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立户和媒婆

    第七十七章 立户和媒婆 (第2/3页)

来。因为出了汗,连个孩子不再打寒战,反而因为身体的热往外发散,有些盖不住被子了,手脚不安稳地想要伸出被子来……

    邱晨长呼了一口气,回头对林子娘笑道:“好了,发出汗来了!”

    说着,把最后加上的一层被子拿开,又嘱咐林子娘道:“嫂子,你看着点儿,刚发了汗,万不敢让他们把被子蹬了。万一把汗顶回去,那可就真麻烦了!”

    “嗳,嗳,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了!”林子娘哽咽着,连连点头应承着,干脆脱了鞋爬上炕,专心关注着两个孩子不要蹬了被子。

    邱晨看着放心,收拾了酒精、陶碗和手巾出了门。

    一走出西厢,就看到泉哥儿娘季氏坐在屋门口,还朝着屋里骂骂咧咧的呐,看样子,若不是兰英和青山家的拦着,只怕早就冲进屋里找邱晨算账去了。

    “行啦,发出汗来了,让她进去看着泉哥儿吧!”邱晨淡淡地丢下一句,抱着酒精坛子回了北屋。两个孩子这一场大寒大汗,肯定是很伤体力的,还是赶紧做点儿米粥给他们喝才好。

    “……她这才到哪儿啊,不过是挣了几个钱嘛,自家男人死了也不能看不得别人家好啊,你们说,这种天儿就让我们家泉子下水捞鱼,这不是想害死我家泉子嘛……啊,你说啥……”季氏骂咧着猛地听到邱晨的话,一下子怔住,下意识地反问,抬眼,人家邱晨早已经越过她去,朝着北屋走去。

    “升子媳妇!……”季氏猛地跳起来,又要指责。却被青山家的和兰英拉住。

    兰英硬邦邦道:“满银嫂子啊,泉哥儿发了汗了,你不去看看啊?”

    说着,也懒得再理会这种拎不清的妇人了,招呼青山家的一声,去后院继续干活了。今上午原本很轻松的活计,被这么一闹,到现在还没做完呢!

    几个人松了口气,各自去干自己的活计,这会儿,大家伙才看到院子里扔着的渔网和鱼篓。

    青山家的把着鱼篓一看,惊讶道:“哎呀,这俩娃子还真是去捞鱼了!”

    邱晨已经回了北屋,正在淘米呢,听到这话把米放进锅里,也走出来看。

    一看大半鱼篓的大鱼小鱼,有些鱼还微微地动弹呢,想起季氏的指控和谩骂,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道,真的是老何让俩孩子去捞鱼了?

    这么想着,邱晨就拎了鱼篓进了西厢,想要问问两个孩子具体情况,走到里屋门口,就听到林子娘正和季氏压低了声音说话呢:“……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咱们林子和泉哥儿还要在林家上工呢,你说你咋一急啥也不顾了?再说了,人家福儿娘也给俩孩子熬药发汗了,还用这么新的被子给咱们孩子发汗……这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丧了良心黑了心肝,咋会这么做啊,人家一句话就给送回家了。治不治病人家才不管嘞。虽说俩小子刚刚上工没几天,家去可没少谝(pian三声,夸奖)林家仁义,每顿饭都是面卷子带肉菜不说,昨儿干活还检查俩孩子手起没起泡,还给孩子们都做了手套,就怕孩子们受了委屈……你说,人家这么点儿小事儿都想得周到,怎么会像你说的害了孩子的命呐……你啊,还是安安心,等孩子们醒了好好问问吧,若真是错怪了人家,你还是去赔个情……当娘的看到亲儿这样急糊涂了也是有的,想来阿福娘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邱晨挑了挑眉梢,转身退了出来。

    她之前一直觉得林子娘和林子一家都老实淳朴,没想到啊,看着老实的人心里可明白着呐!

