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破阵,伤
099、破阵,伤 (第3/3页)
回答,声线不再冷冰人。
“阎将军要送死?”裴袭夜笑道,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阎靳神色不变,看了裴袭夜一眼,“北王要帮忙?”
岳楚人几不可微挑眉,阎靳居然还会说见缝插针话。瞧着裴袭夜无动于衷模样,岳楚人冷叱了声,“赔钱货,你不帮忙?”
“岳楚楚,你求本少?”将姓岳与楚楚合并成一个,变成了不伦不类岳楚楚。
岳楚人没时间与他讨论称呼问题,“展示一下吧,证明你这个北王并不是徒有虚名。”
“激将法?于本少没什么用处。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份上,本少就小小展示一下也未尝不可。”走过来,走至岳楚人面前还特意低头朝她吹了吹,岳楚人冷眼让开。那两人站门口,屋子里秦如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们,至始至终他没说过一句话。
“阵法虽是有变动,但生门不变。依本少看,生门就是那老头脚下。”伸手一指,裴袭夜洋洋洒洒好似很有自信模样。
“生门不变,但死门却增加了。只要进去,除了从生门出,否则下场便是死里面。”阎靳冷静道,不乏有吓唬裴袭夜意思。
“能与阎将军并肩作战,实是本少从未想过啊!一会儿有劳阎将军了。”没什么诚意拱拱手,裴袭夜满身自信。好似就算没有阎靳,他自己也能闯得出。
阎靳看也未看他,微微抬手,“北王请!”
“同走。”裴袭夜脚下一动,那边阎靳也同时迈步,只是一瞬间,两个人迈入房间,然后同时不见了。
这景象很像是鬼片,明明刚刚那两人就眼前,但是突然就消失了。四周寂静只听得到自己呼吸之声,岳楚人走到距离房门半米地方停下,看着什么都没有洒扫很干净地板小厅,灯火幽幽,却是徒生诡异。
那秦如海站屋子里,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似看着门外。但是若是细看话,他看得是房间正中。
“喂,秦富商,你看得到他们俩是不是?”研究着他视线,岳楚人得出此结论。
秦如海一动不动,也不理会岳楚人。
“我知道你看得见,而且想必他们俩要破了你阵了。因为我从你脸上看到了敬佩二字,如此少年英雄,可叹你相识太晚啊!”摇摇头,岳楚人也颇为叹息。这个秦如海根本就不像个商人,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满身书卷气,像个隐士。
“时不待我!英雄出少年,这一代英雄辈出。”秦如海终于开口了,而且脸上还划过笑意,但却有些无奈。
岳楚人眸子里浮起一丝复杂,“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为虎作伥。”
秦如海视线终于转移,看向岳楚人,他脸上带着笑意,“人活一世,自有无数责任压肩上。忠义难全,只能选择一样心力。哪怕知道是错误,是自己不愿,也要做到底。”
岳楚人摇摇头,“我以前一直都认为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于各种艰难中辛苦求生,为就是活到不可救药那一天。但现我改变了看法,人活着是为了开心,顺心顺意无所顾忌。有狂风暴雨,那就顺风飞翔恣意畅游,有天塌地陷,那就踩云踏雾堆土为巢。逆流而上固然勇气可嘉,但却错过了顺水而下乐,以至于这辈子都激流狂浪中度过,忘记了活滋味儿。”
听着岳楚人说完,秦如海微微点头,“这种境界不是寻常人能达到,世人都被金黄银白蒙蔽了双眼,哪知真正活是何滋味儿。钱权二字横亘心,纵使罪恶滔天,仍旧不回头。”叹着,似乎说世人,但又何尝不是说自己。
“可惜了,你如此人物。”摇摇头,岳楚人对这秦如海感到很可惜。他应当是个与世无争君子,但是却不得不与宁誉同流合污,相信午夜梦回时他也是很痛苦。
“这后时候,还有人能对我说一声可惜,此生足矣。”他笑了,很释然模样。
“我想知道,你与南疆北疆可有合谋?”金库兵器库,那是绝对不能落他们手上。今日裴袭夜跟来,一会儿她势必得想办法制住他。
秦如海摇摇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从未与他们同流合污过。”宁誉与南疆有关联,他却从来不曾参与过。
“我信。”点点头,冲他这番话,她相信。
秦如海深呼口气,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看向屋子正中间同时,一声巨响于屋子里平地而起,而后便是一股强气流四散开来。
岳楚人被逼退好几步,整个房子门板窗子数嘁哧咔嚓碎裂,一柄玉制匕首横空飞出,毫无偏差刺进了秦如海心口。
屋子里,满地狼藉,阎靳与裴袭夜分别站于屋子两侧,二人皆不轻松,额头布满细汗,胸口起伏剧烈。
鲜血溢出,白色儒衫被染红,秦如海咣当一声倒地,没再说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他身后主座后面,十几具尸体整齐躺地上,那都是秦家子嗣。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两三天了。
岳楚人走进屋子,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秦如海,无声叹了口气,可惜了。
