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像是不经意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2】

    第四十章 像是不经意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2】 (第3/3页)

我干什么。”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他们这种人互相试探起来,那种语气和脸色,特别恐怖,仿佛在空气中就要把对方杀死一样,我有些胆怯,向后挪了两步,紧紧贴着床头的柜子站着。

    “大哥亲口跟我说一句,老砍带人跟我动手这事,是你授意的还是他们擅自做主的。”

    覃涛的脸色沉了沉,“既然这样问,就是不愿说实话了。”

    “大哥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是你授意的,所以不好回答,是不是。”

    权晟风笑了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也不是没有还击之力。”

    “不是我授意,他们擅自的。”

    覃涛沉默良久说了这句话,权晟风点头,似乎在意料之中他会这么说。

    “那我也没有做任何背叛大哥的事。”

    覃涛和权晟风互相对视了几秒钟,然后他转身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我走过去,低头给权晟风擦了擦汗,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戒备的和杀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白鸢鸢,你刚才吓着了。”岛纵吐亡。

    我点头,“覃涛下手真狠,对自己人都这样,对外人他得什么样啊。”

    我看了一眼那东西,打算一会儿去扔了,我看一眼就能想起覃涛那张憎恶的脸,“他问你的话,你回答的是假的么。”

    “你觉得呢。”

    我想了一下,“假的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要是没抓到什么,不会要害你的命,既然他这么出手了,你肯定有背叛他的地方。”

    权晟风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他竟然笑了笑,“白鸢鸢,你不是笨得无可救药。”

    我吐了吐舌头,“我是笨,但我不傻啊。”

    “为了未来我将他踩在脚下的那一天,他质问我骗了他,我才问他是不是他授意的,他说不是,他骗了我,我就不该回答他实话。”

    我恍然大悟,“步步都是陷阱啊,你活得累不累?”

    他没有回答我这句话,而是把头转到那边,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能是看树,那些盘踞在窗檐上的爬山虎长出了紫色的小花儿,还有巨大的梧桐叶子都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随风摇摆着,煞是好看。

    “这几年过得是很累,争了抢了担惊受怕了,不过很快就该到拿回报的时候了。”

    我坐在床边,轻轻拿着他手给他揉着,大夫说他伤了脑子和骨头,怕反应会钝些,虽然检查发现没事,但还是要小心,给他按摩会有助于恢复,他昏迷的日子我都在按,现在倒成了习惯。

    “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人,好好活着,不好么。”

    他闭上眼睛,“好,但我不喜欢,我选择的,就要走到底。”

    他说罢睁开眼看着我,目光很深邃,“包括你,白鸢鸢,我想要,我就一定会等到你心甘情愿跟我那天。”

    我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去回避他的眼,“我不是说了,我不值得么。”

    他没有说话。

    我沉默了许久,想着怎么说更好,“我陪过很多男人,我现在还跟着白唯贤,这个世上很多女人,都比我值得。”

    我抬起头,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睡觉了,我叹口气,知道他是装睡,我俯身吻了他唇角一下,近距离看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着,我嗤笑了一声,“权晟风,你骗我骗上瘾了。”

    他仍旧不语,我站起来,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走到门口,“我得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别让白唯贤找到这里来,耽误你养伤。”

    我扭头去看他,他还是那般安详睡着,我轻轻迈出去,将门合上。

    走出住院部,遇到了一起来的莫谈霖和黎艳惜,黎艳惜挽着他胳膊,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在这明媚的盛夏,真是美得刺目。

    他们看见我,黎艳惜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鸢鸢。”

    “至于嘛,我看见有什么,还跟我藏着掖着,早知道你们住在一起了。”

    黎艳惜很娇羞,微微红了脸,我凑过去,拍拍莫谈霖的肩膀,“喂,我艳惜姐身材好不?”

    莫谈霖微微低眸看了看我,“无聊。”

    “你没看啊,没摸啊?”

    他浅浅一笑,“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你,那就好了。”

    我气得瞪他,黎艳惜将我拉过去,“谁让你非跟他斗嘴。”

    我又困又累撑了三天,也没力气和莫谈霖那块木头争辩高低,我指了指权晟风病房的窗户,“麻烦你们了,请护工我不放心,你们照顾一下,我回去了,白唯贤恐怕要疯了。”

    黎艳惜拉着我到一侧的花坛旁边,“你和权晟风到底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他这几年没有女人,至少没听说过,只是有个前妻。”

    我“嗯”了一声,头昏脑胀。

    “你不是等白唯贤等了十四年么,移情别恋了?”

    我整个人都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跳起来,我最怕面对这个问题,潜意识里有个我一直在不停的告诫自己,我这辈子时好时坏都为了白唯贤一个男人,现在竟然连黎艳惜都觉得有些别的了,我惊恐的扒拉掉她的手,“没有!我不会。”

    我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开着的窗户,使劲闭上眼摇了摇头,丢下一句“我走了”便仓皇而逃。

    我回到白唯贤的公寓,特意看了一眼我留的那个几号,在锁眼里,我塞了一个卫生纸的小窄条,如果他回来了,势必要开锁,自然也就掉了,果然,找不见了,我的心开始慌张起来,我快速的想着要怎么说,怎么编,他会不会知道,知道了我怎么解释,我犹豫踌躇的功夫,我已经不受控制的把门打开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走进去,一眼瞥见摆在门口的那双黑色皮鞋,我低着头换了拖鞋,只感觉背后一双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灼灼的盯着我。

    我豁出去了,转身站好,白唯贤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几乎要燃尽的香烟,他果然看着我,捉摸不透的表情,分不出来是怒还是什么。

    “白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走的那天晚上。”

    我脑子“嗡”地一声,他毫不遮掩的回答,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三天三夜没回来,我都知道。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幽幽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说,去哪儿了。”

    我沉默着,他猛地一拍茶几,“别给我装哑巴!实话实说,去干什么了。”

    “我……”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讲。

    他冷哼一声,那语气只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白鸢鸢,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