    这么想着,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半篓鱼,邱晨就只剩下一个苦笑了。

    既然,两个孩子捞鱼被冻的病了一场,就用这些鱼给他们补补吧。

    邱晨手脚麻利地把鱼倒进一只木盆,把活鱼拣出来,放上水养着,剩下的大小统统去鳞剖洗干净,然后从几条大鲤鱼上片下鱼肉,用刀背把鱼肉拍松,鱼刺也都挑出来,然后剁成鱼肉泥,打入蛋清水淀粉搅上劲儿,很快,一锅清淡又带点儿胡椒辣味的鱼丸汤就做好了。邱晨舀了两碗米粥,两碗鱼丸,让俊章和俊言送去西厢,然后把鱼头鱼骨炖了一个胡椒鱼汤。小鱼则裹了面糊炸至金黄,然后放入姜丝葱丝和醋熬制后浇在炸的酥焦喷香的小鱼上,小鱼酥香又有醋味和葱姜的鲜味儿,众人一吃就停不了口了。

    这两样菜,邱晨自然也给季氏和林子娘送了些过去,就是林子和泉哥儿,因为生病不宜吃油炸食物,只尝了一个小鱼后,就只能喝着鱼丸汤和白米素粥,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娘亲吃着炸鱼和胡椒鱼汤,闻闻香味儿大吞口水了。

    吃午饭的时候,邱晨就捞鱼事件问了声老何,老何被问得懵懵的,诧异道:“这俩孩子要去捞鱼苗,我说这个时候鱼苗太少,要不就还小,说是过个把月再去啊?没想到他们偷着去了……我说今儿有鱼吃呐。不过,东家娘子做的这鱼真地道,我们老家喜吃鱼,却也没有这么好的味道。要是我那老太婆在这儿,能跟着东家娘子学会这做鱼的法子就好了。”

    刘占祥听了,也笑起来:“就说一转眼就看不到那俩小子了,还真是偷着去捞鱼了……嘿嘿,这开春鱼没吃食饵,最鲜美了,待会儿,我再去问问,看那俩小子明儿还去不!”

    众人闻言无不大笑,邱晨也跟着笑了。

    有老何和刘占祥的话,邱晨也放下心来。不是老何指使两个孩子去捞鱼就好,至于做鱼的法子,邱晨倒是不在意传授。不过,听老何这话,恐怕是想家了。

    于是,又给老何盛了一碗鱼汤,邱晨笑道:“何大哥要是把嫂子接来就好了,我听说你们南边儿的饭菜才精致呢,到时候我也能跟着嫂子学两手!”

    老何嘿嘿笑着,又摇摇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呐,老太婆哪能离得开!”说着,难免脸上露出一抹寂寥来。

    看的邱晨不由感叹,这个时代通信极不方便,像老何这样,一离家就是大半年,想家难免,却根本没有办法。

    今年还是让杨树勇好好跟着老何学习学习,把种藕和养鱼的技术学会了,明年老何也就不用再背井离乡来这里了。当然,人家老何不藏私,尽心尽力一年,等秋天返乡的时候,邱晨也早做好了多付些银两以表酬谢的,老何离家一年也有回报。

    吃了午饭,俊书仍旧去收罗布麻,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各干各的活计。大壮和泉哥儿虽然病了,粉碎药物的活儿暂时也正好告一段落,倒是不耽误活儿。

    邱晨吃罢饭,在几个媳妇闺女的帮助下收拾了碗筷,就一头扎进东厢继续旋制药品。经过一上午的练习,俊文主要用左手,右手辅助之下也能够旋制药丸了,邱晨就打算姑侄俩下午把保险子都旋制出来。

    旋了一半的时候,杨树勇兄弟和二魁拉着满满当当的三车树苗回来了。除了林子和泉哥儿,俊文兄弟几个,刘占祥,连大壮、成子都将蒸锅交给玉香照看,跑去池塘边栽树去了。

    邱晨出去看了一眼,见大伙儿闹哄哄干劲十足,也就不管了,继续回东厢旋制保险子。

    也是巧了,邱晨刚刚把最后一批保险子倒进容器,就听到院子外杨树勇打招呼的声音:“少东家来啦!”

