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那一年,茅舍竹篱人面桃花

    番外 那一年,茅舍竹篱人面桃花 (第2/3页)

    临时做个蛋汤烙个油饼还行,真正做饭就不能做这样精细的吃食了。

    之前的蛋花汤和油饼不过是临时的吃食,眼瞅着太阳升到头顶了,自家人和客人都要吃饭,耽搁不得!

    那边海棠寻回自己的衣裳篮子来,把衣裳晾到晾衣绳上,就有钻进厨房,开始做午饭。

    他这一沉默,也就算是默认了林升的提议。

    杨树猛一下子想起了刚刚里正和另一些人的胡言乱语,不由一下子哑了壳。是啊,家里有母亲妹妹,若是留下林升一个陌生男子,那对妹子的名声可是太不利了。

    林升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抬手拍在杨树猛肩头,果断道:“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你留下照应比我合适。”

    人家救了自家父亲,杨树猛哪里还好意思再让人家为了一匹马去买药呢,连忙道:“林大哥救了老父性命,已是大恩,哪里还能劳动林大哥为了一匹马去买药……”

    听杨树猛这般说,林升也点头道:“是我疏忽了,还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也好照应着些。”

    虽然父亲离开数年,但父亲当年的教诲他却一直记在心里。救人救到底,不然不如不伸手。

    林升本想着将杨连成老汉送回家,他就离开的。没想到这一家子只有杨树猛一个半大小子和两个女人,再没有当家主事之人,他就不好立时离开了。杨树猛不懂,海棠和刘氏不懂,他却知道,杨连成的伤看似不重,但毕竟在寒夜里冻了几个时辰,其实情形很是不容乐观。所以,杨家人没说送客,他也就顺势留了下来,就防备着杨连成伤势发作,他在,送医取药他在也有个帮手。

    杨树猛皱了皱眉头,回头跟林升道:“刚刚把她吓坏了,连衣服都丢在外头了……这马腿上的伤得治,待会儿,我就去县城跑一趟,买些伤药回来……刚刚六岁口的马,正是出力的时候,万一伤到了根本,可就没法太可惜了!”

    “我洗衣裳在外头,我去拿回来……”海棠呐呐着解释了一句,眼光都不敢转过去,硬着脖子往外就走。

    海棠暗暗跺脚,憨二哥,不知道人家别扭着不想说话么,这么一问,她怎么能不回话了?

    “海棠,你去作甚?”杨树猛看着妹妹低着头往外猛走,神态有些异样,连忙出声询问。

    海棠也只是一念闪过,就倏然醒过神来,脸色蓦地一红,连忙转开自己的目光,暗暗呸了自己几口,稳了稳心神,这才硬着头皮往大门外走。

    杨家兄弟个子都不矮,老二杨树猛的个头更是比大哥高了小半头,肩宽乍背,生得很是魁伟。与他站在一起的姓林的,竟丝毫不弱,腰挺肩平,特别是露在黑色短褐下的一双长腿,坚挺有力,进退之间,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她没有上前劝慰母亲,而是默默地出了里屋,又一路走到院子里,本来是想着自己洗的衣服还仍在院子里没有晾晒,出了屋门却看见,那个姓林的青年正跟二哥一起,在车棚子前看着自家的马匹,因为翻车,马匹也伤了,右侧的后腿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弄好这些,海棠回头看了看,刘氏坐在父亲身边,又默默地垂下泪来。

    海棠拿了只碗扣在药碗之上,又顺手拿了条布巾子过来将药碗蒙住,以免汤药冷去。

    刘氏答应着,将药碗放进柜子上,就俯身到炕上查看丈夫的情形。

    “娘!”海棠连忙收敛了神色,挤出一抹笑来,“不用担心,我爹喝了大半碗蛋汤,已经睡下了。看着还好,一直很明白!”

    “海棠,你爹咋样了?”海棠娘刘氏捧着一弯药走进门来,外屋杨树猛和那位林壮士都起身送客去了,海棠娘直接进了里屋。

    不过是两张油饼一碗蛋汤,海棠是感念人家救了自家爹爹的恩情,这才赶着先给那人送上去,却不想当面被人扭曲成这样……

    海棠站在门帘内,脸色也有些苍白。她终于明白了,二哥刚才为何脸色不对了。

    族长年纪比里正还大十几岁,他这般说了,里正也不好再说什么。哼哼哈哈地跟着族长去了。

    里正脸色不太好看,倒是族长很是维护,带头起身道:“猛子也别太担心,你爹的伤养上几个月就好了。人没事儿,已是万幸,多劝着你爹娘些。我们就走了。”

    这话说的婉转,却清楚明白地下了逐客令。

    “里正大叔!”杨树猛开口打断信口开河的里正,压着怒火道,“我爹受伤,让里正和二爷爷受累跑一趟,小子在此谢过了。只是,我爹这会儿伤着,小子也无法分心,待我爹伤好了,另置酒跟几位共饮。”

    抬手去挑门帘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屋里里正笑意满满地说道:“……林壮士这般好身手,又这般人品,不愁娶妻成家之事,说不定啊,林壮士的亲事就应在此处……”

    海棠只好替父亲拉拉被子,端着剩下的蛋汤和饼往外走。

    杨连成终究熬不住,只喝了大半碗蛋花汤就睡过去了。

    海棠看着父亲精神不好,就小声地说着话,给父亲提着神,一边舀着一勺一勺的蛋花,吹冷了,送进父亲的口中。

    杨连成伤了腿,在寒夜里冻了好几个时辰,不仅仅是腿伤,体能消耗的也颇大,这会儿只觉得浑身无力,几乎没有力气张口吃饭。

    海棠坐在炕沿上,拿了汤匙舀了蛋花汤喂进父亲的口中。

    刘氏性子温顺,却勤快爱洁,门帘子从来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哪怕旧的发了白,也仍旧没有污渍。

    农家的屋子,隔着山墙的内外屋,不过是挂一条门帘罢了。

    海棠有些莫名地看了二哥一眼,没得到什么解释,却仍旧顺从地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二哥,自己转身回去厨房,又将给父亲的饼和蛋花汤端了,往里屋去了。

    杨树猛从屋子里走出来,接了海棠手中的托盘,脸色黑黑道:“你去给咱爹送进去吧,我招呼他们!”

    说着话,海棠不等几个人再说话,就转身去了厨下,盛了三碗蛋花汤,用一个托盘盛了,往屋里送去。

    海棠笑道:“就是一碗汤,不顶饿,喝了暖暖胃。”

    里正脸色好了许多,嘴上却说:“我们几个还喝什么汤,一忽儿看着你爹没事儿,我们就家去了。”

    海棠将蛋花汤和油饼送到那个青年面前,笑着招呼一声,又回头跟长辈们招呼,“二爷爷、里正、二叔,也给你们做了碗汤,这就给你们端过来!”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大半,屋里的长辈们也走了好几个,只有里正、族老和本家的一个叔叔坐在堂屋里。

    “大哥,你吃点儿东西吧!”

    计议定了,海棠去面瓮子里挖了一瓢面,想了想,又挖了半瓢,舀水和面,切葱花,擀饼……饼擀好放在鏊子上烙着,另一边的锅里已经烧开了水,打鸡蛋、打蛋花儿,开起后出国,放香菜末儿、几滴香油,浓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