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饶我一命,便是荣华富……(感谢暮流清溪一叶舟的十万赏!)

    第139章 饶我一命,便是荣华富……(感谢暮流清溪一叶舟的十万赏!) (第2/3页)

    “正是正是,太尉此生,堪称传奇,市井之间听来,人人都对太尉敬仰有加!”

    “是啊,像我等低贱之人,也只有太尉高看一眼……”

    众人随着太尉忆苦思甜,提供的便是情绪价值,岂能不让太尉心中爽快?

    高俅捋着胡须,看着篝火,点着头:“他们还想看本帅的笑话,只当本帅回了京,见了天子,且看看到底是谁的笑话!哼!”

    众人皆是点头。

    却是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太尉岂能是笑话?”

    众人转头四处去看,却见路边并不茂密的林子里,走出来六七个人,皆手持兵刃,黑影慢慢靠近而来。

    高俅站起,倒也不慌,还有笑语:“何人啊?”

    旁边立马有人说:“想来是回乡的禁军碰上了。”

    高俅招着手:“近前来,一路回京就是,本帅而今也算落了难了,尔等只要不离不弃,来日都少不得前程。”

    那几人当真就近前来,倒是看清楚了,七个人,刀枪锤弓,都在手中。

    七人慢慢走近,高俅再次坐在垫子上。

    便听七人头前那个说道:“太尉能许多大一个前程?”

    高俅抬头去:“只要你们忠心奔走,多大的前程都有。”

    “若是为太尉忠心奔走,能不能也混个太尉当当?”那已然只有七八步远的领头之人再问。

    高俅眉头一皱,便是一语:“你这厮好生无礼,是哪部军中之人?”

    “高太尉不认识小人了?”那人已然就到了篝火之边三四步,篝火映照之下,当真还看得清人脸了。

    高俅抬头去看,还别说,面熟,一想,没想起来,高俅抬手一指:“当是自何处见过你,你是哪里军将?”

    那人一屁股也坐在篝火旁,长枪放在身侧,与高俅隔着篝火而坐,三四步的距离,嘿嘿来笑:“太尉贵人多忘事啊,东平府中,太尉,想起来了吗?就在东平府城外。”

    高俅当真想起了:“哦……你是随在程万里身边的那个军将,你何以至此?”

    说完这句话来,高俅起了几分警惕,左右看了看,对面七人,自己身边十三个……

    “在下苏武,乃京东两路兵马副总管,从五品游骑将军,太尉,在下这官职也不小吧?怎能记不住呢?”

    苏武伸手烤了烤火,笑着在说,身后六个军汉。

    高俅面色一黑:“五品算得什么官?岂敢在本帅面前无礼?你此来作甚?若是想投效,只管跪地磕头就是,本帅念你心诚,来日少不得提拔你一二。若是程万里派你来说那些讥讽之语,那也不必,本帅回京,且看他程万里到底是何下场!”

    高俅倒是明白过来了,因为来者,并不恭敬。

    但他从未想过,在大宋境内,二品的朝廷核心大员,会有人敢杀。

    却是那苏武摆着手,还是笑:“不不不,太尉误会了,此来,是叙旧。”

    “本帅与你一个小小的游骑将军,有何旧事能叙?”高俅脸上,阴晴不定,若是在京,只怕早已怒火升腾,要把权柄来行,却是此时,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苏武转身去,抬手一招,一个持枪的汉子便走到了篝火旁,苏武开口:“太尉,你可认得他?这可真是故旧之人,太尉定然不会忘记。”

    高俅抬头一看,还受了一些惊吓,只因那人脸上,疤痕纵横,丑得有些吓人,便是抬手一挥:“本帅何以与这般腌臜之辈有旧?”

    苏武不言,只与身后那人稍稍点头。

    那疤脸汉子开了口:“高太尉当真不识得某了?”

    高俅抬手只管挥:“说不识得就不识得,来人,把这伙无礼之辈赶走,赶紧赶走!”

    高太尉起怒了。

    左右十三人,便当真上前驱赶,更有那要在太尉面前表现之人,第一个往前去:“滚,几个军汉,安敢在太尉当面放肆,滚,快滚!”

    边说着,边往前,还动手去推人,伸手连连推了几番,倒是当面有一个汉子,推也推不动。

    “太尉让你们滚,听到没有?东平府的军汉,岂敢不听殿帅之命?”便是再推。

    只待手在伸出去,忽然这月光之下,不知什么东西带光一闪,有些晃眼睛。

    晃了一下眼睛,当真就晃了一下……便是一片漆黑。

    就看一颗人头落了地,快得连动作都没有看清。

    只待众人定睛一瞧,一个无头还站着的人,一个滚落在地的头颅……

    “妈呀!”

    “杀人了杀人了!”

    “快拔刀快拔刀,护住太尉!”

    那柄刚刚杀人的刀,带着一个大汉而起,刀再挥,再杀人,再挥,又杀人,几个小小一瞬,连杀三人。

    再开左右,长枪也起,锤头也来,黑夜之间,篝火带着树影摇曳,也看那人影左右来去,兵刃寒光也起。

    几个瞬间再去,地上已然躺倒一片,连哀嚎之声也无。

    再看苏武当面坐着的高俅,立马站起,满脸惊恐,脚步连连在退,口中不断大呼:“放肆,尔等放肆!造反不成?当真造反不成?”

