伤痛,心中气极。

    “追!”伯麟适时地大喊一声,这个时候,只有他清楚天绍轩状况,天绍轩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会有何后果?

    伯麟心知肚明,方才他早已暗中放毒,天绍轩此刻就是他的囊中肉,如此大好时机决不能就此放过,遂招呼着弟子往外冲去。

    只听一声:“且慢!伯兄!”暗角走来一人,但见此人年近四十,一身道袍,金簪束发,面容略枯,眼珠精状。

    伯麟闻言止住脚步,扬剑便问:“何以拦我?放过如此良机?”

    他按耐不住,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可一想到面前祭月来自玄天门便不敢发作!

    且说几个月前,山庄莫名来了一个华听雨的老头,自称玄天门的护教长老,颐指气使,要飞云山庄归顺玄天门。

    刘延廷怎肯愿意?当下已想动手,结果那老者尚未出手,祭月一人便将刘延廷和伯麟二人收服。

    飞云山庄因此成了玄天门的一脉,刘延廷起先见过大门主赵铭锐,尔后又拜见二门主赵铭希,此后便总是借口推脱,不再去往玄天总坛,次次都让伯麟代替。

    对于玄天门主两个月前的那次召唤,宣称本欲一道上华山,伯麟去住了两个月,赵铭锐又说你先回去。

    伯麟心道,我还不想去呢,可他不敢发作,只好回到飞云山庄。

    伯麟走出总坛,祭月随之跟了出来,言辞之中,像有试探之意。

    伯麟明白,祭月想从他嘴里探听刘延廷有无异心。

    伯麟满脸堆笑,口称朋友一场各为其主,何不去庄里小住几日?也便是如此,祭月来到山庄,两人也是昨日方才回来。

    刘延廷瞅着祭月,提剑上前道:“祭月先生是否有何良策?”

    祭月一手捋须,犹自不言,嘴角只是在笑。

    伯麟终是忍不住,大声道:“急死人了,祭月兄,你倒是说话呀?”说话间,狠狠摇了摇手中的青铜剑。

    祭月踱开两步,侧目对着他们道:“庄主二十年不是志在飞云剑谱吗?此刻便是大好时机,贫道有法可了庄主心愿!”

    伯麟与刘延廷面面相觑,狐疑地盯着怪怪的祭月。

    夜,暗黑血杀的夜终于被白光冲散——

    天绍轩扶着郑松昭,二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回赶去,行至半道,刘芳华却堵住他们去路。

    天绍轩与郑松昭以为刘芳华带着一大帮人在此阻截,有些吃惊错愕。

    刘芳华却是一脸笑意,负手走上前道: “不必惊讶,我不是来抓你的!”

    她绕着天绍轩转过半圈,一双眼睛犹在天绍轩身上打转,天绍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忙道:“但不知姑娘为何而来?”

    刘芳华目带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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