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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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她的心在为他泣血么……

    长相思:

    风中两叶,上下嬉兮。枯藤一瞬,流光知惜。

    雷公电母,翻云雨兮。飞蝶飞蛾,无怨悔兮。

    长守相思,勿忘我念。百年千年,勿忘我心。

    唱完一首《长相思》后,她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

    心中只有一声空洞的巨响,她太想念习若裔了。

    琴声渐渐停罢,众人都愣在那里,沉浸在忧伤动人的歌声中。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来,落在人们的脸上,才把魂儿唤回来。

    众人忙往屋子里避雨,洵月只觉得楚晴拉了自己一把,飞也似的带入了屋檐下。其余人慢慢跑着来的,淋了一身,多数回自己的住处换衣服。

    她看看自己也湿了几分,便笑着向楚晴道谢,转身欲走。

    “你……刚才哭过了?”楚晴皱起愁眉,问道。

    她摇着头:“沙子进眼,眨了半天,难受死了。我回去弄一弄。”

    “哦,是这样!我还以为……没什么,公主先去吧。呵呵”

    微微向楚晴欠身,转身看见盯自己很久的君天宇,强摆起笑脸,道了别便走。

    晚上,众人聚在一块儿用膳,唯独还不见洵月公主的身影。只好先等着,谈论起下午那难忘至极的声乐,由衷赞叹洵月公主的琴艺与歌喉。

    “本来还以为公主只是空有天人之容的花架,没想到啊……”

    “据我看来,公主的才气,内敛不张扬。不发表意见,不代表她真的没有想法。”楚晴笑的很兴奋。

    “呵……今日与公主走得近,果然不一样了。”剑兰国皇子酸溜溜的说。

    “说的没错,你可是得了洵月公主的垂青。不如入赘了解心事,当了公主的夫婿得了。”剑兰国的小公主打趣。

    “是嘛,皇上不在,可左政王在,你不如说说。”

    “你们别闹了,这是大事,须回去商量。”楚晴脸上一红一白,口气不悦。

    “哦……有这心思了……”

    众人哄堂一笑,楚晴年纪不大,又爱面子,立刻争辩了几句,惹得气氛有些僵持,后来有劝的,才渐渐平息下去。

    这一幕看在君天宇的眼中,不知不觉的不爽……

    “洵月公主到。”

    所有人的目光一同聚集到门口,不觉都惊艳的站了起来。

    月曦之下,宛如踏风而来的月宫仙子,长发挽起,缀着点点晶莹钗饰,身袭银纱白衣,长裙落地,举步轻摇,曳曳若风,无尽幽雅风流。

    君天宇看的微微发憷,一向清醒的他也失神的盯着,直至接近。

    “让诸位久等,洵月失礼了。”微微欠身的她,看着眼前俩桌呆呆愣愣的目光,嫣然笑起,命身后宫人端出大小各异的精致礼盒,说:“父皇命我挑选礼物,回谢诸位,感激诸位来参加他的寿宴。所以拖了一会儿,诸位贵客切莫见怪。”

    打开礼盒,按照各国王孙贵族的喜好,分别送了双龙戏珠金香炉,七彩春花灵纹盘,碧海青莲玉笔洗,冰翡翠辟邪兽,紫金浅浮雕琵琶等等。

    最后到了剑兰公主这儿,送了一块红雪若梅古玉璧。剑兰公主一看是古董,并无悦色,只听洵月公主道:“这是送贵国国主的,请代为收下。你与我相处几日,情似姐妹,我单独送你一窜链子,你拿着。”话毕,一窜形态各异,十二指兰花白玉雕,配着碧翠的玉珠项链,戴上了小公主的胸。

    “可还喜欢?”洵月公主问道。

    剑兰国公主心中十分满意,但不愿失了气势,只微微扬起了唇角,点头致意。

    堂上之人皆表露感激之态,私下暗赞。

    洵月又道:“父皇让我代为向诸国致意,只是一些小礼,我悠月国愿与诸国交好,望日后常来走动。”

    话音刚落,无人不点头附和,深表同意,欢欣不已。悠月国本就因地势历史等原因,国富多年,地产又丰,算是佼佼者中的大国之一,相比之下,那些还在风雨飘摇中的小国,无不希望与悠月拉好关系。

    客套的说辞过去后,洵月公主按规矩坐在了君天宇的身边,时刻与君天宇保持着小寸距离。无意间,一只手在暗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漠然的抽出了手。

    君天宇露出愠色,她又不明所以的看了几眼,终是转过头,没多想下去。

    一桌的频频爱慕目光,她大方接受,似情非情的还了回去。

    诸国王孙看的心痒万分,碍于脸面,桌上你言我语,暗中互相较劲。

    后来,洵月公主陪同各国王孙贵族玩耍了俩日,到了分别那日,不舍的看她几眼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那白云国的楚晴,临走前一夜,突然找她说:“如果有一日你不想做王,来找我。”

    她讶异几分,向那名楚晴笑着致意,答应了下来。

    剑兰国的王子送了一对雕刻极其精美的玉鸳鸯与她,说了与白云国皇子差不多的话。亦有其他国的公子来送礼,表达了短短数日的相识之情,言语之中,纷纷都有那个意思。

    她都回谢了过去,等他们走后,将那些礼物命人收藏好,却没有再看一眼的心思。

    寝宫里的梳妆台上,一只精致的盒子里放着条普通干净的白绢。到了夜晚临睡之际,洵月会将这条白绢取出来放在心口,一道睡去。

    她感谢絮儿,将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维持了原样,最重要的,是习若裔当年给她的白绢,也留在了她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