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勇士跳江

    第七章 勇士跳江 (第2/3页)

从旁边一把拖住了他:“快,上车。”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杨炳连迫不及待地问。

    “出事了,我家被鬼子包围了。”车夫拉着杨炳连边跑边说。

    杨炳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车夫一路狂奔,到了另一个巷子口后停下车,擦了把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了起来。

    原来,他在拉着顺子向自家去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声响,他斜眼看了从身边驶过的西岛车队,警惕地不紧不慢向前拉着车,就在他转过一个巷子转角处快要到自家门口时,他猛地将车停了下来,他家门口站着几个鬼子端着枪。

    他一声不好,对顺子说,快下来,鬼子在我家里。顺子也看到了,赶紧下车,问道:“在你家的那们同志是不是被抓了?”车夫看了看说道:“应该没有,被抓的话,鬼子也不会还站在我的家门口了。”顺子一听也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顺子又问。

    “我去找他,要是他回来会出大问题的,我会告诉他,我接上头了,你先回去。”车夫担心起来,担心杨先生不知事理一头会撞在鬼子的枪口上。

    顺子想想,说:“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都什么时候啦,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车夫催道。

    顺子说:“等等,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莫非有人告密,出了叛徒?”车夫一听觉得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还得要去看看,这样吧,你去找那位同志,我去你家附近探探情况,放心,不会出事的。”顺子制止车夫对她的劝阻:“就这样了,你走吧。”说完塞了一张纸条给车夫道:“让他来找我。”

    车夫手头握着纸条飞快地拉着空车往回走。没想到还真碰上了杨炳连。

    杨炳连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紧张地说道:“情况不妙,出事啦。”他对车夫说:“你不能回去,赶紧想办法过江躲一躲,这里我来处理。对了,我来这里还有谁知道?”

    车夫说他告诉了与他单线联系的交通员。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那女子的话,问老杨:“刚才那女的也说有叛徒,难道是他告了密?”

    杨炳连说暂不肯定是不是他那儿出了问题?但得防着。车夫点点头,记起了那个纸条,他掏出来给了杨炳连,说了一句保重后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什么,返回对杨炳连说:“杨先生,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可久留,你还是照纸条上的住址赶紧找到那位女士吧,要不然,就来不急啦。”杨炳连嘱咐他见机行事,也匆匆地走了。

    车夫来到街边厕所进到后,脱下马甲,来到交通员住处附近,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从一张门内走出。此人是城里便衣队的,常坐他的黄包车去情人那消遣。再看周边茶摊上坐着几个陌生的人。凭经验他料定交通员已叛变被他们所控制,他拿定主意,先听杨炳连的话,过江,然后组织除奸队的人,晚上再过江灭掉他。事不宜迟,转身离开来到码头,买票上了渡船。

    就在渡船到江心时遇上了鬼子巡逻艇。事情真凑巧,车夫向艇上看去,交通员正在鬼子的汽艇上哈腰站着,见此情形,咬得牙床直蹦哒响:“狗日的叛徒!”

    鬼子大声地对渡船叫嚷着,意思是让停下进行检查。船停了,鬼子和叛徒上了船一个一个盘问辩认。车夫情急中,乘叛徒还没有到他面前时,慢慢转动身子向船边移去,他要跳江逃走。

    叛徒带着鬼子向他走过来了,拍着他的后背。在这霎那间,车夫改变了跳江逃走的主意,一个转身,大叫一声:“你这个叛徒,去死吧。”抱住叛徒猛地跳到了江中。

    突如其来的事态让船上所有人惊呆了。等到鬼子反应过来时,江面上已泛起一朵大大的浪花。鬼子忙乱中向江中浪花的周围开起了枪,乱枪后,鲜血染红了江水,一会儿,江面上浮起了二具尸体。

    鬼子小队长气急败坏地挥着手中的枪叫道:“把这些支那猪统统地赶回去,谁也不准过江。”

    杨炳连听到枪声转身赶往江边。这时江边上已站了许多人,汽艇和渡船正向码头驶来。靠岸后,汽艇上直直躺着二具尸体。他看清楚了其中一个是车夫。杨炳连惊呆了,事情发生得这么快,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拉过刚经过鬼子搜身,从船上走下来的一个老者问了情况。老者连说几声:“壮哉!悲哉!”