“免于满门抄斩死无全尸,他们选择了这种死法。”裴袭夜啧啧轻叹,可爱脸庞上划过一抹佩服。
走过来,岳楚人也看到了那主座后面尸体,大大小小,还有两个七八岁孩子。
“他早就等着我们来了。如果我们再早一些来话,或许他们不必死。”摇摇头,秦如海这个人太可惜了。若是早些认识,她肯定不会让他们死。
裴袭夜走至她身边看着她,梨涡浅浅,眸子却流光溢彩,“想不到你梦想中生活是那样,恣意无畏活欢畅,很好。”原来他们破阵时也听到了她与秦如海对话。
抬头,她转身面对着他,距离很近,只需一人微微倾身,他们就贴了一起,这个姿势很暧昧。
“很难想象是不是?我确实就是这样想,而且也确实这样做了。”抬手,放他胸口,她仰头眼睛亮晶晶看着他,颇具挑逗意味。
裴袭夜微微扬眉,眸光变暗。
一旁,阎靳看着他们俩,眸子变紧。
“所以,只要你想话,脱离大燕跟着本少也完全是随心意事儿。那么,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呢?”压低了声音,有些微哑声线暴露了他欲动。
岳楚人红唇弯弯,踮脚,同时伸手环住他颈项,缓缓靠近,他眸子里盛满了惊讶与期待。
“唔!”旖旎情景瞬间被打破,裴袭夜闷哼一声,岳楚人同时跳到一边,下一刻他便躺了地上,双眼紧闭,俨然晕了过去。
阎靳无形松了口气,看着躺地上裴袭夜,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金库兵器库,这么多宝贝怎么能让他知道。阎靳,咱们找找,肯定能这屋子里找到。”转身开始寻找,满地狼藉,她也丝毫不觉得乱。
阎靳也行动,两个人屋子里寻找,墙壁上字画,桌子椅子,那些瓷瓶摆件等等东西统统翻腾了一遍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东西。
阎靳绕过秦如海尸体和晕过去裴袭夜,走向那并排躺地上秦家人尸体旁。垂眸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搬动尸体。
搬走第三具时候他有了发现,反手叩击地面,发出空空声音,这下面是空。
“这儿。”他喊了一声,岳楚人也步跑了过来。
“真这儿,搬走。”两人合力,速把剩余尸体都搬走,一块四米长三米宽地板与四周呈长条形地板格格不入。
拿出匕首撬起地板边缘,岳楚人与阎靳一起动手将那块巨大地板块移开,下面是两块合一起下陷石板。
中间地方分别有一处凹槽,手扣住凹槽就能将石板搬开。岳楚人站一边,阎靳搬开了左侧石板。
下面黑幽幽一片,有风从下面吹上来,凉飕飕。
又搬开了另一块石板,这地下入口彻底暴露了出来。
岳楚人轻吁口气,脑子里呼唤着书生张,要他点带人过来。随后抬头看向阎靳,眼睛晶晶亮,“咱们下去?”
阎靳本是想等丰延苍过来再定夺,毕竟他私自进入可能放着金银珠宝还有兵器地下储库并不合适。但是看着岳楚人那恨不得马上跳下去样子,他点点头,同意。
岳楚人将房间里琉灯拿手里,阎靳一手揽着她腰,纵身一跳,两人瞬时消失房间内。
地洞比想象要深多,大约二十多米,阎靳中途三次扣住石壁,后终于落地。
对面有风吹过来,提起琉灯照了照,前方是由石板铺路,幽幽很深。
“走吧。”看着岳楚人那儿拿着琉灯照个没完,阎靳抓着她手腕往前走。
岳楚人转着眼睛瞧着四周墙壁,无意识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抓住了他手,一边道:“十个人并行都没问题,这地道修真好。”不止宽度很好,高度也很好,将近三米样子,完全能够大肆运送物品。
十指紧扣,阎靳点点头,“确实。”
朝着深处走,大约一百米时候有一个转弯,绕过那个拐弯儿,岳楚人提起琉灯往远处一照,隐隐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光。
岳楚人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好像找到了。”
阎靳目力比她要好许多,微微眯眼看向幽黑远处,随后低声道:“金库就这儿。”
一听他肯定语气,岳楚人差点跳起来。闭上眼睛催促书生张点过来,随后睁开眼睛拽着阎靳往深处走。
速走近,提着琉灯一照,果然是金库。
一个个巨大箱子摆放两侧,箱子上随意堆放着大大小小盖不上盖子小箱子,里面皆是珠宝。中间留出一条过道,一直延伸到深处看不见头,这里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松开阎靳手,岳楚人冲到箱子前抓起那些珠宝看了看,随后将琉灯放地上,然后动手把上面小箱子搬下来,将大箱子盖子打开。
金灿灿进入视线,管光线微弱,但这箱子里整齐码放黄金依旧晃花了岳楚人眼。
“阎靳,来看,都是黄金。”拿起一块金子掂了掂,货真价实。
看着岳楚人那么兴奋,阎靳唇角微扬走过去,也伸手拿起一个看了看,“很纯。”
“这么多,秦家果真富可敌国。”估摸着国库都未必有这么多。
“五十年财富,若宁誉真起事,咱们未必是对手。”也幸好宁誉起事之路夭折了,否则将迎来大乱。
“秦家人是善财童子啊,如此会赚钱。只是可惜了跟着宁誉,一家人不得善终。”想起秦如海,她还是觉得很可惜。
阎靳弯身提起琉灯,蓦地眉心微蹙,“来人了。”
岳楚人笑眯眯点头,“我人来了。”
阎靳不解,看着岳楚人笑得开心模样瞬时恍然,又有几分不可思议,“你要将这里金银珠宝搬走?”
