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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是县主还是公主也是陆玹不要的东西!难道我儿只能接手陆玹看不上眼的玩意儿!?”苏氏捂脸大哭,满心不甘。
这下,孙嬷嬷真不知道怎么劝了。只能怪天老爷捉弄人,竟把巧合事往一起堆。
苏氏越哭越伤心,哭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在陆正心里始终连明霄长公主一根头发也不如,哭她的儿子如今也要接手陆玹不要的货色。
真真是被压了一辈子!
苏氏又哭了一阵,才忽然想起问陆柯在哪。
陆源、陆善静等几人都回来了,陆柯却不见踪影。苏氏又恨又急,立刻将整个府里的人都撵出去,立刻把陆柯找回来。
·
家里发生了事情,纪云栀的衣裳又弄上糖渍,两个人没有再逛。
两个人往回走,朝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
纪云栀时不时低头,看向弄脏的衣裳。
“二爷?”身侧响起一道温婉的女子声线。
纪云栀转眸望去,看见了盛听蓉牵着她的女儿。盛听蓉望着陆玹,缓缓福了一礼。
陆玹转头看向她,颔首回了一礼。
盛听蓉慢慢直起身,良久才将目光从陆玹身上移开,礼数周到地对纪云栀福了一礼,唤一声“二奶奶”。
纪云栀回了一礼。
纪云栀以为两个人会寒暄两句,可是盛听蓉见过礼,便牵着女儿走了。
纪云栀回头去看陆玹,他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朝马车走去。纪云栀赶忙跟上去。
盛听蓉回过头,遥遥望着陆玹的背影,望着他手里那支糖葫芦。
良久,她哀愁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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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陆家,纪云栀换掉身上的脏衣服,立刻去了姨奶奶那儿。她怕姨奶奶因为陆柯的事情心烦,这事情她不适合多嘴,只是多陪陪姨奶奶。
待纪云栀回到承风院,立刻闻到了汤药味儿。
陆玹今晚又喝药了?
偏屋的房门开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二爷?”纪云栀缓步走过去,刚走到门口,脚步生生顿住,尴尬到无措。
陆玹正在里面换衣服。
一条长长的伤疤斜着穿过陆玹整个宽阔的后背,触目惊心。
纪云栀愣愣看着他后背的疤。
陆玹回头看了她一眼。
纪云栀回过神,迈步进去。“二爷上次说伤在胸口……”
陆玹转过身来,正对她。
于是,纪云栀看清楚了他胸膛上更多伤疤。
纪云栀有点懵。这几日短暂的相处,让纪云栀觉得陆玹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今日这些可怖的疤,嚣张展示着他是在战场上厮杀了二十年的将帅。
陆玹慢条斯理地披上衣服,问:“吓着了?”
纪云栀心里升出微妙的肃然。她脱口而出:“将军辛苦了。”
陆玹拢理衣襟的动作顿了顿。
纪云栀探手而来,主动帮他整理衣服。她指腹捏着陆玹的衣襟轻拢,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胸膛。
一簇酥麻燎过。
陆玹忽握住纪云栀的手腕。
纪云栀抬起一双杏眸,眸波流转,柔甜的神情里噙着一丝无措地望着陆玹。
陆玹突然很想亲她的眼睛。于是他俯下身,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