    杨炳连似乎明白了,看着还往外冒着鲜血的车夫遗体,杨炳连低头悄然神伤,心中默默向壮烈牺牲的车夫致敬,然后消失在街道人流中。

    老杨清楚的知道此处不可久留,但叛徒的死似乎给杨炳连打了一针定心丸,他没有那么着急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了,安全问题上暂时有保障,但心里清楚夜长梦多,必须马上与日本来人取得联系,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他来到车夫脱下号码衣的那个厕所里装作小便要看纸条时,发现了车夫留下的黄色号衣,喉咙又一次哽咽。良久,他从口袋中拿出那张折叠的纸条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丢在便池里打开了水龙头。

    4

    顺子等车夫离开,镇定了自己的情绪,理清了一下头绪,装作悠闲逛街的样子往车夫家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在各个门铺的货摊上随意地看着,二只眼睛却不时瞅着车夫门前的动态。慢慢地来到了靠近车夫房屋的门前,她停了下来,在旁边商店里假意挑选着东西,心中却在急切地思考着该怎么去打探眼前的情况,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出了叛徒?或者知道了上面派的人住在车夫家?真有这么巧吗?顺子不敢肯定,正在她如何想着以怎样的借口到车夫家去的时候,她看见西岛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又忙着去挑选店内铺面上的首饰之类的东西了。

    “顺子小姐,今天怎么有此闲心在这里?”正准备要跨上摩托车的西岛看见了她,重新下车来到她身后问道。

    顺子装作吃一惊的样子转过身来:“西岛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没办法,就吃这门饭。到了中国,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去战场杀支那人,真不是滋味啊。”西岛无奈地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上战场,把支那军队全部彻底地消灭干净,为我父母亲报仇,以祭他们在天之灵。”

    “那,西岛君,今天到这里来又是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抓人?听樱子说你专门抓中国人。”顺子抬头望着西岛,装作不经意的岔开了话题,这种话题她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西岛经常说过,一听西岛想杀人就恶心。

    西岛没多少考虑,说:“聪明,今天我就是来抓人的,可惜不在,据说新四军方面来了一个人物。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有一个交通员今天喝醉了酒,在酒馆无意中说出来的,被我们的人听见了,带到宪兵队,一下子就招了,说那个派来的人就住在这里,没想到扑了个空。新四军的嗅觉真灵啊,真是一头幸运的支那猪。”

    “那个交通员怎么没一起来认人?”顺子随意地问。

    西岛说:“我没让他来,我担心那个人在渡船上或者还在来武汉途中的船上,所以我让他上了汽艇到江上去认人了,认出来抓到了,我要狠狠地审讯他,让他供出同伙,然后把他们劈了丢到江里去喂鱼。”

    顺子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西岛真够黑心的。见他这样,顺子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说:“西岛君,今天我累了,能不能送我回去?”

    西岛说当然可以。这时,一个鬼子跑了过来。

    “报告,我们击毙了一名抗日分子。”顺子听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是那个新四军吗?”西岛坐在车斗里握着军刀问。

    “不知道。还有今天抓到的那个交通员也死了。”鬼子答道。顺子听了心里一紧,死了二个人?是车夫还是上面来的人?她在心中为自己的同志牺牲感到悲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岛恼怒地问道。

    鬼子继续报告着:“当时那个感化过来的交通员带我们上渡船时,在渡船上有个人抱着他一起跳了江,他们俩都被我们开枪打死了。”

    “八嘎呀路。”西岛恨恨地骂了一句。顺子心头也是一惊,对西岛说,不用送了,既然你有公务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了。

    西岛看了她一眼,说,对不起,再见。说完心情极为不爽地向码头驶去。

    顺子往自己住处的路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理顺着思路。鬼子说的交通员肯定是叛徒,证实了她有人叛变的猜测,叛徒死了,活该!牺牲了的勇士,壮哉!

    然而,她担心的是,如果是车夫牺牲了,没有遇到新四军方面来的人,那她给他的纸条还在车夫身上,万一被鬼子搜着了怎么办?如果是新四军来的人牺牲了,车夫将纸条又给了那人,纸条会不会落在鬼子手上?一想到这里,顺子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刻不容缓,她必须到码头去。

    她改变方向连走带跑往码头奔去,赶到那儿时,看着西岛已驶离了码头,江边上一些鬼子伪军守在那里。

    顺子离开码头在街道中慢慢走着。风吹着她的脸,拔着她的发丝。这时,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想,如果纸条在死者身上被西岛搜到了的话,西岛知道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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