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两面夹击，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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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两面夹击，视若珍宝 (第1/3页)租住小院不宽敞，却是很干净。一共五间房屋，包含了一间厨房以及柴房。
雇佣来了当地人给做饭打扫，四十几岁妇人，个头不高，做活很麻利。
来到关州第三天，天气晴朗，好似许久都没见到这么明媚太阳了。其实是皇城气温太低，以至于就算阳光明媚，也不觉得暖和。
关州则不同，偶尔刮过一股风虽还是凉飕飕，但不影响阳光照身上暖洋洋感觉。
小院里，岳楚人搬了一把椅子坐那儿晒太阳。丰延苍不，昨儿他就下午才回来，根据他说，他是秘密见某个太守去了。太守执掌一郡，关州有五个郡，也不知有几个是丰延苍人。
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照身上感觉，就好像某人温柔手，抚摸她昏昏欲睡。
蓦地，她眉心微蹙，放椅子扶手上手也抓紧了，指节泛白。
似乎过去了一刻钟，她手慢慢放松，蹙起眉心也舒展开来。
吁了一口气，睁眼，岳楚人微微眯眼看着湛蓝天空，“戚峰。”
下一刻，一间房门打开，戚峰步走出来，“王妃。”
“书生张刚进关州，你去给他送钱。”靠椅子上，岳楚人懒洋洋看着他悠悠道。
戚峰点头，“属下马上过去。”一直以来，有任何事都是他与书生张接洽。这次他们进关州，书生张自是也得跟来发展民间。此时看不出效益，但他相信，待得关键时刻，肯定会起大作用。
戚峰离开，院子里再次恢复清净。不过一会儿，出去买菜厨娘回来了，挎着篮子，里面青菜不多，倒是有不少特色风干肉风干鱼。这两天便是吃这些，岳楚人觉得挺好吃。不过苦了丰延苍，他口味偏清淡，味道重不喜。
“夫人，您还这儿坐着呐！这天儿看起来暖和，其实很凉，吹时间久了，恐风寒。”看着岳楚人还坐院子里，厨娘说道。那神态气质，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看起来还很亲切。
“不碍事，比北方可是暖很。对了，市场上没有鲜蔬菜可卖么？若是有话，多买些回来，咱们家老爷喜欢吃清淡。”厨娘唤丰延苍为老爷，岳楚人格外喜欢听，这两天也总是老爷老爷叫，丰延苍听得都麻木了。
“有是有，不过贵得很呐！”厨娘那表情，好像真很贵。
“贵不怕，你也无需给老爷节省银子，他不怕就是花钱了。”笑眯眯，喜欢极了老爷两个字。
“那好，我再去一趟。”厨娘爽很，痛走回厨房，一会儿又出来，挎着空篮子，走至岳楚人面前，岳楚人直接给了她一锭银子。若是普通人家，这一锭银子能用上半年，厨娘倒是有些舍不得模样，看出她是个很会过日子人。
“不如你带我一同去吧，来到这关州几天了，还一直没去街上转转呢。”站起身，岳楚人抖了抖长裙，决定与厨娘走走。
“当然好，老爷也不，夫人肯定没意思，咱们走。”厨娘仰头笑看着岳楚人，关州这地儿，像个子这么高又漂亮夫人可是少见。
与厨娘走出院门，穿过数个巷子，终于到了市场。
这一片区域就是卖杂货多，摆摊，挑着担子，还有推着独轮车满街吆喝，热闹很。
厨娘能说会道，给岳楚人讲市场事儿，只是走这一段路短短时间，岳楚人已经了解了近来一段时间关州城内大大小小七八件八卦。
一摊位前停下，厨娘开始买菜。挑挑拣拣，并且十分熟练砍价，这厨娘绝对是专业。