岳楚人诚实点头,笑得酒窝浅浅,“反正这么多,我还辛苦了那么久,搬走一半儿不为过。”
“一半儿?”阎靳为无言,上次她三王丰延芷那儿搜刮钱财他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今日是让他开了眼界。
“我可不是装自己口袋里,无论是济世堂丐帮,还是大肆义诊都需要钱。用这些地方,总比被某些人拿来包养女人挥霍来得好。”能不能拿走一半儿还得看大家速度,丰延苍可能马上要来了,他肯定会笑着让她住手。
阎靳无话可说,后几不可微点头,表示他不会管。
书生张带人下到了地道中,几百号人,瞬间将整个地下通道都填满了。
别看一个个穿着破衣烂衫,但这都是每个月领工资人,不会一日三餐吃不饱,个个健壮很。还有几十人都是练家子,这都是书生张瓦罗来。
书生张指挥着众人搬运,见到这么多黄金珠宝,自是有人感觉都要晕了。不过他们下来时候屋子里看到了一堆尸体,或许以为是岳楚人与阎靳杀,所以,此时看见这么多黄金激动归激动,却是不敢做偷偷摸摸事。
众人搬运,岳楚人与阎靳朝着深处走过去。
大约走出去两百多米了,两侧摆着满满当当依旧还是金银珠宝,感觉像是徜徉金银珠宝当中,这种感觉很爽。
“你说这地下仓库直通到哪儿?”岳楚人辨识不出方向,但是她肯定现已经出了秦宅范围内了。
“城外。”阎靳话语很简洁。
“城外?”岳楚人脚步顿了顿,随后扭头看向阎靳,幽幽光线中他脸也有几分朦胧,“会不会直通鹰水岭?”
阎靳也转头看着她,剑眉星目俊朗帅气,唯独那满身冷漠让人无法接近。
“很有可能。”他们走这里一直有风,很明显头有出口。一直延伸到城外,那么另外那个出口有可能死卫聚集地鹰水岭。
“那得让他们点动作,小苍子带人剿了那死卫老巢,肯定也会发现这地下仓库。”他们俩已走出很远来了,岳楚人垂眸吩咐书生张动作,阎靳看着她面庞柔和。
诚如二人推测,半个时辰后,听见了地道深处传来了声响,就是岳楚人这耳力不行,也听到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朝着深处走去。
大约二三百米之后,两侧堆放着不再是金银珠宝,而是兵器了。不止是兵器,还有铠甲战靴,做工精良,饶是阎靳也被这些装备吸引了过去。
岳楚人径直往前走,远远地,瞧见了勤王府护卫。
“见过王妃。”岳楚人从另一头出现,众护卫也意外很,连忙拱手见礼。
“你们王爷呢。”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勤王府护卫,阎字军亲兵不,丰延苍也不。
“回王妃,我们进山破阵时王爷受伤了,此时鹰水岭休息。”一人回答,他说轻松,但是一提破阵二字,岳楚人就知道他们肯定也是被困了阵法中。
“他没事吧?”微微蹙眉,丰延苍武功高超,他都受伤了,想必围剿鹰水岭时必是险象环生。
“王爷肩头被流箭刺中,流血较多。”护卫回答,其实那流箭本来是冲着丰延苍心口去,他反应躲过要害,却是刺中了肩头。
一听这话,岳楚人迅速绕过他们朝着头走过去,然而勤王府众护卫从入口走到这儿也是走了许久,待得岳楚人走出地道,外面天都微亮了。
地道口,有勤王府护卫和阎字军亲兵把手,一把梯子挂那处延伸到地面。岳楚人爬上去,才发现这个地道口原来是一口井。
这处是个荒芜小院,四面环山,数栋房子,冷不丁一瞧,恍若世外桃源,只是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儿,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战。
“你们王爷呢?”出来就看见了严青,岳楚人步走过去,严青拱手见礼,然后给带路。
一间房屋外两个护卫把守,岳楚人大步走过来推开门,走进来转头看向房间左侧,一张床上,丰延苍躺那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反手关上门走过去,岳楚人脚步放轻,外面天色微亮,屋子里油灯也散着微弱光,借着这光线丰延苍脸有些苍白。