    邱晨挑挑眉,心道这人咋就像捏着点儿来的呀!还真是巧了!

    把竹箪子放好,邱晨迎了出去,就见廖文清正捏着一把折扇,穿了一身玉色的锦缎长袍,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容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那名唤作没药的小厮,至于马车和车夫,就留在了门外。

    邱晨笑着和廖文清打过招呼,让俊书招呼没药,又让俊言俊章去叫芝儿和小秀过来分装保险子,给疗伤药封口,贴标签。这疗伤药的标签很简单,只把药名和使用方法刻了一个章,印在巴掌大小的纸片上即成。比较特别是,图章的右上角多了两个标识,一个是阴刻的‘外’,表示外伤药,一个是和罗布麻包装上相同的‘云连山’字样。

    沏了一壶茶,放在矮桌上,邱晨大大方方地在廖文清对面坐了。

    斟了一杯茶,往廖文清面前推了推,邱晨笑道:“昨日,两位兄长进城,多亏少东家热心相助了。”

    廖文清不以为意地笑笑:“不过是怕两位杨兄地头不熟,这才让小厮带个路,只要林娘子不嫌我自作主张就成啊!”

    两人寒暄几句,邱晨就直接带入正题:“这一次托老天爷的福,第一批疗伤药已经做好了,就差最后封口了。”

    一听这个消息,廖文轩自然欣喜,连连赞了邱晨一番,又道:“太好了……呵呵,有了这一批货,我这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儿了。明儿再运三批药料过来……凑足数量,也好起运。”

    邱晨点点头,药品生产和其他许多产品其实一样,越是大规模大数量生产越节省人工,操控协调起来都方便,她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邱晨还是叮嘱了一下:“这疗伤药都是瓷坛封装,路途上还需少东家费心,做些防震措施,以免磕碰破碎造成损失。再者,少东家人脉门路广,看能否从南方订一批合用的竹筒过来。那竹筒防水和防震都比瓷器好用,若是能够订到竹筒容器,运送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廖文清若有所思地点头:“已经备了条筐,再用麦草填实,应该能够防止磕碰破碎……倒是你说的竹筒,确是之前没想到,听你一说,还真是不错,回去我就专门派人去南方采办,不过,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个月之后了。”

    邱晨点点头,有得用就好,稍微晚一些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个时代的交通通讯如此,勉强不来。

    这么想着,邱晨又回屋里拿了一支盛放保险子的小竹筒,递给廖文清道:“少东家请看这个,这是那日我去县城时,在一家杂货铺子里碰巧遇上的,一共几筐,都被我买回来了。到时候,你派人南下时也记得订购一些来,大概数量与大竹筒等同即可。”

    廖文清摆弄着手里小小的竹筒,这支手指粗细的东西,没有任何装饰雕刻,仅仅就是一支小竹管简单加工而成,偏偏被林娘子发掘了来,派上了大用场。这样的简陋包装虽然实用,但若是销售目标是高门大户,显然不合适,但军供药品,却恰恰喜欢这种质朴实用之物。

    这位林娘子还真是……心思奇巧啊!

    说过包装运输等事,廖文清和邱晨又谈起了清理伤口之物,也就是酒精。

    邱晨拿了半坛酒精过来,给廖文清看,并直言道:“此物清理伤口,如此看并不能看到效果,但搭配疗伤药使用,则可最大程度地避免伤口败坏,从而促进伤口的愈合。”说到这里,邱晨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此物用于伤口之时,会有短暂的灼痛感。”

    廖文清点点头没有在意,外伤药许多都会有痛感,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对外伤有效,在救命和疼痛之间,没人会在意一点点疼。

    他打开坛口的木塞,一股极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微微挑了挑眉,“此物,是用酒浸泡所成?”

    邱晨笑笑,道:“是的,因为我称此物为酒精!”

    “酒精?……酒之精华!好!”廖文清也知道自己问的莽撞了,不再继续追问。却微微倾了一点点液体在手心,就看到完全透明无色的液体,除了极浓极烈的酒味外,竟再闻不出任何味道!

