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先见童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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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先见童枢密! (第1/3页)夜里,苏武从营中出来,自又是要去一个地方。
这几日,孟玉楼有了新宅,但并没有搬家,只是把隔壁家的那处宅子谈下来了。
如此,两宅一通,便成了大宅,只是格局上有些奇怪。
隔壁住了孙立与孙新两对夫妇,顾大嫂自然也就住在隔壁,他们都住在隔壁前院,后院又有不同,正在挖大地窖,一时也还未完工。
苏武从来不会过来吃早晚的饭,因为他都在营里与军汉们一起吃,但晚间,孟玉楼还是会备下一些酒菜。
苏郎要吃,便是随时都有,不吃也当备着。
苏武今日来,提了东西,便是在笑:“你看这是什么?”
“苏郎这是什么好物什呢?”孟玉楼倒也不那么惊喜,上次惊喜过一次,两坨水玉,只以为是苏武送给自己的礼物,便有过一次失望。
而今孟玉楼便也接受了,像苏郎这种军中汉子,不必奢求太多。
却听苏郎来说:“好东西呢,你定是喜欢,打开来看看……”
孟玉楼听得这话接过,终于有了几分期待,慢慢打开盒子,只一闻气息,便是惊喜不已:“春香膏?”
苏武笑着点头:“嗯,东京来的春香膏。”
孟玉楼立马起身:“奴家去取茶具来……”
苏武便也等着……
只待茶具热水取来,孟玉楼便也开始忙碌,这茶泡起来还真有几分繁琐,诸般器具,还要等候与搅拌,看起来像做菜一样。
“苏郎哪里得来的春香膏?”孟玉楼问着。
“知府相公给的,拢共两斤,都带来给你了,你可省着点,莫要拿去招待了人。”苏武如今也知道,这东西是稀罕物。
孟玉楼眉开眼笑,来了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说道:“奴家哪里舍得用春香膏去招待人呢……”
“嗯?”苏武愣了愣,便也明白了,心中一笑,又道:“往后有机会,再给你多弄一些来。”
孟玉楼摇着头:“苏郎不必如此去费心。”
苏武也不多言,他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会有机会去东京,把此事记下即可。
“来,苏郎先尝尝……”孟玉楼调制好一杯来,先递给苏武。
苏武自然来尝,其实味道真挺好,大宋的茶五花八门,有些茶会加盐巴,有些茶会加胡椒,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便是这春香膏,没有其他味道,独独就是多了各种清香,乃至还有一些薄荷之味,好似春天百花之感,其实当真沁人心脾。
苏武尝过,忽然也想,这玩意喝起来也挺复杂,不亚于做道菜肴。
那府衙里吃的茶,必然不会是知府相公亲手调制,这般贵重茶膏,当也不会让一般仆人去经手……
莫不是……那程家小娘?
倒也是乱想,苏武答着:“好味……”
孟玉楼莞尔一笑,便是心中满足满意,自己也来一杯,也说:“难买呢,此物每年出产极少,便是东京里,也难买,上次买那三两多,不知托了多少人去,大多时候即便托人也买不着……知府相公待苏郎,可真不错。”
三两都要拖人?还买不着,那这两斤怎么说?
还是说程相公是京城里的官,所以轻松可得?
还是说……
倒也又是乱想,苏武只道:“待我有机会去东京,定是多买一些来。”
“苏郎,当真不必,偶尔尝尝,自是极好,若是真花大价钱去买许多来,反倒不显珍贵,人总是这般,真多了,又不那么喜爱了……”
只听得孟玉楼这番话去,苏武心中一动,这姑娘,其实以往还真了解得不多,这些日子才知,她还真有许多别样的魅力。
也不似一般人等……
“来,再来一杯……”苏武把空盏子递过去。
孟玉楼自又是一番忙碌……
也听苏武问:“宗铁近来如何?”
其实还瞒着呢,也不是有意瞒着,只是苏武每日即便来了,也是营中大小事都安排完毕之后,来得晚。
要走的时候,天都没亮,如此,那小子自然也还不知,只管每日读书……
“他啊,近来背书抄书倒是有进步……”
“嗯,寻个时候,与他说说,好好说,他其实也懂事了,只管让他心安,他杨家产业,只给他留着就是……”
这件事,总是要处理一下的,不为别人,也当为孟玉楼处理一下。
“嗯,苏郎放心就是,宗铁若知晓了,只会高兴……”孟玉楼答得羞怯。
“嗯?”苏武还有些意外,这小子还真有趣,便说:“这样,你与他说了之后呢,他背了文,抄了书,让他到营中去耍弄,男子汉大丈夫,但与好汉在一起,如此,将来性子上便多几分坚韧。”
苏武其实想得更多,杨宗铁已经十来岁了,不得几年,就是大小伙了,做生意也好,考科举当官也罢,终究也会是自己人,到时候不免也会在他苏武麾下做事干活。
别的不说,书读多了,不免对军汉有发自内心的看不起,这般自是不能,所以,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这么培养一下。
也是苏武自己知道,他这一摊子,将来若是真得了大前程,不论前程如何,都有一个基本盘。
武夫军事集团,就是这个基本盘,不论谁来,只要是自己人,都得发自内心认可这一点。
“嗯,好,都听苏郎的……”孟玉楼点着头,心中蜜蜜甜,便也是担忧无数,担忧苏武不喜杨宗铁,不喜是正常的,可不喜又该怎么办呢?