床边坐下,岳楚人抬手慢慢掀开盖他身上长衫,染了血迹肩头进入视线。他穿着中衣,里面还包扎着纱布,但血依旧渗透了出来。
“来了。”床上人不知何时睁眼,凤眸含笑看着她,俊雅迷人。
“起来,我给你重处理一下。”起身扶着他坐起来,然后站他面前给他脱衣服,又揭开纱布,一个三角形伤口进入视线,果真是流箭造成伤口。若是刺中要害,必定流血而死。
“你怎么也失误了?我们也遇到了阵法,但是无人受伤。”把卷镇拿出来,取出毫针封住他肩头穴位,瞬时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数百人被困入阵中,无人懂得破阵,我只得也进入阵中才能破阵。这阵法相当厉害,设此阵者不弱于鬼才齐白。对于阵法我只是书本功夫,从未实践过,这次仅受一点皮肉之伤,已属侥幸。”他温声说着,岳楚人处理着他伤口,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说你聪明还真是不虚夸。我们秦宅遇到那阵法也很厉害,叫什么云龙七星阵。我以前从不相信这阵法有这么厉害,今儿却是见识了。”叹口气,可怜她目光短浅啊。
“云龙七星阵,杀阵!”丰延苍眸光微变,随后继续道:“阎将军乃全才。”这次绝对是很真诚感叹。
岳楚人嘴动了动,本想说破阵不止阎靳一人,但话到了嘴边才觉得不妥,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过,以丰延苍说法那云龙七星阵肯定很厉害,裴袭夜一直都很轻松样子,看来他懂得也很多。如此,不禁让岳楚人有些诧异,同时又有些担心。若是为敌,不知是何情景。
岳楚人身上带着东西不全,虽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但绝对比那些护卫包扎要好得多。
“你睡一会儿吧,天亮了咱们就回去。”扶着他躺下,岳楚人坐床边握着他手悠悠道。
“过来。”拉着她往自己怀里拽,他左肩受伤,右侧却是好好。
顺势躺下,岳楚人窝他怀里,一手搭着他腰,闻着他身上味道听着他规律心跳,这一个晚上所经历事如同梦境。
“可见到了秦家主人?”搂着她,丰延苍声音温柔如风。
“嗯。不过那云龙七星阵破了之后他就死了,可惜了那个人了。”现今抱着他,岳楚人隐隐心生几分害怕。若是有一点偏差,那么他可能就没命了。她还没他身边,来不及救他,那么她该怎么办?
“恐怕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秦家不似宁誉。”或许聪明人懂得聪明人想法,丰延苍似乎能感觉得到秦如海无奈。
“秦家人都死了,两三天前就都死了,只剩下秦如海一人,不过今天他也死了。”搂紧了他,岳楚人低声说着。
“后院一口井是兵器库入口,你与阎将军秦宅发现了什么?”他并不知道岳楚人是从哪儿来,但是却肯定他们必定会发现什么。
“发现了啊,金库。金库入口秦如海居所,我和阎靳顺着那地道走,然后就走到这儿来了。”她已吩咐书生张他们撤离了,虽搬走金银财宝抵不上整个地下金库一半儿,但三分之一是有。
“如何?可是如传说中那般?”丰延苍无声轻笑,其实就算岳楚人不说,他也猜到她肯定做小动作了。
“嗯,相当了得啊。”那地方,半个月水米不进恐怕也感觉不到饥渴,满目金黄银白,谁还记得吃不吃饭喝不喝水?
“今日过后,你便富甲一方了,若本王有困难,岳富绅可千万要高抬贵手给予帮助啊。”丰延苍略带揶揄调笑,岳楚人抿嘴不语。他知道她搬走了不少秦家金银珠宝,为了不让她那么得意,所以特意说出这样一番话笑她。
不过笑就笑了,看他是个伤号份上,她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