    说到这里,酒精已经验过了,廖文清更感兴趣的则是林娘子这回会开出什么合作条件,于是,就开口提出,酒精因为原料由林家自行购买,后续的利润分配,回春堂只要两成,主要用来支付运输费用。

    邱晨却摇头笑道:“此物,虽然我知道疗效确凿,但毕竟没有经过验证。这一次也只是少量的做了几坛,作为疗效验证的样品。想来这一次少东家赶着起运疗伤药,也等不得疗效验证出来了,不如,这一次我这边派一个人过去,专门负责介绍使用办法,想来,少东家送疗伤药的地方应该不缺外伤病员,届时用来当场验证疗效,也方便直接。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当面探讨,进一步完善咱们的配方。不知少东家意下如何?”

    廖文清微微皱了眉头,盯着邱晨看了一会儿,心下暗暗琢磨着,这位林娘子心思聪慧,又见过那位几次,应该早就猜出那位的身份了,却一直并不热络,为什么,这一次独独提出派人跟随送货呢?

    微微沉吟片刻,廖文清道:“不瞒林娘子,此次的货品要送往的地方环境复杂,甚至有可能会有刀兵之危……林娘子若是派人跟随,万一有什么闪失……”

    邱晨垂了垂眼眸,再抬起眼已是平静无波,微笑道:“这个,我已经想到。”

    稍稍一顿,邱晨又道:“实不瞒少东家,此物我不想和少东家合作。”

    这话出来之后,廖文清完全忘了维持温文的表情,一脸诧异地地盯着邱晨看了片刻,方才收敛了神色,问道,“林娘子此话又是因何而起?难道是在下或者回春堂有什么得罪之处?”

    邱晨微笑着摇摇头,道:“林家之前是什么状况,少东家你是最清楚的。林家能到今日,也得亏了少东家相助,我和林家只有心怀感激的。”

    说到这里,看廖文清还是盯着她,一副不得解释不罢休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道:“少东家刚刚也说了,此物主要是酒,而且是极烈的酒,我可以告诉少东家,这里用的酒,用十斤饮用的烈酒仅能提出不到三斤,折合下来,成本太高不说。还请问少东家,不说我,以你少东家能否保证足够的酒用来提取?哪怕是我们自己酿酒,那巨大数量的粮食又从何而来?呵呵,不是我不想挣这份银子,而是我根本挣不来,少东家你也挣不来。”

    “敢情,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啊!”廖文清苦笑着感叹。

    邱晨淡淡地笑了:“对你我来说它是烫手山芋,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廖文清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夹杂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抹失意。

    是啊,林家是财力不够,他廖家虽说颇有资财,也不过是商户而已,有些事情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林娘子这话,还真是犀利,到了一定的位置,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

    从这件事上,廖文清对眼前这个女子更是添了一份敬佩,能够看到这么透澈,面对巨额利润能够如此果决,说放手就放手,这就不仅需要有眼力,更要有魄力。不管眼力还是魄力,他自称不如人甚多啊!

    两人相视而笑,廖文清这会儿也想开了,笑着朝邱晨拱手道:“林娘子以诚相待,是廖某小人了。”

    邱晨喝口茶,笑着摇摇头道:“我就一农家妇人,有粮吃有衣穿,一家老小平安和乐已经足够。”

    廖文清也跟着笑,不过心里却在感叹,林娘子这要求听起来着实不高,有粮吃有衣穿不难,老少平安也不难,至于和乐么,可就真是各有所求各有所想,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之后,廖文清和邱晨商定,回去之后,回春堂还要筹集货物,大概需要二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也等着林家再出两到三批疗伤药,一起起运。

    等回春堂筹备好了,会提前两天给林家送信儿过来,届时,邱晨给随行的人筹备行装,到出发那日去清水镇会和上路。

    回春堂要大批出货,诸事繁杂,廖文清回去还有许多事务要做,也就没再多留,说到这里就准备告辞。

    因为廖文清来时乘坐的是载人的马车,加了车棚的,并不适合运货,于是,邱晨就让杨树勇几个套了自家的马车,帮着装了疗伤药,都用条筐盛了,里边垫了麦草防震,送到清水镇。并和廖文清约好,明日一早,就派车过去运下一批一个月的原料药。

    装车又花了将近两刻钟。车装好了,廖文清正式起身告辞,邱晨也起身送他出门。

    太阳已经西斜,有些人家的屋顶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廖文清笑道:“几次想要再次品尝林娘子做的美食,没想到却总是难以如愿啊!”