岳楚人站一边抱着双臂笑眯眯观看，砍价什么她不会，而且她若是买东西，只要看中了，甚至连价钱都不会问。想来她这个性子，绝对是做不了贤妻良母。亏得丰延苍家底殷实，否则，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她挥霍空了。
买完，厨娘又带着岳楚人市场转了转，随后二人顺着来时路返回。
走到街头，厨娘正讲着当地富绅娶了第十房妾室时候，岳楚人猛瞥见街角那里蜷着一破衣烂衫女子。女子全身脏兮兮，很虚弱模样，却是挡不住出色样貌。凡是路过她面前人都会看她一眼，但无不特意躲避开来，大有避之不及之势。
不由得诧异，岳楚人截断厨娘眉飞色舞叙述，指了指那个女子，“那个姑娘是谁，你知道么？”
厨娘看了一眼那女子，随后点点头，“那是关三爷闺女，关三爷年前犯了事儿死牢里了。万贯家财被官府收走，这姑娘也被刺史府大公子给抢了去。进了那地方会有好日子过才怪，出了正月不知因为什么这姑娘就被赶出来了。城内都传大公子放话，要她自生自灭，所以谁也不敢管啊。”厨娘声音极小，与刚刚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可是相差甚远。
岳楚人心思一动，离开时多看了那姑娘一眼，脑海中有了计量。
回到小院，戚峰已经回来了，正站院子里等着岳楚人呢。
厨娘见到了戚峰，不禁收声，然后步走向厨房。其实不止是戚峰，其他护卫她也怕，尤其他们身上都带着武器，是使得厨娘连看他们都不敢看。
“王妃，事情已经办好了，书生张已经去了乞丐聚集地。”其实这些事不用戚峰说，岳楚人也是能知道。
“嗯。戚峰，你去给我办另外一件事。”招手将戚峰叫过来，小声吩咐，戚峰领命后再次速离开。
是夜，丰延苍终于回来了。月白长袍纤尘不染，眉目间满是愉悦，看起来心情很好。
窝太师椅上瞧着他，岳楚人挑着眉尾，“老爷，今儿又遇见喜事儿了？”
步履从容优雅走过来，先是抬手抚了抚她脸蛋，随后一旁坐下，这才开口回答道：“象阳郡太守将近几年收获数吐了出来，关州刺史很就变成没羽毛野鸡了。”
“多少钱？能分给我一点不？”抬手，做着讨要姿势。
“呵呵，我是你，想要全部拿去便是。”如此大方，很得某人心。
厨娘进来奉茶，之后又退下去，丰延苍端起茶杯，刚要揭开盖子，动作却是一顿，眸子不动看着一处，仔细倾听着什么。
岳楚人看着他，唇角笑一直都。
“有外人？”转头看向她，丰延苍耳力很不一般。
笑眯眯点头，岳楚人翘着腿坐姿相当有气势，“今儿街上看中一小妞，就让戚峰给带回来了。”
扬眉，丰延苍略有无言，“所以呢？你今晚打算宠幸她？”
“哈哈，我倒是希望我有那功能。奈何天不遂人愿啊，本人缺了点零件。”大笑，岳楚人乐不可支。
微微摇头，丰延苍听着她那隐晦黄腔，自叹弗如。
“到底是何人？想来你还没有闲到街上捡人程度。”丰延苍依稀能听到那边动静，有女人声音，还有戚峰说话。
“一个可怜姑娘罢了，被人玩弄了之后又扔了，无家可归。我看着可怜就给捡回来了，很简单。”其实自戚峰将那女子带回来，她也只是去看了一眼罢了。之后给她打了热水洗澡，戚峰又跑腿儿给买了衣服，想必现都收拾完了。
颌首，听得解释，丰延苍自是放心了许多。
“今儿特意要厨娘做了些轻淡青菜，还清炖了牛肉，你去吃吧，我去瞧瞧那姑娘。”站起身，岳楚人指令完，甩手离开房间。
将那姑娘安置右边房间，这里是戚峰与其他三个护卫晚上住宿地方，如今有一姑娘那里，所以其他人都跑到另一间去了。
门是关着，岳楚人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下一刻门被从内打开。看见了岳楚人，戚峰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如何了？”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坐床边姑娘，换了一身干净长裙，洗了澡，青丝如瀑面容姣美，是个很有南方味道姑娘。
