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朝露夕盈
第五章 朝露夕盈 (第2/3页)
虽然没有烤鸡烤肉的，但是吃馒头总是能够吃饱的吧？”
这下老黑连头都没抬，只是把爪边的鸡腿，朝着李牧推了推，便继续大口啃食起烤鸡来，看样子是对李牧劝说的话，有些听不进去。大概是觉得，几个没有油水的馒头，哪里比得上烤得焦黄流油的肥鸡？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管你，只要不出事就好。”
李牧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地拎起水桶，沿着小溪朝前走去，准备到远处的山中，小溪源头的寒潭里打水。
寒潭是连山镇一处极为特异地方，处于连云山脉边缘，一个小山谷的悬崖下方。
小山谷里面没有什么树木，甚至连荒草都很少见，只有一些凌乱而怪异的石头。除了下午阳光照耀进山谷的时候，其余时间里，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寒雾之中，看起来颇有些神秘和阴冷。
寒潭深不见底，呈现出一种幽深的墨绿色，潭水终年清凉甘冽，又带着某种涩涩的味道。特别是早晨阳光没有照射到的时候，潭水更是冰寒异常，甚至连潭水的水面，会冒起一层层轻盈的寒雾，远远看去，便如同一条白色的巨蛇，盘旋在寒潭上空。
若仅仅如此，却也算不得什么，天下冰寒彻骨的潭水并不少见，也不缺少这一处。实际上最为奇特的是，寒潭的潭水，会随着每日时间的变化，如同潮水一般忽起忽落。
早晨的时候，潭水平静异常，如同一面翠绿色的铜镜，纵然隔着层层寒雾，依旧能够朦朦胧胧地映照出岸边的景色。但是等到午时过后，整个水潭便会激荡起来，潭水也会慢慢上升，最后从寒潭中溢出，汇入山间的小溪之中，成为柳溪的源头之一。
很多人都猜测过寒潭的来历，并且做过各种测试，最终却发现，潭水除了在早晨凝结寒雾的时刻，取来泡茶可以稍稍增添茶香之外，便和普通泉水一般，不再有其他的功能。
并且这种功能，似乎也只能保持一天的时间，取出来的潭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普通泉水，隔天之后泡茶喝起来的味道，和柳溪之水也差不了太多。
倒是曾经有一个过路的酒鬼，因为喝了酒没钱付账，最后不得已和别人打赌，说自己水性极好，能够去探一探寒潭到底有多深，只要能够活着上来，众人就要给他十两银子。
可惜的是，这位水性极好的酒鬼，潜入潭水还不到一刻钟时间，便冻得脸色青白，颤颤巍巍地浮出水面，最后还是在众人的帮助下，这才爬回了岸边。
根据这位酒鬼的说法，寒潭压根就没有底，越往下潭水越冷，极有可能是有着地下通道，连接着遥远的东面大海。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这潭水为什么会想潮汐一样，每天上午平静无波，下午却会突然涨起。
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李牧听来的，也不知道真假如何。
他就知道一点，自家的茶叶，若是不用这寒潭之水来冲泡，味道就会逊色不少。虽然一般人是喝不出来的，不过“李记茶楼”在连山镇已经开了数百年，也不愿意砸自己的招牌。
因此不管刮风下雨，历代“李记茶楼”的掌柜，都会在每天早晨，太阳未能照到潭水之前，到这边来打水，以保证茶楼的日常所需。等到李牧来连山镇之后，这种粗活自然不能再让长辈做，慢慢也便成了李牧每日必须干的活了。
至于三叔公所说的“朝露夕盈”，却是最近几年，才逐渐流传开来的名字，颇有种“朝华暗放露清涟，夕水盈盈自濯颜。（《霞澈录》）”的味道，倒是广受连山镇镇民，以及来往商旅的喜爱。
刚才追着老黑的胖子刘大福，就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
按照刘胖子的话说，那就是“我刘大福虽然没学问，但是自从经常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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