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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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见他衣饰并不甚寒酸,但想也必是穷苦之人。眼下父亲虽然也请了不少高手前来相助,最终可将司马践置之死地。但听父亲说司马践武功非同小可,垂死挣扎之际,也不知有多少人会伤毙其手,她恐他不会武功,会受到无辜牵连。

    黑衣青年摇了摇头,并不伸手接银子。孔天香硬向他手里塞去,道:“拿着吧,你------”黑衣青年出手推开,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银子我无论如何是受不起的。”孔天香猜不透他的心理,但听说话口气知道他是不肯受自己银子的了,也就不再坚持,把银子收回囊中,问道:“听口音你不像本地人哪,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子?”黑衣青年道:“我祖籍蓟州,姓陈名铮。”

    孔天香心想:“听说蓟州一带发生了饥荒,想是他食无择路,所以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了这里。颠沛流离、沦落他乡,困顿落魄、举目无亲,这罪过还小的了?”她生来未离家门一步,像雏燕一般偎依在父母的呵护之中,丰衣足食,其乐融融,当然没受过此等苦楚。但由于书看得多了,知情识意,往来亲戚也不乏同类遭遇之人,耳濡目染,所以倒也了解其中难处。“谁没有自尊?谁又没一点骨气?平白无故又有谁会含屈忍辱,苟且偷生?他在途中一定是历经艰辛,饱受折磨。是种种苦不堪言的境遇促使的他精神麻木了,才使得现在对眼前一切的一切逆来顺受。”陈铮遭受屈辱的画面一一在她眼前展现,并看到他因辛酸自伤而咽下的眼泪在肚中汇成了浩瀚无边的海洋。孔天香更被牵动恻隐心肠,“他一路行来,有东西充饥便不错了,裹腹恐怕不易轻谈。既到了我家来,一定要让他吃个饱。”言念及此,问陈铮道:“你饿吗?我去叫大师傅做几个菜给你垫垫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