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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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 (第1/3页)刚打完一仗,大军立马拔营急行,饭都来不及吃,好在马多,便多在马背上吃干粮。
游骑各处去放,便是一定要寻着梁山贼人归去的路,莱州已然就是半岛咽喉,能走的路不多,能走的方向也不多。
只管去堵去截,兴许要分兵了,若是贼人得许多钱粮物资,分几路而回,便也要分几路去堵。
苏武在马背上,眉头紧皱。
许贯忠与朱武对视几番,朱武开口:“将军勿忧,此番大破贼也,杀贼成千上万之多,本已就是大功一件,莱州城破,是那莱州知州赵相公之罪也,非将军之罪。”
却是哪里料到,苏武就这话题,左右看得两人,问道:“二位,这般事,可有遮掩之法?”
朱武闻言一愣,那许贯忠也是闻言一惊,不免也想,将军这是作何打算呢?
苏武自也还有解释:“说起来,那赵明诚其人,与我有交情,待人也和善,还做过那帮我扬名之事,虽然不是多大的情分,但既是情分,终归心中不忍,他本也算不得奸恶之辈,只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官职之上,此番他弃城而走,着实出人意料,他夫妇二人,本也名声极大……怎么说呢……我心中也是繁复得紧……”
苏武心中,当真复杂,赵明诚算是个大学者,大学者就该做大学者的事,不该当这个官的……
可是又当了这个官,偏偏又与苏武有了这番小小的情分……
人,总有私念私心。
私心之中,苏武下意识里起了一些要为赵明诚遮掩一二的念头。
但遮掩……何其难也?
若是真能遮掩,也不仅是为了赵明诚遮掩,间接也算是为了自己与程相公遮掩,不论什么背锅之策,总是给人家话柄,没有话柄,总比有话柄要好。
苏武如此想着……终究也还是心中私念作祟。
就问两位军师,这事在苏武心中犹豫,问的是个笃定,是那一点的心理负担,心狠手辣面对熟人,终归有那几分犹豫。
毕竟不论怎么办,都得苏武来办,苏武甚至已然能预料到那赵明诚当面痛哭流涕的模样……
许贯忠又与朱武对视,如此,便来相问:“将军,赵相公夫妇之名,我又岂能不知?只奈何……且看事大事小……”
“事大如何?事小如何?”苏武再问。
“事大呢,死伤良多,冤情遍地,如何也遮掩不过,将军便是万万不能惹事上身。事小呢,莱州本就是偏远之地,也不出多少真正的高门大户,普通百姓通不出多少信息出去,只要安抚住那真正一两个可以通东京的高门,便也算不得什么事了……”
许贯忠当真出谋划策。
“具体呢?”苏武继续问。
许贯忠再来答:“赵相公弃城,那是贼人使出的奸计而已,贼人早早有内应在城中散播谣言,以乱军心,此其一也。那一二真正高门,想来损失不小,回了一些损失,便也好说话不少,至于……城破……便说……便就说是破贼之策,引君入瓮,只管将军杀得三五千人去,一条一条的尸首摆在城门,便是明证!百姓们若只是惊慌一番,倒也好说!”
苏武听得连连点头,却知道这件事,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事小”,还有后手,那就是给许多人挽回损失。
苏武也叹了一口气,这笔钱粮之数,虽然远远比不得高唐州那一次,那至少也是一百万贯左右。
“不知是事大事小啊……”苏武如此来说,便是也知道,有些事必然不可原谅。
只是苏武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身上从来都有江湖气,那种情义与忠义,人家一点情分,他都铭记在心,所以导致他此时心中起犹豫。
许贯忠却是来说:“当是事小,一来,那梁山之贼,如今不同以往,从高唐州那次就可见端倪,并不曾杀伤百姓。二来,此番紧迫,贼人岂能不知咱们大军跟随在后?劫掠之事,本也是繁复之事,一家一家一户一户,又要逼问,又要搬运,要寻骡马牛等牲畜,也要寻车架,乃至还要搬运……想来他们也有那快马与探子来去,必是也能快速知晓将军已然破了密州之贼开拔,如此急迫之时,贼人想来不敢多留,劫得一些浮财罢了……当是如此!”
许贯忠如此一说,苏武默默点头,有些人有些事,最后留给人的只有一念,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却是许贯忠又来一语:“将军,但遮掩之事,可一定要深思熟虑,虽然可做,但其中风险不小,一旦事情败落,难免……”
许贯忠是在提醒苏武,若是要这么来做这件事,其中风险可真不小。
没有事真是万无一失的,何况这般大的事?
苏武眉头一皱,心中那犹豫慢慢去了一些,只说一语:“先杀贼,杀个三五千贼再说!”