    随在高俅身边,还有六七个汉子,便是脚步也快,比高俅退得还快,却还有人拉着高俅的胳膊:“太尉快走!”

    苏武起了身,走?若是刚才见面就跑,兴许还有几分麻烦,此时再跑?

    往哪里跑?

    有那脚步飞快在追,有那箭矢嗖嗖在飞。

    又是几瞬,高俅左右,只剩两人了,却是那两人,再也不拉高太尉的胳膊了,撒丫子转头就奔,但也还有话语:“太尉快跑!”

    太尉惊慌失措之间,岂能不是转身快跑?

    只奈何,珠圆玉润的太尉,早已不是昔日那个街边泼皮,连逃跑的脚步都慢了许多,哪里有头前两个正要去京城里奔大前程的军汉跑得快?

    只是跑得再快,终究有那长刀追来,干净利落,一刀一个。

    还有那苏武呼喊:“清点人数,每个人都再补致命几刀,把太尉再带回来叙叙旧。”

    说着,苏武再次坐回篝火之旁。

    不得片刻,太尉回来了,珠圆玉润的脸上,只有惨白与惊慌。

    “太尉,再坐!”苏武比手作请,还有话语:“刚才叙旧怎么突然就不愿了呢?旧人还未相识呢,太尉再看看,看清楚,识得不识得?”

    高俅还当真去看,仔细看,看那回来站在他身边的疤脸汉子,摇摇头:“当真不识得,若是寻仇,定是寻错人了。我乃殿前司太尉,日日随着天子走动,尔等若是求个前程,再好说不过,苏将军,是不是童枢密派你来的?他那人最不可信,只管教我回了京,立马把你调入京畿禁军,不……你就是捧日军指挥使,如何?”

    高俅,回来了,昔日那个泼皮高俅,回来了,求生技能还在。

    却是苏武笑了笑:“你若不识得我这兄弟,那咱们就谈不下去了。”

    高俅又看,有些急了,只管一问:“他他……他到底是谁啊?我真不识得,苏将军,你所求何事,只管说来就是!”

    苏武与那疤脸汉子稍稍点了点头。

    那汉子立马满脸暴怒,一把揪住高俅的衣领,把高俅直接揪了起来,脸贴脸去,便是咬牙切齿开口:“老贼,你不识得我来,我却日日记得你,我乃林冲,你可还想得起来?”

    “林冲?”高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面,面色已然揪在一处,只管来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万万不可能是林冲!”

    “我,就是林冲,老贼,你可想过会有今日?”林冲依旧咬牙切齿,杀人不难,便是杀人之前,这般血海深仇,当真不知如何能报?

    便是林冲鼻孔之间,喘气连连,牙根之处,咬得吱吱作响。

    高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双手放在胸前连连在摆,言语已然颤抖:“林冲,林冲林冲,昔日之事,都是我那义子所为啊,与我何干,我也是受得他蒙蔽啊,你只管放我去,我把他交给你处置就是!”

    却是一个拿锤头的汉子也上前来:“高俅,你倒也知道怕了?今日上午,你欺压我父,还以为你如何了不得,却也不过是个草包货色,你比我父,差得十万里去,却也敢端坐庙堂,呸!”

    说话之人,张伯奋。

    苏武从篝火旁站起,拢来几根不远处的柴火,加在火中,说道:“杀了吧!”

    “苏将军,苏将军,你乃至朝廷军将,岂能做下这般贼寇之事?万万不能造反谋逆啊,只待我回京了,苏将军,我回京一定重重提拔于你……”

    高俅那双手对着苏武,连连在拱。

    却是林冲揪着他衣领的手忽然一放,高俅竟然是直接就跪在当面。

    苏武看去,便是心中觉得难受,有一种恶心,转身转头,便不多看,只稍稍挥手。

    林冲拔出腰间短刀。

    “饶命,饶命饶命!一个女子而已,林冲林冲,来日我给你寻十个八个,都比你那娘子漂亮十倍百倍!”

    高俅急得连连在说。

    “啊!”

    林冲一刀扎去,扎在腰间。

    “林冲,林冲,我乃殿前司太尉!”

    高俅怒目而瞪,似还有殿前司白虎节堂的威势在发。

    “啊!”

    林冲一刀再扎,扎在腹中。

    “林冲,天子……天子啊!我与天子形同一人啊……天子待我……”

    高俅连忙去捂自己的小腹,口中惊慌在喊。

    却是又来一刀,还是小腹。

    “林冲……饶我一命,便是荣华富…………富……”

    还来一刀,在小腹之处,连连进出,不知是多少刀。

    “苏将军……苏将军!”

    苏将军听不到,浑然未觉。

    “……”

    再也没有话语在喊了,只有林冲短刀不断进进出出。

    苏武转头去,篝火之下,鲜血发黑,高俅胸腹之中,不知多少刀捅去,一片血肉模糊。

    有那林冲一语:“呸!这般便死,便宜你了!”

    说完这一语,就看林冲忽然凶恶之色尽去,双眼之间,泪如泉涌,双膝也往地上一跪,低头在地,嘤嘤有声……

    苏武也只叹气,不说什么……只站在篝火之旁,稍稍等候一二。

    张伯奋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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