“她说不要我们管她，不然会倒霉。”戚峰看了一眼床边姑娘，叹口气道。
点点头，岳楚人挥挥手要戚峰出去，她拎着椅子，然后走到那姑娘对面坐下。
戚峰出去，顺势将房门关上。屋子里烛火莹亮，照姑娘脸上，显得脸色加白皙，楚楚可怜。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她，岳楚人知道她有病。
“关姝。”姑娘，也就是关姝回答。同时抬头看向岳楚人，那双眼睛如同两汪水，让人不自禁就心生怜惜。
“你病了多久了？”岳楚人注视着她，这种面相让她心生似曾相识感觉，因为那个世界她，就是这种楚楚动人可怜兮兮外形。
关姝愣了一下，表情随即暗淡，垂下眼帘，她看起来很无助，“两个多月了。是脏病，治不好。”
“我知道，不过倒不是治不好。只是，你怎么被传染？”挑起眉尾，岳楚人表情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关姝再次看向岳楚人，可能她如此了解让她感到诧异，“大、、、大公子。”这三个字，她结巴说出，语气中却是不乏恨意。荡漾着水波眼睛也闪过怨恨，但多却是无望。
“关州刺史大公子？不如你跟我说说刺史府是什么样吧，上上下下主子下人大房二房，我都想知道。”勾起唇角，她笑得风情无限。
关姝看着她，将近一分钟才开口，“您能治好我病？”
“有何不可呢？”笑看着她，这姑娘很聪明。
关姝眼睛升腾起丝丝希望，她不敢怀疑眼前夫人是骗她，因为她觉得只要是她说，就肯定不是假话，她信她。
直至半夜，岳楚人才回到居室。房间灯火幽幽，丰延苍身着中衣靠床边正看书，显然等她。
“老爷，我回来了。”关上门，岳楚人走至窗边先洗了手，然后才走过去。
放下手里书，丰延苍眉目含笑看着她，“有收获？”看她开心模样，想必收获颇丰。
岳楚人眨了眨眼，脱掉靴子上床，滚到床里侧骑上被子，这才开口，“是啊，把那刺史府里里外外了解了个遍。我想到一两面夹击战术，你外围攻克那位关州刺史堡垒，我给他来一出后院着火。”眸子晶亮，显然她已经有了计划。
“那女子能成事？”丰延苍自是怀疑，让他很时间内相信一个人，很难。
“你就放心吧，女人这种生物啊，可以柔弱抵不过一根指头，又能强硬扛住倒塌高山。她家破人亡，心中有恨，给她一个可以报仇机会，她会用全力。”仰头看着他，岳楚人很自信。
“你觉得可行便好，不过一切小心，这关州水很深。”现今不是说只要关州刺史一死就可以了事，他有盘根错节关系链，牵涉当地巨贾，外州官员，甚至还有远皇城关系，这一切必须全部清扫才能一绝后患。
“嗯，我知道。我老爷小心行事，我怎么可能鲁莽坏事儿？”抬腿，压他腿上，笑意盈盈。
看着她那模样，眸色不由加深，将书放床外小几上，他回身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中间隔着被子，岳楚人窝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味道，感觉很安逸。
“不知归期，这一路注定不太平，你随着我要吃许多苦头。”单手抚着铺枕头上长发，丰延苍轻声说着。
抿嘴，岳楚人听着他心跳，“没觉得苦，相反还很有意思。以前我就被困一个地方出不去，多就是荒无人烟山里转转。重生一次，又有了你，若是能走遍天下，那就彻底完美了。”
垂眸看着怀里人儿，丰延苍神色安然，眉目间荡漾着掩藏不住柔情。对于他来说，怀中人儿是他用二十几年痛苦与老天换来。这是世上他独有珍宝，就是那天下唯独一尊皇位也换不来。
