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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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月柔竟然不相信我说的……他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这又怎样?难道比我还爱她?”
“你一面之词,董月柔怎么会信呢?”
脑子里只有董月柔的上官清渐渐清醒过来,猛地灵光一闪,紧抓住她道:“你和我一块去,跟月柔说,不是我的错,当年是左政王他下的药!!”
洵月当即甩开他,摇头道:“不行,你现在没理智,我们若是去,还会和上次一样,差点被杀了的。”
“我们趁他出来的时候去找他!”
“……”她哽咽住,难以想象再次面对君天宇,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他。
“这辈子我无法还你个清白,下辈子一定还你,求你帮帮我去劝劝月柔。”陷入情字中无法自拔的上官清哀求道。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董月柔若是有心于你,早就来找我问我了!”
“不是的……月柔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上官清看出她的退却,猛然想到了:“是你不想去,你怕见到他,因为你喜欢他!”
戳中了心事,洵月的眼睛圆睁,颤抖的退了几步,摇头道:“没有,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上官清怆然笑道:“你看他的眼神就像我看月柔,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我真是倒霉,碰上你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情。”
“上官清!我是说过,不是你的错,是我倒霉,害的你也跟着倒霉。但你也不能这样一再的欺负我!”说罢,洵月已经快受不了了,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又浮了上来,折磨她的心口,刺疼刺疼,她想飞奔回屋里,猛然,身后的俩道身影止住她的脚步,她怔怔的看着,心猛然一沉。
本来就不爽习、月二人回来的顾伝烨,这下正好借题发挥,嗤笑道:“哎呀……月月,想不到你是一箭三雕,咱们师兄弟都与你渊源不浅啊。”
上官清听出话中音来,对着顾伝烨也感到不齿,突然一拳头打了下去,骂道:“你自己乱来,不要牵扯上我,我是被害的。”
“我就好多少了?芬儿还不是一样嫁给了别人!”顾伝烨同样生气着,挥拳过去。
洵月没空去管地上打成一团的俩人,看着习若裔脸色整个都暗了一层,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她忙追过去。
喊他名字,他也不停,她猛追不舍,心里发慌。
突然的,习若裔猛地停下。
“你喜欢他……”他背对着她,忍痛说道。
“什么他啊。”洵月的声音发着抖。
“不要装傻,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习若裔转过身来,一双纠结痛苦的深眸对着她。
“我,曾经,若裔……曾经罢了!”她支支吾吾的。
想道方才提到的“他”,她的那股激动之情,习若裔更加痛苦起来,问她:“那现在呢?现在你喜欢着谁?”
“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洵月急道。
“那他呢?”
“我恨他,我……我是恨他的。”
“自古爱恨都是相互的,你敢说你不爱他了么?”
她不敢,她竟然这么多年还没忘掉君天宇,该死,她为什么忘不了。明明做了那么多发指的行径,就因第一次的那种心跳的,竟然还想着。
她说不下去了,心里的伤口依旧在发着脓。
等了许久,也没有了回答。习若裔看着她,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有些发昏。他一度认为自己不够显眼,吸引不了她,原来不是这样,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他”……怪不得她的目光时而会迷离,好像想什么心事,他还以为,只是她想家罢了。
原来不是啊!
他给不了她幸福,因为她最想要的人不是他。
洵月垂着头挣扎了半天,以为习若裔会生气的抓着她,苛责的问她,然而却是没有……等她再抬头之际,眼前已经空荡一片了。
“若裔……”她失魂的唤出了声,没有人应。
四处寻着他的身影,就连曾经那隐秘的地窖也去过了,可惜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实在没辙的洵月回到了山中的小屋里,蜷缩在床上,许久不冷的身子如今又发了凉,心乱如麻。
如果他真的抛下了她,也许,会比现在还要孤寂的可怕。
睁着眼睛等了很久,后来困倦了,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也许住在以前师兄弟的地方,或者地窖里,总之,是有意躲着她,不想见她。
直到了深夜,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了他的热度,靠在她身后,拥住了她。毫无热度的被褥渐渐的转暖,她舒服起来,翻过身去,埋入了他热乎的胸膛里。
一辈子都抱着她下去,行吗?她睡的越发沉稳,连梦也香甜起来。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她醒来之际,已不见了习若裔的身影,心中有着失落。桌上留着字条,说他已经与顾伝烨一道下山去了。
她坐在桌边,发了一天的呆,想着等他回来之际,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