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唯小女子难养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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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唯小女子难养也(下) (第1/3页)

    其实,清观道人的那一套岐黄术数,她从来就不信。

    福禄命数,倘若真是天定,又岂是一人之力就能回天的?倘若心头之肉即可化解,那又何谓死劫?死劫死劫,不死又如何过得了劫?

    她早有觉悟,莫子笙之于她,也不过是应劫的乐子罢了,她又怎会让别人为她挡生死呢?她不乞求寿终正寝,但求心上能有一片净土。

    “姑爷!您不能……”

    珠帘哗啦啦的一阵响,抬眼便见一袭白衫缀着绯青水墨,两顾斜眉没入一簇云烟,眼角菲薄似有点点含笑,黑漆眼底却未见半分浓情。

    “小姐!”绣儿跟在他身后讪讪的看着暮夏初,道:“我拦不住姑爷!”

    “行了,没你的事。”暮夏初示意绣儿出去,方才懒懒的看了莫子笙一眼,娥眉轻轻的皱着,问道:“你过来做甚?”

    “娘子孤身在外,为夫甚为担忧,遂循迹而至以恐有万一……”

    暮夏初不屑的哼了声,“文绉绉的,不过是跟踪过来的罢了。”

    莫子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颇为赞赏的应道:“娘子若是这般理解,也未尝不可。”

    暮江吟定定的看着不请自来的莫子笙,漆黑如潭的眼里满是探究,他不是个文弱书生么?绣儿拦不住他也就罢了,连储云建都拦不住,那可就有点意思了。

    雅间里的男人,莫子笙可不会装作瞧不见,他专门就是冲这个来的!不过才嫁进门的新嫁娘,今儿个就打算在外头过夜了,成何体统?!他要是不跟过来,还不晓得她能给他造出什么名堂来!他要是不闯进来,还不晓得她在里边墨迹到何年何月!他倒要看看,跟他的新娘子偷偷幽会的是何许人也!

    是他?!昨夜里便跟暮家大小姐举止颇为亲昵的男子!莫子笙仔细的盯着暮江吟,悠长的眼形竟锐利了不少,连眼角浅薄的绯红也沉了一些。

    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那一头鬼魅的银发,让人无法忽视。

    他懒懒的斜倚在凉榻之上,白衣宽袖精致的绣着淡墨的祥云卷边,银发长泻单一缕以锦带束于脑后,一柄浅青的玉扇抵在鬓间,一双狭长的眼里似乎别有深意。

    “这位仁兄面善的很哪!”

    暮江吟轻笑了一声,道:“昨夜里才见过,忘啦?”

    忘?他怎么敢!

    他可是记得他是含笑着一双眼看着他被五花大绑的抬出锦雀朱楼的,那眼神,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莫子笙瞥了暮夏初一眼,问道:“他是谁呀?”

    “什么谁呀谁的?怎么说话呢?他是我二哥,暮江吟。”

    黑漆的眼里闪过一抹湛光,莫子笙的薄唇勾勒出一抹浅笑,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原来是姻亲,失敬失敬!”

    暮江吟颔首笑道:“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暮夏初吩咐绣儿向店家要了两个菜,随后起身为他斟了杯茶,在莫子笙格外诧异的目光中颇为淡定的笑了笑,为人妻者,尽到本分是应该的。

    “既然亲家舅来了,为何不到舍下小住?都是一家人,又何必生疏至此?再说了,这酒楼乃龙蛇混杂之地,长此以往恐也不是长久之计。”

    “住倒是不必,我不会在京都久留。”

    暮夏初冷冷的睇了他一眼,道:“又要跑到哪里去风流快活?”

    暮江吟没理她,继续说道:“因当家姑母常年卧于病榻,遂未能亲送舍妹嫁至京都,在下呢,亦因为常年奔波于外,错过了婚期……”他这才看向暮夏初,目光哀怜如水,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倒是委屈了阿九,婚姻嫁娶如此之大事,竟无长辈在场。”

    暮夏初微微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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