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遇上肖珂

    第十四章 遇上肖珂 (第2/3页)

又问他们还要不要添菜,他们摇头说不要了。

    “这哪门子事啊,根本就没有亲戚吗?这下倒好,自找苦吃。”李小林见肖珂到柜台那里结账去了,轻声地埋怨卢杆。卢杆说不急,等下再想办法。肖珂笑呵呵回到坐位,对卢杆说:“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你们几个湖南人战争年代,到处都不太平,你们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杆子哥。”江伢子在旁边捅了卢杆一下。卢杆明白过来了,他对肖珂说:“我看你也不象一个坏人。”

    “什么?你把我看成坏人?我是坏人?我冰清玉洁的一个姑娘,在你们眼中成了坏人,什么意思啊?”肖珂嗔怪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能在这个地方能遇见你这样好的人真是我们的福份。”

    小林抢了一句:“是啊是啊,你看你跟我们点了这么多的好菜,我和杆子哥从来都没有吃过哩。”

    江伢子也说,真的好吃。

    卢杆想了想说:“你问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我告诉你吧。”他把江伢子的身子扳到自己的身旁,说:“他的爹妈是我和小林的救命恩人。我们村庄被鬼子屠村后,搭帮一个翻译官把我们带了出来,在江里遇到了鬼子,他死了,小林爹也死了,我和小林跳了江,被他爹妈和他救了。”简单地说着这些时,江伢子哭了起来。卢杆见江伢子哭了起来,安慰他。小林接了卢杆的话说:“后来,我们无家可归,想回去,担心鬼子还在那里,再个也答应了江伢子的爹妈跟他们走,所以我们就到了这里。”

    怎么来的?肖珂听得入神问小林。

    “坐船来的,他爹娘是船上的人,一年四季在江上生活。”卢杆说。

    “那怎么没有看到他父母呢?”肖珂纳闷。这一问倒把江伢子的情绪给问到了极度悲伤的状态,他哭的声音更大了,引来了周围顾客的目光。肖珂倒不客气地对周围人喊着:“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小孩哭过啊。”肖珂的喊声把老板惊动了,他赶紧从柜台出来招呼围观的顾客。没想江伢子一把擦掉眼泪水,说,“哪个是小孩子啊。”他这样一说把这些人弄笑了。小林逗乐着说:“你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让人受不了。”

    “是这样的,到了这码头,他爹妈让我们上来看看世面,等我们吃过面再回去,船和他爹娘就不见了。”卢杆接着说道。

    肖珂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问:“原来你们在码头上就是在等船的消息啊。”

    小林:“是啊,你知道?”

    肖珂:“我不知道。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个地方休息,我回家去找我爹打听一下这船的下落。”

    话音未落,站外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声音。

    4“呀嗬,不懒啊,这小豆儿(黑话,意为小姑娘)艳福不浅啊,有三个年轻哥哥陪着。”正准备出门的他们被这种怪腔怪调却粗犷的声音给挡在了出口。

    抬头一看,一个彪形大汉立在台阶上,手中玩搓着二个发光的钢球,显然玩弄得有些时日了,动作熟练得让人眼花缭乱。旁边有六七个象打手模样的人冲着他们不怀好意地嬉笑着,其中一个便是被卢杆揍过的男子。这些人其实都跟卢杆年纪相仿。

    卢杆见这阵势也不怕,父亲说过江湖上行走,是有规矩的,说不过去,就要打得过去,如果打不过去那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小林没见过这场面,他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门口几个彪悍的人,紧张得不行,但看到卢杆临危不惧的样子,他镇静下来。

    “请问来者何人?”卢杆一拱拳,脱口而出。

    “敢先问老子何人?老子都还没问你何方狗屎咧,他奶奶的。”那人居高临下对卢杆吼道。

    被挨了打的男子跑上前指着卢杆说道:“三爷,就是他们打的我。快说,你们吃哪方狗屎长大的,有什么资格问我三爷,呸。”举手欲打,被大汉一声“猴子”喝住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何人,那我就告诉你吧,这方圆几十里地谁个不知,哪个不晓,我就是坐不改名,卧不改姓的‘山老虎’,我是他们的三爷,咋的?不服吗?”

    卢杆哪晓得什么山老虎,水老虎的,就连真的老虎也没见过。“哦,我怎么看上去你就象一个人呢,你哪里像老虎呀。”卢杆不示弱地笑道。

    这个自称山老虎的人也不气恼,肥硕的脑袋瓜子摇晃着,听卢杆一说,对着卢杆直乐,他认定卢杆是一个皱巴巴的愣头青,他要逗一逗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像书生模样却又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他没有理睬卢杆的话,而是摆弄着手上的钢球看也没看卢杆,从他的身边径直迈进了大堂,来到一个方桌前悠然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这时,店内所有的人都走了,老板在旁边急了,说:“哎呀,我这是招谁惹谁啦,刚有了点旺气,生意火了点,就有人来闹事,我这是遭的哪门子孽啊。”他来到山老虎的面前,点头哈腰地几声三爷地叫个不停。

