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鸠占鹊巢

    【四十五】鸠占鹊巢 (第2/3页)

第五梦。是他将你送过来的。”

    “浪浪?”桃衣念了一声,想起自己昏过去以前,确实是遇见了北冥浪。只是从华山到成都,竟然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吗?

    见她不说话,南宫离又道:“你后来病了一场,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如今已经是八月了。”

    听到他的话,桃衣只觉得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安。再看南宫离的脸,还是与以前一般无二,可是为何她却总觉得,好似不一样了。

    “离哥哥,我听说桃妹妹醒了,便把上午炖的鸡汤拿过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声音如琅佩叮当,入耳只觉得异常清脆。

    桃衣心中一痛,想起了那日论剑台之事。她抬起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美貌女子正娉娉婷婷的从屋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侍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还未走近,桃衣就闻到鸡汤扑鼻的香味。

    上官嫣儿!

    桃衣盯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庞,尽量让自己放轻松。虽然她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经掀成了滔天巨浪,埋在被子里的手已经将抓着的绸缎都捻成了齑粉,但是她依旧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没有忘记,南宫离曾在天下人面前对上官嫣儿说,定不负伊。

    因为,她没有忽略,方才上官嫣儿人未至声先达,唤的是离哥哥。

    “桃妹妹果然醒了,看这气色,也好了许多呢!离哥哥的医术好厉害!”上官嫣儿似乎是看到桃衣见到她没什么情绪,便走到了窗前,仔仔细细的将她观察了一番后,带着一脸温婉的笑容冲南宫离说道。

    桃衣看着她丝毫不掩饰对南宫离的崇拜,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谢嫂子关心。”

    上官嫣儿闻言,脸上迅速飞上了红霞。垂着脑袋绞着手帕,却又不时地偷偷抬起眼睛看一眼南宫离,小女儿的娇羞一览无余。

    而南宫离闻言,却是脸色煞白,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一双狭长的美目平日里都充满着智慧与温柔,此刻却尽是愕然之色:“什么?”

    不过短短五个字,眼前两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桃衣谢嫂子关心。”桃衣见他如此反应,只觉得心中怮痛,却依然撑起了一脸的笑意如此说道。末了,仿佛怕南宫离没听清楚一般,又补充了一句:“谢兄长照料,谢嫂嫂关心,桃衣不胜感激!”

    南宫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看桃衣后又看了看上官嫣儿,最后蓦地站起身,一甩衣袖,离开了。

    上官嫣儿冷不丁被他惊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紧走了两步唤了一声:“离哥哥!”

    而床上的桃衣见状,咧了咧嘴,朝失落的上官嫣儿道:“别喊了,你也走吧,我要休息了。”话毕,便重新躺了下去:“鸡汤留下。”

    上官嫣儿回头看了看床上背对着她的桃衣,眼神恶毒,全然不复方才的温婉神色:“鸡汤放桌上,免得这个没脸没皮的活活饿死在我南宫世家,到时候还得麻烦给她收尸!”话毕,一甩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待听到关门声响起后,桃衣爬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梦中爹娘的对自己说的话,只觉得鼻子一酸,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爹,娘,现在连离哥哥也不要我了。

    她这么想着,慢慢穿上鞋子,下了床。可能是昏迷了太久的原因,桃衣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软,竟然跌坐在地上。

    我竟然这般无用。

    桃衣咧了咧嘴,嘲笑了自己一番。坐在地上将体内的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后,感觉双腿有了一些力道,便又撑着床沿站了起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是至少已经能走路了。

    她在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深深的嗅了嗅。不得不说,光闻着这鸡汤的味道,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了,更不用说昏迷了一个月,每日只能吃一些流食的桃衣了。

    不消片刻,桃衣就已经把一整盅鸡汤给喝完了。

    吃完鸡汤后,桃衣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便在屋内转了转,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从衣柜中取了一身衣服换上了。

    换好衣服后,桃衣站在铜镜前转了转。这是一身水红色的对襟压花裙,腰封上绣着精致的桃花,袖口以上好的轻纱滚了边。裙摆有些大,压出了零零碎碎的花瓣图案。随着桃衣的动作,裙摆散开,将桃衣衬得宛若花间仙子一般。看着镜中的自己,踢掉脚上趿着的鞋子,又翻出一双粉白色的靴子穿上。靴子的颜色不是特别白,有些粉嫩的色彩掺杂,靴子上还用同样颜色的丝线绣出花纹,看上去十分精致。

    桃衣满意的看着自己这身装扮,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她翻了翻梳妆台上的匣子,竟然发现了那支被她摔断的象牙白簪子。那簪子上有一道纹路,仿佛是被人细心的修补过的一般。桃衣看着这只象牙簪子,心中又痛了痛。但是当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又笑了起来。

    那日在论剑台上,她离去之后,路过一潭水潭,她瞥见自己的鬓角又变白了。可如今镜中的自己依旧是满头青丝,想来,南宫离为了弥补她,做了许多功夫。

    只是,就算是这只簪子修补起来,都会变得脆弱易折,更何况是人心。

    桃衣笑了笑,将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髻,就如同那次南离给她绾的一般,那只象牙白的簪子依旧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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