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晟风,答应我,平安回来

    第七十九章 晟风,答应我,平安回来 (第3/3页)

上,我知道我没有姚温和的坚强。

    “晟风,你知道么,珍惜眼前人,这是高楚寒的死给我唯一的念头,我不要做姚温和,我这辈子都想守着你,哪怕你一无所有了,你就算失去这一切,天下那么大,总有容身之处,住不了别墅可以住茅草屋,吃不上山珍海味可以吃粗茶淡饭,没有好衣服穿,我们就穿粗布亚麻,我会织毛衣,只要给我点布,我还会用缝纫机匝衣服,没有过不下去的日子,可是命一旦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权晟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到最后,似乎都将我吞没了,他猛然翻身将我压在床上,我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水床里,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看不懂,也看不透,他不由分说,狠狠的吻下来,几乎将我口腔里的全部气息都掠夺了去,我有些晕眩,可能是空气稀薄的缘故,他忽然又离开我的唇,灌了一大口气进来,我晕眩的感觉又好了,然后他再吻下来,这样反复很多次,我在极致的巅峰里感觉到了生死的可怕和激烈,我抱着他,生怕他会凭空消失一般,他将我的裙子撩上来,我听到他解开皮带的声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狠狠撞了进来,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炙热将我席卷在其中,和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感受惊涛骇浪般刺激疯狂,我随着他沉迷、沦陷。颤抖,最后归于平静。

    他伏在我身上,不肯下去,他的胡茬经过一天一夜又长出来许多,轻轻摸索在我的肩头,随着他唇的动作,有时轻柔有时激烈,我就在一疼一痒中忍不住的呻、吟了几声。

    “晟风。”

    他嗯了一声,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梦,他真的在。

    “别走。”

    这次他没有说话,我们这样互相拥抱着静默了许久,直到我的眼睛瞥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淡淡的朦胧的鱼肚白,他终于放开我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低头望着仍旧躺在床上喘息的我,“鸢鸢,我必须去,这次的事,我不出面解决不了,我亲眼见了高楚寒死,而且姚庚荣的离开,条子很轻易的会认为和我有关,我的事情不简单,我的手也不干净,我在这里,是不会结束的,黑道的风云,你不理解,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我到了今天,我不能输,一旦输了,我不是失去这一切财富和地位,而是连命都搭进去,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跟我说,你不是个好人,我知道,只是那时,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我虽然清楚,做夜总会老板的,多少都有些不干净的背景,可我觉得你是个看似冷漠却内心如火的男人,你比很多男人都稳重善良,你一次一次的救我于水火,我以为这是你的天性,后来才知道,你只是对我这样,对别的女人,你总也一副冷冰冰,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的一样。

    我何其荣幸,有生之年遇到你,和你狭路相逢。

    可我又何其害怕,这份幸福,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

    他望着我,一步一步的倒退,最终走到了门口,他依然凝视着我,脚很准的落在椅子腿上,将它挪开,然后手背到身后,摸住了门锁,轻轻一拧,我听到那一声金属的声响,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我猛地坐起来,顾不上穿鞋,跑过去,最后抱住了他,“晟风,答应我,平安回来,不然我一定不原谅你,我恨你一辈子。”

    他将我抱住,搬起我的脑袋,狠狠吻下来,用尽生命的力量一般,而这个吻,并没有多久,只是很大的力气,在我觉得唇?都像是被他咬破的时候,他松开了我,在一眨眼间,人就走了,消失在了庭院深深,最终开着那辆车拂尘而去。

    我的心,也在那一刻,莫名的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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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早晨太阳升起那一刻,开始等待,等到了日上三竿,午饭萍姨做了很多,我却一口没有咽下去,我又开始等,从午后迷离温柔的阳光里,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望着那只懒洋洋的狼犬愣神,一直沉默到了傍晚的黄昏。贞叨冬巴。

    那一缕降落地平线的阳光,像是在祭奠什么,明明对这个繁华却冷漠的尘世那般不舍,却还是要服从生死的规律沉了下去,我看着它的恋恋别依,有些心疼,我转身喊了一声萍姨,她拿着铲子走出来,“夫人。”

    “晚饭吃什么。”

    “蟹粉肉圆羹,素炒香芹,煲的排骨丝瓜汤,加了许多红枣,夫人脸色苍白,我给您补补血。”

    我哦了一声,“再炒个辣子牛腩吧,晟风爱吃牛肉。”

    萍姨答应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厨房。

    我托着腮看着天,火烧云越来越大,最后都染透了半个天际,我呆呆的望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从那堆凌乱的杂志里翻出了手机,给权晟风打电话,关机。

    我失落的放下,狼犬吠了一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它忽然跑过来,舔我的脚面,我穿着拖鞋,光着脚,被它舔得很痒很湿,我弯腰伸手去摸它的头,它是权晟风带回来的狗,听说还是局子里的警犬,但是对主人很温顺,对坏人才厉害,它能活活吞下一个小孩,也能将大人咬的血肉模糊,它跑起来特别快,虽然是权晟风买回来看家护院的,他极少逗它,可它就和权晟风好,很少来找我,它浑身的毛光亮柔顺,大眼睛明亮极了,精神的时候威风凛凛,除了懒洋洋时很像我,其它的我都觉得它就是禽兽版的权晟风,不知它为什么有些急躁,在我脚下又开始打滚,一边打一边叫,我被它闹得心烦意乱,转身进了院门,它追着我,在玻璃门上不停的挠,正好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的萍姨瞧见这一幕,也很奇怪,“这大黑是怎么了,平时老实极了,也就跟先生才精神,今天闹什么。”

    我看了一眼时间,又给权晟风打了一个电话,依旧关机,我心里跟有爪子挠痒痒似的,看着桌上香气喷喷的汤也没了胃口,我站起身,要上楼,萍姨在后头叫住我,手上拿着汤碗,“夫人,早晨和中午您就没吃,不饿么?先生回来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我扶着楼梯摇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似乎被什么剥了似的,“不想吃,留着吧,等他回来热热一起吃。”

    我刚要往楼上走,忽然门铃响了,我大喜过望,飞快的推开萍姨跑出去,我打开门,看到的不是权晟风,而是满脸慌张的沈斌,我又失望了,也对,权晟风哪里需要按门铃,他有钥匙的。

    “你怎么来了,晟风呢。”

    “白小姐,我接到了西凉码头那边来的消息,说风哥,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