    三老虎看都没看老板,用眼在小林、肖珂和江伢子的身上扫了个遍,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壶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又慢条斯理说开了满嘴的黑话:“小子耶,用你的顺风子竖呆着,山爷鼓了盘儿,就你他娘的不懂事,事砸了还怨我的马眼子,这不是与我结了梁子吗,蹓了去了依然还在原地打圈圈,就不晓得此地的规矩是土地爷还是水母神庙的老祖宗。今个撞上了你些个芽儿豆儿的,是运是命,容不得我这只做瓢的没有说上几句话。今日我兄弟栽在你们这些芽儿豆儿的手中,我也脸上无色无光无影,兄弟们,亮出片子,爱怎样就怎样吧。”说完瞟了肖珂一眼。

    这一连串的听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起先把卢杆弄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毕竟卢杆以前从父亲那里听说过一些,知道山老虎说的是黑话,从山老虎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在挑衅,尤其是看山老虎望着肖珂那种色闪闪的眼神,他真想发怒。可冷静下来一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倒无所谓,但小林和肖珂、江伢子他们在,他不想蛮干,初来乍到,也不了解这里的行情,对付这样棘手的事情还得讲些策略。这样一想,他不卑不亢躬地说道:“既然如此说来,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了,对不对?”山老虎好象听到了面前的小子有一股挑衅的口气,他嚯地站起把二只钢球往桌上一拍,说:“就是,你小子,欺负了我的人,我不会让你走,得有个了断,要不留下你的手脚,要不……就把这位豆儿给我留下,你就看着办吧。”

    卢杆恨不得把山老虎的嘴巴堵上,但他克制着,口中不示弱道:“就样吧,我也不想把手脚送给你,更不想让这位妹妹留下,我没有别的要求,这里地方太小,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与你的兄弟们到外面寻切磋切磋,省得把这里的东西砸坏了,让老板陪本,我没得那么多的银子赔,如果我没有回来,就算我输了,我请你的客算陪不是,如果我回来了,我们再单挑,你看如何,你就在这里等着,但千万别为难了我的这三个朋友。”

    山老虎听卢杆这样说,心中犯嘀咕了,莫非真有二下子,又莫非是在吓唬我?看着他的那此兄弟,再看看卢杆,他也不怕了,他大笑起来,一扬手中的钢球往前面的柱上上掷去,只见钢球稳稳地嵌在柱子上大声道:“好,我答应你,就照你的意思办。但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输了的话,这个姑娘得给我留下。兄弟们,去,这个小子就交给你们啦。”他一挥手,重新坐了下来,老板见状马上吩咐店小二给山老虎还有小林与肖珂、江伢子泡了壶上等的茶水。

    卢杆轻蔑地看了山老虎一眼,从容地从那些山老虎的弟兄们面前迈出了餐馆,那些人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离柜台不远的肖珂悄悄地对老板说,快去叫她的爹来。老板忙应着让伙计从后门悄悄蹓了出去,给肖老爷报信去了。

    5二头石狮子张着大嘴座卧在肖家大院的二旁,二根红漆涂抹的柱子支撑着台阶上方的阳台,同样是红漆涂抹的二扇大门虚掩着,即使不看门上的肖府二字,直要看到站立在门口的保镖。镇里人不管是谁路过这里,知道这户人家就是肖老爷家,是赫赫有名的大商贾。进入里面,宽敞的庭园红红绿绿的蛮有自然的生气。参天大树傲然挺立。穿过幽深小径向左拐,通过一个半圆拱门入内是一座天井,红花绿草,绿树苍劲,天井中间竖立一石牌,上刻四个大字:苍芎有道。往右是几间大房,一间管家的,一间大厨的,还有一间大杂屋闲着,里面没多少东西。从中间小道上往前看,大厅高高的门槛内,二张太师椅一左一右靠在一张桌旁,一对古色古香的字画悬挂在桌的上方。进入厅内往墙旁进入后可看到一个向上盘旋的楼梯,楼梯入口旁有间大房是保镖住的。上得楼梯就到了二楼肖老爷的卧室和肖珂的闺房。

    此刻,肖老爷与管家彪叔商着事。店小二进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说:“肖老爷,不,不好了,小,小姐被被人欺负了,她叫你们快去,在我们店里哩。”彪叔接话道:“急什么急,怎么回事?说清楚?”小二停歇了会,气也顺了,不急不慢把发生在他们店内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肖老板听后,直拍着桌子,对彪叔说:“小姐回来了,你们不知道?真是的。快快,去叫程森。你和程森一起去,把小姐给我接回来!”程森正在大门前值班,一个年轻粗壮的小伙。

    彪叔随店小二来到门口,带上程森直奔店里而去。

    6山老虎手中玩着他的二个钢球,二只眼笑眯眯的只盯着肖珂的脸上,小林看他色色的样子,恨不得把他从座位上揪下来一顿痛打。恨归恨,气归气,也只是气恨在心里,依自己的本事对付山老虎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奈何不得。

