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又忘记了
别又忘记了 (第2/3页)
…
众黑衣蒙面人顿时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又听到一阵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不禁顺声望去,竟就见花船侧的一只小船上多了抹修长而怪异的身影,而本该在小船上的黑衣人却均已不知何时就不见了踪影!
短暂的怔愣,仔细再看,那身影之所以怪异,不过是因为个高个精瘦的面具男子,抱着个正卖力乱挣的少年而已,而原本在那小船上的黑衣人,已成碎尸落了江……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就是那小船旁边的小船上的黑衣人也没反应过来,事情便已结束,回过神来,那占了小船的男子已经坐下,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则被他夹置在了长腿上,竟也不点少年定身穴的继续任凭他撒野乱捶,还一手拦腰稳住他免得他一个不稳栽下小船去,而空出的那手,则执了船桨慢慢悠悠旁若无人的划起来……
虽然他的身法快得吓人,杀手也残忍至极,但他好歹也身在众围之中,如此轻视人,谁受得了?
当即,众黑衣人率先被他气了个七窍冒烟,顾不得借花船透来的彩灯余辉瞧仔细他脸上那面具什么模样,再加上有人指着那少年就高呼道:“就是他!”
那一声,顿时让黑衣人们抛开脑中仅存的一丝顾忌,顷刻间往一处蜂拥扑去……
而,谁也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竟会突兀空降出几个人来,硬生生把扑近那条小船的黑衣人全扫垃圾似得扫入江中!
“唉,这些人都属猪吗?闹哪样?没瞅见那两死孩子正闹别扭心情都不好吗?”
“就是就是,一群没脑子的,不知道惹那死孩子杀红眼是很恐怖的事吗?”
“屁话真多,赶紧干活啦,干完好睡觉。”
“他XX的,你们往哪拍往哪拍?现在江水又腥又臭都溅上身了,你们他娘的给爷爷洗衣服么帮洗么?”
“哇咧,又不是我弄的,干嘛往我这边拍!找死!”
“娘的,关老子什么事,那个混蛋往这边拍的?赶紧赔钱!”
花船上,跟出来的柳凤凤和董正奇等人借着彩灯余辉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六条小船各站一人,一人一手一船桨,一边破口大吵一边把黑衣人当球拍来拍去,画面残暴程度让人不敢直视,而腥臭的水花飞溅间,又有一小船始终不被波及,慢悠悠去远……
月儿自云后探出身来,默默望着悠悠江流之上,那一只已远离吵杂的孤零零小船。
皇甫煜已不再划桨,任船儿随流而走,而萧如玥,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放弃了,总算不再挣扎,却是一动不动的垂头坐在那里,睡着了般。
“玥玥……”
皇甫煜一路唤她哄她,她却始终就是不应他,现在,更是连动都不愿动了。
取下脸上的面具,才猛然想起脸上的女子妆容还在,心道难不成是这样,所以玥玥才一直不搭理他?
不由便把腿上的人儿抱开安置在一旁,轻声道:“玥玥,你坐好等一会儿,我洗洗脸。”
确定她确实坐得稳,才弯身去掬水洗脸,只是不想,那一直不搭理他的人竟忽的抬脚,把半身船外的他踢下江去……
呛了口冰水的皇甫煜一浮上来,船桨就狠狠的招呼了过来,兼着萧如玥的破口大骂:“我又不是你养的狗捡的猫,凭什么拴着我这不行那不准?你装病装虚任那几个表妹围着转我说过半句没有?”
眼下二月,春意才渐开,江水依旧冻人得紧,皇甫煜醒着的情况下泡着倒是没什么大碍,若是晕过去的话……不冻死才怪!
未免被萧如玥一船桨拍晕冻死,皇甫煜不得不躲,可他一躲,她更恼火,船桨挥得更猛更狠:“我从不限制你自由,你又凭什么限制我?别跟我说什么因为你爱我所以容不得别人碰别人近,我呸!”
一船桨拍空,再继续:“皇甫煜,我告诉你,第一,我是你的妻子没错,但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更不是你养的猫捡的狗,可以任你往脖子上绑绳子高兴就牵出去溜溜不高兴就锁在屋子里跟你大眼瞪小眼,我是个人,我也有想法有心情,你少给我大男子主义的耍狂妄横霸道,姑奶奶不吃你那套!第二,老娘就算跟男人出去,也是正正经经大大方方,既没谈情更没上床,到底就哪对不起你了?你凭什么次次摆出我欺你负你的嘴脸对我?尼玛的你那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心,老娘这心还是吹两下就变形的嫩豆腐花造呢!”
萧如玥越骂越大声,骂着骂着人也站起来了,活似打地老鼠一般挥着船桨追着江里的皇甫煜打,直又闹腾了好半天,才总算累得消停下来,可船桨也是被她最后撒气般的一甩,飞了个没影……
看着坐在小船上的小人儿呼呼喘着粗气,被泡在水里追打半天的皇甫煜反而勾了唇,尽量不船身的爬了上去。
“谁准你上来了!”萧如玥狠狠瞪他,抬脚又踢,却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没踢中人,但……
扑通一声,他却竟然又跳回江里去了。
萧如玥反而呆了呆,瞪着那个重新浮出水面来望着她笑的男人,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皇甫煜双手攀附着小船,仰头望着夜幕之中的不算明亮的月儿,薄唇微勾:“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如此赏月。”
萧如玥别低着脸,不吭声,本是打算今晚都不再搭理他,更不要去理会他说的内容,可……
静静的,他也不再说话,时间慢慢过去,他依旧只是仰着脸专注的望着天上的月儿,仿佛那月儿真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真有那么好看?
萧如玥抿了抿唇,斜了斜他,又斜了斜他,确实他没注意到她,才慢慢抬了头……
弯弯的下弦月,如同蒙了层纱般的暗淡失色,着实没什么欣赏价值,却不知为何,萧如玥看着它便没再移开眼,自然不知,船侧那刚才始终专注月儿的人,早在她望月之时便将目光转向了她。
发觉被他看着时,也懒得再做无用多余的掩饰了,直接靠躺在小船一头,没好气道:“你还要泡到什么时候?”
他倒是干脆:“泡到你高兴为止。”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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