翌日，丰延苍早早出去。岳楚人也丰延苍走了没多久之后起床，用过早饭后开始厨房熬药。
药材味道很浓，比之一般汤药味道要重多。闻时间久了，刺人鼻子都会不舒服。
熬了将近两个时辰，汤汁浓缩成了一碗，那颜色是浓郁黑褐，成色黏糊，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忍不住作呕。
岳楚人亲自端着那碗药走进关姝所房间，关姝早就起床了，坐床边安静仿似屋中没人。
“来，把这药喝了吧。”端着进来，关姝起身迎过来，如若与她擦肩而过，能够闻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异味。淡淡腥，还有腐烂一般臭。
接过药碗，关姝几乎是没连眼睛都没眨，没换气儿几口喝下去，痛让岳楚人都不禁轻叹。那药是什么味道她清楚很，就是她，都未必能咽得下去。
“连续喝上三天，你下身就不会再流血流脓了，异味消除，你可以随便出屋。”随着岳楚人说出这话，关姝脸上也露出笑意。
“谢谢夫人。这药是您亲自熬吧，关姝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大恩大德。”说着，她跪下去。
“起来吧，要报答无需等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行。”岳楚人转身坐下，打算与她说说接下来要做事。
关姝站起身，自是听懂了岳楚人意思，“这辈子关姝会报答夫人，但那决计不够，所以下辈子也要报答。”
岳楚人唇角弯弯，“下辈子事儿咱们下辈子再说，先说说这辈子吧。”
关姝点头，眸如秋水看着岳楚人，她会很认真听她说每一个字。
关州天气越来越好，杨柳树隐隐有发芽趋势，早晚时穿着单衣不会冷，晌午艳阳高照时是晒得人通体暖洋洋。
距离皇城较远，但是皇城动静也能很传到这里来。东疆使团来访，说是两天前已抵达了皇城，作陪东疆使团是襄王。
皇城如何岳楚人管不得，却是关州城内忙活热火朝天。
关姝病已然治好了标，虽是距离彻底痊愈有些时候，但就现今这个程度，任何一郎中切脉，恐怕都看不出她有病。
某日，关姝换上衣，淡扫蛾眉梳妆打扮后，便直朝着城内大街走去。本来关姝长得就漂亮，如今身体没有不适，又有几分刻意媚眼如丝，自出现人流熙攘街上便引起了轰动。
当时她被从刺史府扔出来时大部分人都知道，落街头无人敢管，偶尔黑天时有大妈大娘偷偷塞给她几个馒头，她才得以一直没饿死。
现今突然出现，而且，如此风情万种，饶是让所有见过她人都大惊。
一茶楼二楼，一扇窗子半开，岳楚人靠窗边，一路看着关姝慢悠悠行于街上，眉目间满是笑。
“真是个漂亮姑娘。”累了，岳楚人转身走回桌边坐下喝茶，戚峰代替她继续站窗边盯着。
“南方女子小巧玲珑，但多数五官平坦。”戚峰声音低沉回应，管没夸赞关姝，但明显也是承认岳楚人说法，关姝很漂亮。
唇角含笑，岳楚人倚靠椅子上优哉游哉，扫了一眼戚峰专注模样，笑道：“戚峰，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儿？”
戚峰一愣，扭头与岳楚人对视一眼旋即避开，“兄长未娶，属下不急。”
“那你可得等了，我看戚建大有这辈子打光棍意思。”府中护卫大部分都是未婚，倒是有几个已经定亲，好像都是各自家里给定。不过他们职业属高危，想必心下都有担忧。
“若是他这辈子不娶，属下自也不娶。”戚峰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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