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身后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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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的风声中,青衣少年于柳外横箫,倚楼凝伫,箫吹清越,似乎是在发出邀约,要将什么人引来。

    “十六殿下。”

    那段等待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才听见身后有一个女子在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熟悉,但也陌生。

    “涧鹂。”他停下了曲子,将玉箫收起,微微侧转了头,“我等你很久了,……等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来了。”

    “想来,十六殿下知道涧鹂是会回来的,才会把这个给涧鹂,是么?”她拿出了一年前分别时绮里终南送给她的小金牌,不由莞尔,走到了他身边,“涧鹂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打扰十六殿下了,但十六殿下还是算准了日后的变故。”

    “你怀疑我?……不,我什么都没有推算过。”青衣少年也向她微微地笑了笑,自然听出她话中有话,“我从不愿意干涉阿阑的想法,她的事,我向来也半分不知就连她从敦煌失踪一事,我也是在和亲使亚纳德返回长安禀报先皇之后才得知的。”

    “十六殿下,先皇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吧?你怎么如此恨他?莫非是因为他驾崩前什么都没有留给你么?”听到他对生父那样疏远的称谓,女子微微吃惊,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先皇驾崩的那一夜里,为什么其余二十六个皇子都奉旨到了先皇榻前听候诏命,而你宁可担着抗旨不尊的罪名,也不愿入宫去见他最后一面,甚至连一声‘父皇’都不愿意叫?”

    “涧鹂,你我之前好歹也相识过一场,我以为,即使这世上其他人都不明白我了,你也是懂得我真正想法的。”他摇头,微笑中略略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居然连你也猜不出来了么?”

    “那……又是为什么?”她更加惊异,反问道,“涧鹂质陋性愚,实在猜不出。”

    “不错,我是恨他,但恨的不是他宾天前什么都没有留给我,而是另有原因。”绮里终南收敛了笑容,正色,“我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么?十四岁的时候我就辞去了太子和亲王的职位,甘当朝中一名司史的太史令。若我心中舍不得荣华富贵,那时我又为什么要辞位远游?我岂会是那样笨的人?”

    眼中有冰冷而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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