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第五十九章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第3/3页)

和权晟风的方向,我本能的喊了一声,权晟风在回头的时候,他就砸向了我。”

    警察蹙眉点了点头,“那么您是被当作交易的筹码经白唯贤先生送到包房的么。”

    “这个不该问她。”

    权晟风搂着我,“去问白唯贤,另外——”

    他抬起头看着那三个警察,“林建海是什么人,你们调查了么,他贪污公款,和很多政客都有不好的往来,还坐着企业的暗箱操作,他口碑很狼藉,我认为,他死了,是活该,何况我们是自卫,我是个粗人,我办事的方法很简单,他既然要杀我的人,我教训他是应该的,至于之后的问题,我会让我的代理律师跟对方交涉。”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刑事责任这方面,权先生也是要为自己防卫过当的过激行为做一个解释。”

    权晟风嗯了一声,侧目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男人,“亲自送警察离开,到局子里,解决一下。”

    男人会意的点了一下头,“是,权总。”

    他走到三个警察面前,指了指门口,“请吧,我们权总认识你们局里的人,我过去交涉一下。”

    警察沉默着站起来,其中两个先出去,那个问话的一个年长些的又站住了,看着权晟风,“权先生,只要将死者家属那边的赔偿做到了,关于防卫过当,这些事都是可大可小,以您的路子,还有这件事本身的复杂,镇压下来很简单,但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要泄露出去,不然大家都不好做。”

    权晟风站起来,走过去,和那个警察握了握手,“多谢。”

    警察点头,转身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你会出事么。”

    他回头,将风衣脱了,搭在椅子背上,“自然不会,这件事,首先林建海的家人就不敢声张,林建海是个特殊人物,他这么多年,其实就一直在犯法,他一旦非要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他的问题,就不好办了,搞不好所有的财产都要上缴,补他这么多年的逃税,更不要提找我要赔偿,所以刚才那个警察说,可大可小,就是这个意思,我局里有人,和政客沾边,压下这个不难,他们要多少钱,我给就是了。”

    我舔了舔嘴唇,“那白唯贤——”

    权晟风的脸色垮了下来,他看着我,有些怒意,“还问他,白鸢鸢,他害你还不够么?”

    我靠着床头,静静的望着他,他大抵是看着我那么瘦弱苍白,也有些不忍,怒火慢慢的平息下去,他站在原地,许久才说,“他没事,但是,白鸢鸢,不代表我可以放过他。”

    我身子抖了一下,以权晟风的本事和智谋,他如果不打算放过白唯贤,他一定有不了好下场,我身子的知觉渐渐恢复过来,我趴着要下床,结果身子一软,没有控制住得栽了下去,权晟风阴沉着一张脸垫在我身下,我拉着他的手腕,“其实,白唯贤也算你的弟弟。”

    他忽然身子一僵,然后毫不留情的将我的手甩开,“他是白家人,我和白家没有半点关系,哪来的弟弟。”

    “但是这本身就是事实,不管你多么怨恨,你们的父亲都是一个人。”

    “白鸢鸢,住口。”岛夹上亡。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整个身子都在剧烈起伏着,“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有两个事要做,一个是从白唯贤手里将白家欠我和我母亲的拿过来,慰我母亲亡灵,另一个,就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带你离开。”

    我跪坐在地上,抓着他的裤腿,他没有躲开,却也没有蹲下来,只是背对着我沉默着。

    “你母亲,到底愿不愿意这样。”

    “一定愿意。”

    “你说,我是个好女人么。”

    他不懂我为什么这么问,沉吟良久,才说,“是。”

    “即使我曾经做过妓、女,身子不干净,被世人唾弃了,你也这么觉得么。”

    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女人坏女人,不该以这个分界。”

    “那你说,你母亲也是好女人,对不对?”

    他大抵明白了我这么问的用意,没有再说话。

    我爬过去一点,抱着他的小腿,“你母亲做过戏子,那个时候,这个职业,也是风尘里的,即使再洁身自好,谁又相信,军阀、财团、地主看上了就要强行纳进府里做妾做小,同样遭人唾弃,但是她也是好女人,你对我说,好女人和坏女人不以这个来分界,那么以什么,如果是以情,那我告诉你,你母亲不愿意你这样,白恩国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即使他负了你母亲,就像白唯贤和我,在关键时刻,我还是可以为了白唯贤不顾自己的安危,你母亲又怎么愿意看到,你把白家百年基业都毁了,你让她能瞑目么。”

    “白鸢鸢!”

    权晟风忽然很大声的喊我的名字,他转身蹲下来,钳着我的下巴,眼神里是嚣张和怒火的戾气,“我说了,不一样,你们不一样!我母亲这辈子太冤了,她带着我过得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保护白唯贤,你怕我害了他,那你想过我么,我这三十七年,怎么过来的?我母亲死后,我忍辱负重到今天,你让我因为你这一番话就什么都不做了?白恩国和白唯贤,都是一样的男人,他们不值得你们为他这样,白鸢鸢,你和我母亲,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毁在了白家男人手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清醒过来。”

    我静静的望着他,我没有哭,我的眼里只有心疼,心疼背了这个仇恨的包袱这么久的他,心疼为了给他母亲报仇而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的他,更心疼我和他母亲一个生一个死,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一个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们都爱上了白家的男人,至死不渝,一个已经搭上了性命,一个险些搭上了性命。

    他蹲在我面前,脸上都是痛苦,他很少脆弱,他也不能脆弱,我不知道他这三十七年怎么煎熬着过来的,年幼看到了人世的沧桑和不公,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比我体会得还要残忍,他大抵活着的宿命,就是要夺了白唯贤的一切。

    我恨我自己,无能为力,却还一再干扰他,如果没有我,权晟风根本不需要顾忌,我给他带来的,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权总。”

    一个男人推开门,没有进来,而是从门缝里看了看他,“白唯贤在过道里,问白小姐醒了么。”

    我和权晟风的身子同时一动,他抬起头看着我,猩红困倦的双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我也静静望着他,良久他对我说,“白鸢鸢,告诉我一句实话,我和他,你到底在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