    邱晨只道他是随意打趣,也没往心里去,笑道:“林家每天都要准备二十人的饭菜,不差少东家一双碗筷。只是少东家贵人事忙,抽不出时间来罢了!”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两辆马车已经等在大门外,回春堂的车夫小厮都站在马车旁,等着廖文清了。

    杨树勇和杨树猛也送廖文清出门,邱晨就在门内停了步。家里往日没有顶事的男人,她送送客人还说得过去,如今大哥二哥都在,出门送客的事儿就不用她做了。

    就在大家都聚集在林家大门口的时候,一名擦了厚厚的脂粉,身着大红衫子黑色刺绣马面裙的妇人,扭扭捏捏地从西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不时抬起手来去扶鬓角那朵亮闪闪的金簪子!

    二魁套了马车也在门口等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二魁先认出了来人,笑着招呼道:“常婶子,你这是又去谁家牵红线了啊?”

    邱晨恍然,刚刚她看着这妇人穿了这么身衣裳,又是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打扮就觉得极度违和,这会儿一听二魁的话就明了了,原来这位不是普通人,是村里专门走东家串西家,说媒拉纤的媒婆子啊!

    她很有些暗暗地小兴奋,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意外的收获,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媒婆--不过,这位显然比电视剧中被面具化的媒婆审美情趣要好上那么一点点,既没有涂个大红嘴唇,也没有标志性的大黑痣,还没有大红花和旱烟杆……

    而且,说话这会儿,常婶子也走得近了,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邱晨仔细一看,这位容貌还不差,若是再年轻上二十岁,想必也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媳妇儿。

    “二魁,你这是要出门啊?”常婶子开口回应二魁的问话。

    二魁笑着道:“去趟镇上,也算不上出门。”

    “瞧瞧,犟驴子般的二魁在林家做了几天工,也会说话了!”常婶子笑着不露声色地拍了林家一记,继而笑道,“你要出门就赶紧走吧,再耽误回来就要赶夜路了。我来找林娘子说几句话。”

    这人显然极善于没话找话,和二魁说着话,就自然地转回头来,朝着门内的邱晨笑道:“林娘子,几日不见,看你气色好了不少呢!”

    说别的,邱晨好接,提起之前的事儿,她是真的不知道,只好笑笑道:“多劳婶子惦记了。婶子有话进来说吧!”

    虽然没在农村里生活过,但邱晨也知道,媒婆这种人走东家串西家的,靠的就是一张嘴吃饭。能舌灿莲花,也能指鹿为马,污蔑造谣,一般还是少招惹为妙。再者,邱晨也在心里暗暗琢磨,林家目前的情况,唯一可能说亲的只有林旭,难道是因为林家有了兴旺的势头,媒婆就上门给林旭说媳妇了?

    虽说,在邱晨眼中,十二岁的林旭只是个孩子,但在这里,十来岁甚至八九岁就说亲的并不少见。尽管邱晨此时并不想让林旭谈论亲事,但媒婆上门,还是要以礼相待的。另一个原因有些说不出口,就是邱晨对媒婆说亲这件事,还真有些小好奇,忍不住想要借机见识见识!

    一边让着那个常婶子进门,邱晨笑着和廖文清招呼了一声:“少东家好走,我就不送了。”

    那常婶子斜着眼睛瞄了廖文清一眼,抿着嘴儿一笑,一扭腰跟在邱晨身后进了门。

    廖文清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媒婆看他的一眼,隐含着挑衅和嘲笑呢?

    不过,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马车旁,旁边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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