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胜负
第 140 章 胜负 (第2/3页)
珠子,对木婉晴问道,“你知道这是是哪里吗”
不等木婉晴回答,她又道,“这里是冷宫,与冷宫一墙之隔的,便是泰昌宫我在这里住了五天,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无数的冤魂在哭。有在冷宫里枉死的,也有在泰昌宫中被陪葬的冷宫和泰昌宫虽只一墙之隔,殁后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冷宫之中枉死,只会一条草席裹身,泰昌宫中被殉葬,却是进为嫔位,落葬帝陵。”
这些,都是这几日来,看守着她的嬷嬷一点点告知的。
木婉晴松开了紧握的右手,不明白木婉柔此话是何意思。
“我是不用陪葬的”木婉柔抬头去看木婉晴,缓缓道,“我诞下了十二皇子,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不会让我去陪葬。可我,却要死在这里了”
木婉晴将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那道圣旨上。
那是赐死木婉柔的圣旨,一杯鸠酒,结束她的花样年华。
这道圣旨,除去赐死木婉柔外,还将木婉柔所诞下的十二皇子,交给了木婉晴抚养。
也就是说,现在还只是婕妤位份的木婉晴,在十二皇子被抱到她的宫殿后,会晋为嫔位
沉默良久,木婉晴垂下眼眸,淡淡的道了句,“姐姐,你安心上路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皇儿,视他如已出,不让他受了分毫委屈”
言罢,抖着右手将那鸠酒持起,递给握着一把珍珠的木婉柔。
木婉柔沉声笑了,扬起手,没有去接鸠酒,而是将桌案上的一只瓷碗摔落在地。
碎瓷响过,紧关的房门再次打开,那个看守着木婉柔的嬷嬷带着两个宫女直直向木婉晴走去。
木婉晴惊慌的目光中,木婉柔抬头,吹灭了屋里的唯一光线的来源。
然后,在扭打声中泼洒出满手心里的珍珠,就如,泼洒出近二十年的姐妹情宜
抖着手将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摸起,木婉柔泪如雨下。
如果她们姐妹不进宫,现下,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会不会已经寻了良人婚配,生儿育女
会不会有一双长得相差不多的幼儿,在她们姐妹相会时认错了娘
会不会在华发苍苍之时,如一起落生时一样再一起合目离去
神思恍惚中,木婉柔仿佛回到了幼年。
安平侯府的荷塘池岸,只有几岁稚龄的她紧紧牵着木婉晴的手,在暮雨之中,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走过
当木婉柔拾起第十颗珍珠时,没有一丝光线的屋子里彻底安静了。她扔掉手里的珍珠,默默的坐了许久后,拉着木婉晴还带着一丝温度的右手,轻声道,“好妹妹,我会代替你,照顾好我的皇儿。不会让他受到分毫的委屈”
、番外四1
余妈妈亲手端着两只茶盏出了茶水间时,一个年约岁,长得胖呼呼的小男儿正在院落里骑“马”玩儿。
而那个“马”,正是余妈妈最小的儿子,眼下正在木二老爷身前儿当差的余众。
眼瞅着那小男孩手中的细柳条狠狠抽在余众的脸上,余妈妈抬高声喊了句,“余众,护着表公子些,莫要摔到了”
余众连连点头答应,哎哟一声后,左脸上浮显了一条血痕。他不敢去摸,在小男孩儿手中的柳枝再一次抽下去时,在石子地上爬得更快了。
余妈妈又瞅了一眼,在丫鬟将棉帘子挑起后进了屋儿。
才进外室,大姑奶奶木婉蓉满是埋怨的啜泣声便传了出来。
不用细听,余妈妈也知道这母女俩又在算银钱帐。自然,都是木二夫人欠木婉蓉的。
要说木婉蓉,在安平侯府的姑娘里是真正的头一份儿好命。
木婉蓉婚配之时,正值木妃娘娘难产而亡,先皇眷顾安平侯府时。所以婚配的人家,是京都之中既有爵又有权的怀南侯府。
怀南侯府的老侯爷,当时正担当着京都兵马司的总兵,奉皇命守护着皇城西北方向,很是有几份权势。
嫡大公子年纪轻轻就考取了进士被放外当了知县,只一任,又调回京都当了京知县
有着这样的父兄,便是怀南侯府的嫡二公子陈庭只是个举人身份,木老夫人也是同意了。
木婉蓉嫁过去后也当真是个有福气的,她三年没开怀,却有个姨娘给她生了个哥儿过继在名下。后来过继的那个哥儿死了,她又两年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这样的红火日子,谁不眼羡
只可惜好景不长。
先是在几年前买官案时,木婉蓉那个当京知府的大伯哥被牵扯之中。怀南侯府散了大半家财,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只被罢官回家。
后是三皇子逼宫时,怀南侯守卫京都失利,让三皇子的兵马从西南方向混进京都。事后,怀南侯因失职被削去了爵位,革去了所有职务。
再后是新皇登基后,科举案有了论断时,木婉蓉的夫君陈庭寒窗苦读二十年,好不容易考上的三甲进士,被做废了。
虽后来朝廷补开了恩科让这些举子再次重考功名,陈庭却连首试都没能过。随后的两次科举,同样是名落孙山。
在一连串的打击后,陈庭没了求仕之心,转而去学做药材生意。可惜时运不济,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将他们这一房的产业都赔的差不多了
余妈妈掀起帘子走进去时,木婉蓉正拿着帕子在那抹眼泪,“当年母亲落难,女儿大把大把往里扔银子时,可是连个犹豫都没打。如今女儿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母亲怎么就狠着心肠不看一眼便是不看着女儿,也要看看您那两个外孙,眼瞅着老大都快十岁了,还有几年就议亲了按着陈家现在的光景,别说是个小门小户家的闺女,只怕连个山野丫头都聘不来”
坐在木婉蓉对面的木二夫人脸上挂着冷笑,眼中全是怒气。
当年她在中公捞的银子,没少往木婉蓉那里填。木婉蓉用来搭救她的那些银两,至少有一半是她当年给出去的。
再说,木婉蓉当年的嫁妆,可是迄今为止,安平侯府出嫁的姑娘们里最最丰厚的
想着想着,忍不住冷言道,“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看着几钱银子,竟是连孝道也不顾了”
木婉蓉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帕子一甩,哽咽道,“娘这话,是不让女儿活啊。女儿何时说要当年搭救您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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