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刘福通
第六十一章 刘福通 (第2/3页)
“原来是木前辈的令郎,失敬!”张松溪先倨后恭,可还没等刘福通反应过来,忽地又冒出一句:“不过据我所知,木灵子是个道士啊,并没听说他老人家娶妻生子,你老实交待,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小道士你找死!”刘福通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可一听这句话顿时怒不可遏,张松溪这句话显是犯了他的禁忌,右拳一握,一记排山倒海般的拳力骤然袭出。
木灵子是个道士不假,可刘福通的确又是他的亲生骨肉,老道士在功力大成之后,人老思春,和当地一姑娘喜结连理,没过几年就生了刘福通。
儿子年方十八,可老子已经八十几岁了,换成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崆峒派内有木灵子的余威所压,无人敢说什么,可刘福通自小也听到不少关于这方面的闲言碎语。张松溪口出伤人言,又怎令一向对此事敏感的他不怒,这才突施杀手。
张松溪见其拳势不弱,知道硬接不得,攸然飘身退出丈外,这才化解了刘福通这沛然的一拳。
‘呛’的一声拨出长剑,朗声道:“贫道这以这口剑领教一下崆峒派的绝技!”说罢挺剑刺出,剑尖闪动不停,用意是令对手摸不透攻击方位。
哪知刘福通随手一掌拍开剑身,瞬间连发三拳,招招对准张松溪的要害,出手端得是狠辣无比。
刘福通的路数是大开大合,刚猛无比,以攻对攻;而张松溪的剑法则是柔中带刚,于守中隐含着反攻之势,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交手十合之后,毕竟是刘福通功力更胜一筹,但见他越战越猛,拳出如风,迅捷无比,而拳上所附的巨力亦是令张松溪叫苦不迭。
只是武当派的功夫本身就注重守势,不然张松溪又哪里能接得住刘福通的十招,好在他轻功在对方之上,每每在招架不住之际,就以梯云纵轻身功法躲避,饶是如此,落败已是早晚之事了。
刘福通此时所用的是崆峒派的绝学五行拳,这一路正是五行中的土字诀—厚重如山。只见他每一拳击出不仅声势极强,而附在拳中的力道更是其大无比,直如山岳,他本身的功夫已达一流的巅峰之境,远远胜过了张松溪。
堪堪拆到二十招,厚重如山的招数已尽,见兀自奈何不了张松溪,刘福通拳势一变,已是用出了五行拳中的另一式火字诀---烈火撩原。
此时他的拳力由刚猛浑厚转成了炙热无比,掌心处隐隐有火苗透体而出,而出招一改先前的凝重,变得灵活了许多,张松溪更是料不到他换招之间竟是如此圆转自如,一掌明明已经使到了尽处,可是不知怎地又往前生出了三尺,张松溪哪里还能挡得住,一时不察,被一掌拍到了胸口上,只觉一股热浪透体而入,顿觉全身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尤其是胸口膻中**,更是火辣辣的好不难受,当下虚晃一招,想要退出战圈。
哪知刘福通如影随形,紧追而至,一掌将张松溪的长剑打飞,又一脚将其踹出丈余。
张松溪受此一击,仰天而倒,低头一看,前胸的衣襟竟是被烧焦了,而自己亦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就信得过这点微末功夫也配作镖师,还口出狂言侮辱本少,我~唔!”
他本想啐啐张松溪一口,哪知一旁观战的段默见张松溪不敌,按捺不住,抖手就是三枝破山弩箭招呼了过去,硬生生地将刘福通的这个“呸”字给顶了回去。
硬山弩箭何等强劲,哪怕刘福通也需全神贯注方能破解,可他刚刚打败张松溪,正想摆摆谱耍耍威风,哪里料想得到三枝漆黑如墨的弩箭如闪电般破空而至,呈品字型直射自己的脑门和前胸。
他的反应也算奇快,当下吞了自己的口水,用了一个铁板桥,身体朝后一仰,这才勉强避过这三箭,可他体型太胖,衣服被最后两枝弩箭带过,只听哧的一声,胸口处露了两个点。
这厮的体型虽胖,但身法却是奇快无比,段默出手已是极快,而他则是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这才险险避开,虽然没被破山弩射中,却也吃了点小亏。
刘福通被段默的弩箭所退,正待发作,只觉眼前一花,竟是多了两个人。
当先一人身高膀阔,相貌俊朗,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身后则是一个女子,身型亦是颇高,容颜秀丽,只是觉得眼熟无比,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发型,忽地发出一声惊叫:“周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若水自从和张翠山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几乎是形影不离,二人刚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正赶上刘福通登门。
“周师妹,我听百里大师兄说你留书出了青海,这才出来找你的,跟我一起回去吧。”一见周若水,刘福通顿时高兴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记不起来了。
木灵子和百里玄同为五尊中人,私交亦是极好,青海派和崆峒派彼此走动颇多,如此一来,这下一代的弟子之间自然是以师兄弟(妹)相称。
“你怎地也偷跑出来了?现在我是镖局的镖头,有重任在身,不能回去。”周若水一听刘福通是来找自己的,心下第一反应就是师门该不会是知道自己跑到济来府来了吧?
不过她的性子比较稳重,略一思忖就猜出只怕刘福通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而她此时和张翠山正处于微妙的关系之中,更是不想离开,当下一口回绝。
“什么,你加入了顺风镖局?”刘福通先是一惊,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也要加入!”
另一边,张翠山一把扶起张松溪,关切地道:“四哥,你没事吧?”
张松溪脸色苍白,运了一口气勉强将气息理顺,轻叹一声:“幸亏段兄弟及时出手,我没事。”
殊不知此时的张松溪心下感慨无比。赶不上张翠山,是因为用功和天赋均不及五弟,也就罢了。可这个小胖子明明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怎地功力亦是如此深厚,连人家三十招都接之不下,莫非自己真的不是块练武的材料?
师尊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武当派又享誉江湖数十年,张松溪年少气盛,见刘福通是崆峒派的高第,这才见猎心喜,哪知实力远远不及,这一战竟是在心下留了阴影,终其一生也未曾有所突破。
“好小子,敢伤我四哥,简直是找不自在,看我???,咦?”张翠山一声怒喝,正待动手,却见那小胖子和周若水竟是认识,小胖子此时正对周若水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
张翠山微一皱眉,他并非鲁莽之辈,可心胸却还嫌不够宽广,这小胖子伤了四哥,又和自己喜爱的周若水是旧识,看起来还并非泛泛之交,所以无论是谁也难免会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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