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冯锦不行,白鸢鸢可以送给你
第五十五章 冯锦不行,白鸢鸢可以送给你 (第3/3页)
,白家家底厚,白总从小锦衣玉食,可有一阵子目中无人啊,这仇恨早就积下了,不要说现在有人出手帮你,大家不一起来找你报仇,白总就念佛去吧。”
这个刘总,一口一个尊称,面上笑意吟吟,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刺耳,我扭头去看白唯贤,他的脸色冰到了极点,攥着酒杯,却没说话。
刘总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玩味的笑了笑,“白总带着她来干什么。”
白唯贤吸了口气,“本想投其所好,知道刘总喜爱美人,我需要一笔资金。”
刘总佯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可是花魁不是世纪名流的么,怎么白总拿她做交易了?”
“我给她赎身了。”
白唯贤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补充一句,“我还有钱的时候。”
“啧啧。”
刘总手指敲着大腿,脸上尽是惋惜,“白总,曾经那般风光,花钱跟流水似的,据我所知,你送房送车博了多少美人一笑,我再爱美人都没白总这么大方,这些钱要是收回来,得够白总怎么收股的啊。”
白唯贤抿着嘴唇,“刘总,我是被人算计的,看在咱们也合作过,原先有大钱可以赚,我没忘了你,现在我手头紧,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觉得我们还有点交情,帮不帮,你就给句痛快话吧,我不需要别人来教训我以前怎么样。”
“瞧,白总还是年轻气盛,这哪里是求要资金的态度,分明是要债来的嘛,当初一起合作,我可没亏了白总一分钱,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明哲保身的本分,难道我就必须把钱奉上才算会做人么。”
白唯贤的脸色彻底冷了,他抬起头,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很用力的一声“砰”,“看来刘总今天就为了奚落我,我是找错了人。”
见白唯贤有些急了,刘总直起身子,看着他,“白总,并非我不念及情分,我得保住我自己的财源才能拿出来多余的给你周转,白总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既然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毫无征兆的把白总逼到绝境,势必不简单,我不想为了这点道义,把我自己陷进去。”
白唯贤沉默良久,终是一声冷笑,“也罢,我早该想到,我白唯贤最大的错误,就是交了一堆酒肉朋友。”
他说完站起身,拉着我,“告辞,也祝愿刘总以后一帆风顺,就没有白某这样登高跌重的时候。”
我们从包房里出来,才走了没几步,刘总忽然从里面跟出来,慵懒的靠着门框倚着,“白总留步。”
白唯贤顿住步子,回头去看他,“刘总让我留步,莫非还要拿着我过去的不是来赐教几句?”
“那倒不是。”刘总抱着胳膊笑得很傲慢,“白总是发自内心的想用女人跟我换一笔东山再起的经费么。”
白唯贤没有说话,刘总摸了摸自己的腕表,金灿灿的,“我这块表,可是白总当年鼎盛时期最喜欢的款式和牌子,如今恐怕是戴不起了吧,白总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哦对了,还有套房子,但是人要吃饭,要活着,白总从小就是豪门世家,突然变成了平民百姓,要是我我也接受不了,心里落差太大啊,看在曾经和白总合作了不少次的份儿上,我考虑一下。”
白唯贤抿唇不语,眼睛却盯着他。我看不懂他的目光里有什么,可能是期待,也可能是被侮辱后的落寞。
“听说,白总身边有个女人,刚刚学成归来,是莞城为数不多的国标舞蹈家,现在在市里的高档俱乐部做老师,是不是叫冯锦?”岛休节扛。
白唯贤始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动了动,“刘总什么意思。”
“白鸢鸢是花魁,这倒不假,可她跟了不少男人,我凭什么花这么多钱把她带回去?冯锦我倒是见过一次,在舞蹈晚会上,还不错,虽然跟着白总,也不值这么多钱,但勉强比白鸢鸢干净,长得也不错,白总要是把她给我,我可以考虑注资给你。”
我看着白唯贤,他盯着刘总,沉寂了这么多天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凌厉,他冷笑着,“小锦,绝对不行,除非我命都不在了,能给刘总的,只有白鸢鸢。”
我低下头,心在那一瞬间破碎了,碎成了几千几万块,血肉模糊筋脉横生,白唯贤又岂会不知,这交易出去的女人,能原模原样送回来的几乎没有,不被折腾个半死对方都不会松手,我在他走投无路的艰难时刻离开了权晟风回来陪他,他就这么对我。
用生命护着冯锦,视我为粪土,曾几何时,他对我才是那般珍视,原来沧海桑田变得不只是世间万物,还有人心和情恨。
刘总拍着手,似乎很高兴,“看来白总情深意重,既然冯锦不肯给,那白鸢鸢我也不要,白总自己留着享用吧,只希望债主上门的时候,白总还能这般正义凛然临危不惧。”
刘总说完一边笑着一边转身尽了包房,关门的声音响起来,白唯贤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他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电梯,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他将车开得很慢,我一直以为他发泄怒火的方式就是把车开得特别快,那种惊险刺激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似乎能让他痛快些,但是他这次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明明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停在小区的存车场,他没有下去,而是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想什么,我心里很难受,除了幼年时,提及他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好我见过他这样神伤,在我眼里,白唯贤一直和权晟风一样,再艰难的事也总能逢凶化吉,他落魄到这个地步,我比任何人都心疼。
“还有办法,再想想。”
我将手搭在白唯贤的肩膀上,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似乎笑了一声,“这个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我父亲当初也瞎了眼,竟然告诉我,这个刘总的大伯,和白家是世交,将来我遇到经营不善,可以去找他,我也算看透了,在你呼风唤雨的时候,他们都像孙子一样跟着你,满口的仗义疏财,当你一无所有了,他们恨不得再踩你一脚,让你永远起不来。”
不得不说,白唯贤三十岁,才明白这个道理,有些晚了,而权晟风,在他跟着母亲艰难讨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比他早了整整三十年。
白唯贤,很多时候,其实我真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阜城,如果你还在等着鸢鸢,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到了这一步,遇不到冯锦,你又会后悔么。
我陪着他坐在车里沉默,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我能想到不是权晟风就是黎艳惜,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我的号,响到第三遍的时候,白唯贤侧目看了看我,“为什么不接。”
我抿着嘴唇,他的目光很凌厉,我沉默了良久,拿出来,看了一眼来显,是权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