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唇枪舌战

    第两百三十章 唇枪舌战 (第2/3页)

声,扑了过去,“娘。”

    眼前的母亲,没有半分生气,死状十分恐怖,身子扭曲,七窍都流出黑色的血,散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

    萧靖祺一碰到,手立即颤栗地缩了回来,不敢置信,喃喃道:“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他,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他的大脑一片茫然,眼前晃动着多少张脸,已经无法看清了,目光紧紧地锁着母亲,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母亲,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抱着母亲已经冰冷的尸体,萧靖祺仰天长啸,满脸悲愤,眼眸冲血,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是谁害死我娘的?”

    此时的萧靖祺,像极了一头发狂的野兽,仇恨的目光在眼前一一搜索,忽然停驻在卓然而立的世子身上。

    只是,世子并不是他印象中坐在轮椅上的萎靡不振,而是丰神朗朗,长身玉立,一身的至高风华,那眼神,冷得像冰,深沉寒冽,令人不敢直视。

    萧靖祺的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这是怎么回事?一连的冲击让他脑子更加混沌,母亲的血流到了他的手上,还有余温,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正殿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地上躺着被打得口鼻出血昏死过去的林嬷嬷。

    其实林嬷嬷早就醒过来了,也清楚地听见了梁敏春说的事情,心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干脆在地上装死算了,反正她醒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连梁侧妃都知晓事情败露,只能自尽,她一个奴婢,下场只会更惨,拖一时是一时吧。

    失去母亲的巨大悲痛让萧靖祺几乎丧失了理智,一双眼睛差点沁出了血,咬牙切齿道:“父王,到底是谁害死我娘的?”

    “放肆!”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因为罪孽深重的梁敏春的关系,她对萧靖祺也根本喜欢不起来,原本念着一点点祖孙情分,再加上梁敏春自知罪不容诛,服毒自尽,还打算放萧靖祺一马的。

    谁知,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梁敏春贪婪无度,萧靖祺也无君无父,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质问父王?

    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太后的怒火,萧靖祺一愣,因为他庶出的身份,并没有这个资格称太后为“祖母”,他在太后眼中根本就排不上位,太后对他也很少有慈祥和蔼的时候,对他来说,太后就是太后,不是可亲可亲的邻家奶奶,身子不由得缩了一下,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害死我娘的,这也不行吗?”

    朱柳儿幸灾乐祸地冷笑道:“谁害死的?你还有脸问?她满手血腥,自知罪孽深重,怕去刑部大牢受刑,在太后娘娘威严之下露了马脚,自杀了,真是便宜她了。”

    自杀了?朱柳儿的话像尖刀一样插在萧靖祺的心口上,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怒道:“你满口胡言,我娘贤良淑德,谁人不知?倒是你心胸狭隘,恶意攻击,一直对我娘怀恨在心,是不是你毒死我娘的?”

    贤良淑德?朱柳儿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顾太后和王爷在场,放声大笑,“萧靖祺,你说话也不怕凉了牙齿,你刚才躲哪儿去了?可真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梁敏春伪善了这么多年,背后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你是她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朱柳儿说到这话的时候,心中那种滔天的怨恨和憎恶铺天盖地而来,梁敏春害死了王妃的孩子,害死了她的孩子,可这个阴毒女人自己却有儿子,这是多大的讽刺,上天多么不公平?

    朱柳儿咽下心中恨意,怨毒笑笑,“梁敏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以为在这里演一场苦情戏,就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吗?你们母子狼狈为歼,坏事做绝,如今报应来了,还敢说有人谋害,神鬼怕恶人,这天底下,只有你们谋害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谋害你们的份?”

    母亲的骤然死亡,巨大的悲痛几乎将萧靖祺淹没,母亲的事情,他虽然不是全然知晓,但也绝对不是毫不知情,母子多年筹谋,若是没有一点默契和共同的目标,就是真的成功除去了萧天熠,又怎么样?说不定到头来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毕竟,府里的男丁可不止萧天熠和萧靖祺两个。

    此刻,萧靖祺只能接触到所有冷得像冰的视线,还有那个刚进淮南王府就被自己看中了的美人寒菲樱,此刻站在萧天熠身边,眼神也是一片澄澈,但透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可以将人吸进去,瞬间遁形。

    朱柳儿的话虽然尖酸刻薄,但却让萧靖祺明白情势对他不利,此刻就是他亲生母亲死了,也没有同情他,豪门府邸本来就是这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利益至上。

    父王眼中只有一片深深失望,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就移开了,似乎并不愿意看这个儿子。

    萧靖祺心中悲凉,朝为蜜糖,夕成砒霜,正月十五还未过,他就失去了母亲,在他的心中,只有成王败寇,哪有罪孽深重这一说法?

    太后皱眉看着已死的梁敏春,怒意不减,厌弃道:“大过年的,把这里处理一下,还有,不要留死人在府中招来晦气,来人啊,拖到城外乱葬岗去。”

    “是!”

    萧靖祺大惊失色,见太后面色阴寒,匆忙将母亲的尸体放下,跪着走淮南王爷面前,抓住父王的袍摆,哭道:“父王,孩儿不知道娘做错了什么,但人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就算父王不念及娘的任何情分,但她终究是父王侧妃,就这样无牌无位的扔到乱葬岗,大大有损淮南王府的颜面啊,还请父王三思啊。”

    萧靖祺知道这个时候父王在盛怒之中,不可能念及对母亲的情分,只能拿淮南王府的颜面说事,才可能挽回惨败的结局,一想起母亲的尸体要被扔到乱葬岗去,他就如同万箭穿心般疼痛,声泪俱下。

    淮南王爷虽然并没有推开萧靖祺,但是也没有开口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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