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收下了

    战书,收下了 (第3/3页)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是爽。”斜了斜趴那儿不动的萧如云一眼,又道:“爽够了回去咯,常喜常乐,我们走。”

    说着,当真就带着常喜常乐走了。

    “这个人真是……”

    萧如云霍地坐起来,冲着早已没人的门口一阵咬牙切齿的瞪眼,余光瞥见萧如鸢默默帮她把刚才她推掉的东西捡起,顿时大喝:“不许动,谁让你动的,我自己没手没脚吗?我弄掉的我自己会捡,免得让那个人回头又要借题发挥,挑三拣四!”

    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在说给谁听,她嗓门拔得又高又尖,还说着,就气呼呼的冲来捡:“你瞧她那得瑟的样,也没见她做的顶好,哼,我偏就要做好了给她看,亮瞎她的眼……十六妹,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趁那个掩嘴的时间,还不赶紧过来教我!”

    “是。”

    佟林氏倒是真有些厉害,不过两三个时辰,就把京都佟府里举凡姓佟的能张嘴说出话来的,全拉到武王府来了,还精准的挑在武王府平时晚饭之前的一刻钟。

    这眼看都要吃饭了,老王妃总不会还在“歇息”吧?就算真的还在歇息,吃饭了也总该把她请起来吧?而且眼看都要开饭了,来了这么多人又都是亲戚,谁好意思不客套的问一句吃了没?但只要一问,哼哼……

    萧如玥差点没笑出来,对老王妃皇甫佟氏道:“娘,看来今儿个儿媳要不孝的请您在房里用餐了。”

    虽然是自己娘家人,但老王妃皇甫佟氏却还是被佟林氏的做法激怒了,但与之相比,她更紧张有着身孕的萧如玥,不禁拧着眉道:“这事由着她们这么闹,何时是个头?我看还是我去。”

    “娘,现在还不到您出马的时候,您出去也一样。”萧如玥笑:“您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有分寸,而且,我大概知道七堂舅母想求什么,而她求的到底能不能得到,就得拖延些时间,看天意了。”

    “咦?”

    萧如玥这边跟佟林氏耗着时,张偏将那边还在卖力的刻着萝卜。

    眼看着萝卜一个个刻没了,那所谓轻而易举就能伪造的将印,却影子都没有瞧见,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在为佟千百拖延时间,反正武王也就下令将佟千百吊在那里,没说不能喂水喂吃的,佟裕丰虽然不敢多送,但也三餐定时定量,佟千百小命是没问题的,倘若佟林氏那边能从老王妃那里求到赦令的话,多半就没事了,但……

    武王皇甫煜,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把佟千百吊了起来示众,不是准备要大义灭亲公事公办的意思吗?倘若是,理应禁止佟裕丰送水送食才对,更不会默许张偏将这么拖延时间。而倘若不是,他又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把佟千百吊起来示众?而且……

    真不知他是好心,还是故意恶心人,反正他自来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会定时登上城楼,和蔼可亲的安抚城下叫嚣的夏军一番,今天也不例外。

    “夏军的诸位,你们辛苦了,今天过得怎么样啊?又下雪了呢,衣服够不够暖和啊?吃的够不够啊?你们放心,本王已经在追查关于你们襄平侯世子被害一事,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任你神情多诚挚再温和可亲,同样的话听多了,谁都会觉得是在客套的敷衍,自然,夏军也不例外。

    第一天见到凤国传说中的武王时,一片静寂的听他把话说完,许是因为十日期限还没到,再加上言语间确实戳中了他们心窝,他们是真的很冷却还要蹲守在那里,因而他说完话后的那一天,当真就没有人再继续叫嚣。

    第二天,皇甫煜再说那番话的时候,夏军是叫嚣累了,没那么大嗓门跟他抬杠。

    今天是第三天,夏军学聪明了,不再白费力气的瞎叫嚣上,等皇甫煜这番又一样的话说完,才发飙……

    “武王你什么意思?这都查了三天了还没结果?”

    “就是就是,你当我们傻的吗?天寒地冻听你一天天的瞎糊弄,赶紧把凶手和包容他的将军交出来,还我们襄平侯一个公道!”

    “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看他是准备包庇那个犯事的将军了,听说那个将军是他亲娘舅呢!”

    “屁个武王,去他X的公正严明,全他X是狗屁,凤人全他X瞎了狗眼,竟然捧着这种昏庸愚昧之人当神……”

    话百无禁忌,越骂越难听,更甚至,突兀三声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就有三支巨弩长箭化成灰影破空,疾射向城搂上皇甫煜的头颅,咽喉,及胸口!

    “保护武王!”

    彭大帅大惊变色的呼喝,本欲上前一步将皇甫煜推开,却反而被人忽然推了一把,顿时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连身后本想一拥而上的,都被他庞大的身躯推了个倒退倒地。

    情况危急竟有人捣乱,武王生死就在一线,彭大帅哪能不怒?本能拔剑就要去砍,却不料,手才摸到剑柄,就看傻在了那里……

    那眼看就要贯穿皇甫煜头颅咽喉胸口夺他性命的三支长箭,竟被什么控制了箭头一般,箭头陡然向下,轰——,三声并做一声,三支长箭的三分之一插香一般稳稳没入他面前的垛口!

    霎时间,所有人都吓傻了,城上城下均是死寂一般的无声,跟着,一个轻轻慢慢的声音钻入众人耳膜——

    “夏国的战书,我皇甫煜收下了!”

    那声音实际上不高不低,只是出奇的清晰,半点不受呼啸的寒风影响,比刚刚破空那三箭更加凌厉一般,入耳即入脑,顷刻间给人一种恐怖威胁之感,在场者,无不闻声变色……

    偏又在这时,有鹰响应一般忽然长啸,声粗且嘎破天碎云,如同拿砂纸磨人耳朵一般恐怖,震得那些本就受惊的心,更加发慌得厉害,就见一抹灰影如箭般迅猛的俯冲而下,稳稳落在皇甫煜肩头之上。

    那一刻,寒风夹雪,城墙之上的年轻武王薄唇微勾,如同这片天地唯一的君王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众生,暗红如血的衣袍随风翻滚,让胸口那刺目白金色的狰狞蛟龙愈发栩栩如生,欲与肩上耸羽拍翅的巨鹰一起腾空而下,转眼撕出一片血海……

    夏军中,很多人忽然间软了腿颤颤不敢动,更多人面色苍白弃械怯战的后退,满脑子都是“会死的,跟那个男人打,绝对会死的”的想法。

    这时,夏军响起一个洪厚而响亮的声音:“军中有人私自行动冒犯了武王,是本帅管教不严,本帅愿将冒犯者奉于武王处置,而武王,您是否更应该先给我们痛失爱子的襄平侯一个公道?士可杀不可辱啊,武王!”

    “呵”

    看罢爪白带回来的消息后,皇甫煜笑了,带着轻蔑讥讽:“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襄平侯世子死了,被我们凤国人所害,那么,现在好端端在你们襄平侯平鲁城别院中那位华远安华公子,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