    肖珂倒无所谓,她是肖大千金,量山老虎不敢对她怎样。这时,他的手下一跛一跛来到他面前,说,三爷,三爷……还没等山老虎开口问,卢杆神气十足帅气地迈进了屋内。这让肖珂、小林和江伢子喜出望外。在卢杆身后出现的是刚出去的那一帮人,一个个东倒西歪,咧牙歪嘴,哼哼唧唧互相搀扶着进来了。山老虎一见,明白过来,气也不打一处来:“这么多人打一个人不赢,真是一群饭桶,包子,一群女人,不,不,是一群不如女人的人,奶奶的。”骂得那些人声不敢出气也不敢吐,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嘴里哼着,手在身上摸着,痛啊。说实在话,山老虎看到这种场面他心虚了。没想这小子这么有本事,一人能对付五六人,那还了得,得找个台阶让自己下,总不能看着要吃亏的事情还要硬挺着去碰一鼻子灰吧。

    卢杆来到山老虎面前,山老虎笑不出,他赶紧站了起来。卢杆笑着说:“怎么样?不会反悔吧,他们都输了,轮到你了,请。”眼睛紧盯着山老虎。

    山老虎哪敢与卢杆交手,他想今天遇到了高手,不可以较真的。,他抱拳,满脸堆着真诚的笑意:“在下不识泰山,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服了,服了。请问英雄尊姓大名,在下有礼了。”

    “不行,男子汉得有男子汉的落地之声,既然你开始答应了要求,就得按规矩办事。”卢杆不依不饶。

    山老虎为难了。出去吧,肯定不是面前这位少年的对手,不出去吧,先前答应的也不能违反承诺啊。不过山老虎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想领教卢杆的功夫,他没多想,顾不了那么多,不能兄弟面前丢脸啊,他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向门外走去。正在此时,被彪叔拦住了。彪叔来的时候,正是那帮被打败了的人进入屋内的时候,他和程森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了多时,他看见肖家大小姐在厅内没什么大事,没去招呼,只是静看着厅内发生的一切。这时见山老虎走出来,他拦住了他说:“慢。”

    山老虎见着彪叔愣住了。彪叔五十开外,一脸儒雅之气,健朗的身子,双眼有神,紧抿的嘴唇看上去厚道。

    肖珂这时才看到彪叔,旁边还有程森,她跑上去叫了一声彪叔和程森大哥,象受了委屈样在他们面前撒起了娇。

    老板见彪叔来了,顿时感觉一身轻松,脸上的汗水也没有流了,迎上去说道:“彪叔,您好,给您添麻烦了,让您亲自来,真不好意思。”转身对在场的人高声说道:“各位听清楚了,他就是肖家大院肖老爷的大管家彪叔。”

    彪叔说:“对不起,我来迟了,肖珂,告诉我谁在这里放肆撒野。”说完又对山老虎说:“是不是你……”彪叔厉声问道。

    肖珂指着那个瘦子说:“彪叔,是他,是他抢我的东西。”

    山老虎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猴子这家伙干的好事,他没想到让猴子出去寻一份活干,却做起了抢劫的勾当,恨不得马上打猴子一顿,都是这家伙惹的祸,让老子在这里下不得台,可又不能当做这些外地人的面去教训猴子,猴子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村庄来的,同来的还有几个,才到这里几天就遇上了这件事。

    刚才,他看到卢杆从外面进来的傲气,心里就开始发毛了,尽管卢杆把他的兄弟打得一个歪歪扭扭的,但他心里没有对卢杆的恨,相反倒是有了对卢杆的佩服,要不是卢杆不依不饶,在他的兄弟们面前不想丢丑,他也不会犟着嘴巴硬着头皮迎接卢杆的挑战,幸亏彪叔挡住了他。

    听肖珂说是他们抢劫了肖珂的东西,彪叔来气了,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为难我家小姐,不想活了?”彪叔没好脸色。

    山老虎连忙作着拱说:“不,不,不,在下山老虎,三爷,哦,在下什么都不是。”山老虎情急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纠正道:“都是我兄弟多有得罪。”

    再看看程森,还有卢杆,他又说:“哪敢,哪敢。是不是,肖大小姐?”肖珂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彪叔见肖珂这样,叫了声程森。程森会意,望着山老虎,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用手指对着他勾着,示意他过去。山老虎哪敢造次,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是知道的。他又望着肖珂直笑拱着手,肖珂偏过头不理睬他了,彪叔又叫了一声程森,程森一听,二话没说,马上脱了上衣朝山老虎走去。这是一个什么人啊,一身健壮的肌肉哪里是自己一身肥肉可比的。他后退着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卢杆。卢杆见此情景,心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不出来说句话,山老虎不会打死也会打残。

    “肖姑娘,算了吧。”卢杆站了出来,拦在程森和山老虎之间。

    “不行,他必须向我道歉,向你们道歉!”口气好硬,嘴角挂着气愤与傲然的神态。

    小林也不想老是这样纠缠下去,他扯了扯肖珂的手,劝她不要这样了。但肖珂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回。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过不了的坎,也没有过不了的桥,看着办吧,肖姑娘动怒了,你得把那句话收回去。”卢杆见肖珂不依又对山老虎说话了。

    山老虎知道卢杆在圆场,他顺着卢杆的话作着揖对肖珂说:“对不起,小子有眼无珠,有眼不识肖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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