许贯忠点着头:“对,将军所言甚是,先杀贼再说,一场大胜,几千贼尸,便可先行平息莱州众怒,安稳莱州人心。”
游骑斥候不知派出多少,燕青时迁更是早已到处在奔。
消息不断回来,苏武军令连连:“二郎,你带五百快马,往北去,有人引路,你速速去,此处有路,但遇贼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所有尸首财货,全部带到官道上去。”
“遵命!”武松打马就去。
“杨天,你二人带五百快骑,往南去,也是一样,遇贼全部杀光,尸首财货,全部带到官道上。”
“遵命!”林冲栾廷玉拱手就去。
苏武手中有舆图,这些舆图还是头前宗泽到了东平府之后,慢慢帮苏武收集的,便是舆图上一点:“此处,孙立,你速带五百步卒埋伏在此山口之处,贼人定来!全部杀光,尸首财货,皆上官道,只等后面辅兵慢慢来运。”
“得令!”孙立上前来看舆图,又寻几个游骑斥候带路,带人就去。
孙立显然对这小小半岛熟悉非常,其实真正在半岛末端的,就两个州府,一个莱州一个登州。
贼人若是只赶路,那翻山越岭,只要吃得苦有体力,怎么都行。
贼人一旦带上财货,那必然要走路,不走官道,其实也没多少真正的路可走,这里可不比河北之地广袤四通八达,也不比东平府那边,道路众多。
“孙新,你与祝龙扈成曹正等人,并五百人,堵在此处,来看舆图。”苏武第一次点孙新做事,只因为孙新对这里也熟悉无比。
孙新激动上前,看了看舆图,只管答:“此处卑职知晓,此乃海边沿岸,这条路并不好走,但贼人兴许还真就走这里,若是真有贼人,卑职一定斩杀殆尽!”
“嗯,速去,若是无贼,只管沿着去搜索,往莱州城下来聚。”苏武点头。
“得令!”孙新拱手一礼,还有几分兴奋在脸。
只是孙新又问:“如此,将军身边就只有两千人马了,若是贼人大部走官道……”
苏武摆摆手:“几千贼人,不在话下,你自速去,便是要万无一失。”
孙新点头一礼,打马转身去。
四路分去两千人,苏武又把舆图交给许贯忠再看看,许贯忠走遍天下,脑海里记的是天下地形地貌,只看还有没有遗漏之处。
许贯忠当真来看,看得几番,点了点头:“将军,此半岛,横来不过二百里地,只要贼人不弃财货,当是万无一失了。”
苏武闻言才放心点了点头。
朱武却是来说:“将军,我有一忧。”
“说来……”苏武抬手。
“将军,此番贼人众多,密州贼人已破,想来那贼首定然也有快骑收到消息,此去,莱州登州两路也,莱州已破,已然有所得,那贼首若是弃了登州不劫,一心要归,两路人马一并,便是万数之多,这个数目之贼,兴许分得几路在回,但若贼人使诈,主要大军就走官道来战……”
朱武想得真是深远。
苏武听得也是皱眉,这般计策,那宋江吴用之辈,似也做得出来,此时都在狭小地域,他们若真想安然把财货带回去,岂能不想办法?
许贯忠也是恍然一惊,说道:“正是,此念不假,那贼人若是大军走官道,便是寻求一战,胜败且不说,那贼人要的就是围魏救赵之法,与将军大战,让将军不敢分兵,如此,小路财货,自是归去。”
不得不说,真是高明。
人命不重要了,就要财货,乃至也就是欺负苏武人手不足,本就要留人守家,还要四处来救……
却见苏武往后看了看身后两千军汉,忽然牙关一咬:“若是此计,想来,这官道要来八千之数,那就杀他八千之人!”
苏武一直在避免的事,终于还是碰上了,就是他不愿麾下过多损失,一个一个的兵,来得不易,人命金贵。
也是苏武第一次遇到这般难事。
赵明诚啊赵明诚,但凡多守一两天城池,这件事也就会简单不少!
这般一想,苏武心中犹豫,却又去了不少……
心中郁郁,便是苏武再说:“此番,杀他个人仰马翻!”
许贯忠与朱武对视一眼,各自点头,并不多言。
只等头前游骑!
待得一二时辰,燕青亲自回来了,上前来报:“叔父,那去登州的贼人走到半路就归了,登州莱州之贼,怕是要聚在一起了,万数之多。”
“再探!”苏武皱眉不止,只有一句话。
燕青转马就去。
苏武从马镫上站起,转身喊得一语:“兄弟们,又到杀贼之时!”
只听身后,已然熟练非常的话语:“愿随将军效死!”
苏武点着头,莱州密州,也不远,舆图之上,苏武再看,看得几眼,苏武点了一处,给许贯忠再看。
许贯忠也点头:“此处甚好。”
苏武点头:“头前十五里,扎寨,就把营寨扎在官道上,不准一人来往通行。”
既然大战,那就堵在官道,还得自己选定战场,以逸待劳,乃至使一些奇兵之策,便是重骑从哪里进,从哪里出,都要选好。
贼人此番主动非常,苏武也要有苏武的主动,那就是主动选择战场。
这小小半岛,可没地方能走了,宋江吴用不是要“围魏救赵”吗?苏武这个“魏”,不要人救,两千人打八千人,就这么打。
苏武从来不想太早与梁山之贼拼命,事已至此,财货是万万不能让梁山贼人带回去的,更还要杀贼,杀他个三五千去。
只待到了选定的战场,安营扎寨,倒也不怕贼人不来,贼人若是不来围魏,那财货怎么也出不得这小小半岛。
宋江吴用,比苏武急。
却是营寨一立,辅兵慢慢跟来,开始布置营帐。
苏武也问许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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