好在,自家苏郎似乎还挺喜欢宗铁,岂能不是心中蜜蜜甜?
只道苏郎真的好,兴许真是那个词,爱屋及乌。
茶水再递去,孟玉楼的眼神里,当真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苏武吃茶,也笑:“就吃这一盏了,吃多了晚间可睡不着……”
苏武其实就是随便一说,孟玉楼像是想到了别处去,连忙低头。
只待再来洗漱,那千多斤的拔步床自是要受武夫勇猛之苦。
只待这张拔步床叫苦不迭之后,那床上的两人还有那几分的温存。
有时候,女子愿多想,愿乱想。
此时有多少幸福,不免就会想来日……
便听孟玉楼慢慢开口:“苏郎……”
“嗯……”苏郎搂着人,闭着眼,还有几分回味。
“苏郎,奴家想与苏郎说一件事……”
“你说……”
“苏郎……”
“你说啊……”
“往后,若是……反正,苏郎记着奴家就是,奴家不求许多,只求苏郎总能记起来还有奴家……日夜盼着……”
孟玉楼话语不明,但苏武哪里能听不懂?
便只来答:“我一个军汉武夫,又不是人家那高门显贵,也没几分多余脸面要顾,若是来日我真开府开宅,你只管一起来就是……”
苏武只是军汉心思,大大咧咧,如今连个家宅都没置,想得那许多去?如果有一天,真需要置办一个宅子了,自也想着该有孟玉楼一席之地。
虽然养外室在这个时代多如牛毛,但苏武毕竟思想不一样,当真把人放在外面养着,还不如带回家去。
也如他自己说,他又不是什么高门显贵,更不是儒家士大夫,养外室还怕人诟病。
却是听得孟玉楼来答:“奴家不去……”
“嗯?怎么?”苏武一时意外,怎么还不去呢?
“奴家如何好去得……”孟玉楼又说。
“别人家三妻四妾一大群,我家还不行了?”苏武也问,他也闹不懂了。
“奴家自是不能去的,如此苏郎才能安心,也少许多烦忧。”孟玉楼又说着。
苏武只想,奇了怪了……
难道孟玉楼是以退为进?真想要一个所谓明媒正娶?
转头看看,孟玉楼也不是那般人……
那是为何?
“这事你怎么不听我的了?”苏武这么来问,便是孟玉楼一直以来,在苏武面前,都不会表达与苏武不同的意见。
“这事不能听苏郎的……”孟玉楼只这么来说。
“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苏武也问。
“嗯,苏郎不懂呢……”
“那你说说,说得让我懂一懂……”苏武还真好奇,并不是生气或者怒火。
孟玉楼稍稍一抬头,近在咫尺,就是苏武的脸,她面色不是委屈,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理智与郑重其事。
只慢慢说来:“家宅安宁,便是好呢,就怕家宅不安,以往都想,奴家是个苦命人,但真说起来,其实并不苦命,吃得好穿得暖,日子其实富贵,都说,人便是不满足,有了这些,便想那些……其实奴家如今,满足呢……苏郎自是最好不过了,所以,苏郎不该有太多其他烦忧才是,奴家不是苦命人,苏郎才是苦命人……”
苏武一时听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却也听明白了,苏郎才是苦命人……苏武本不是矫情人,但这拔步床里说私语,这话听来,岂能不入心中?
“唉……以后再说吧……”苏武摇着头,知道孟玉楼心中有主见,想得多,只怕也想将来他苏武娶正妻有大妇之事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苏武如今,也没想什么正妻大妇之事,却也知道,兴许,到时候,真是会有麻烦……
但苏武又说一语:“这辈子,既是这般缘分,那就是一辈子。”
苏武说得认真,不论怎么样,在孟玉楼这里,苏武是真的有一种温暖与幸福,既然得到了,那就不会对她不住,这点良心,怎么会没有?
忠也好,义也罢,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嗯……”孟玉楼只听得苏武这话,便有那一脸的安心与满足。
苏武亲得一口去,轻声耳边还有呢喃:“睡觉。”
早间,苏武又修了面,去了。
校场上从太阳未起,到太阳上到正中,都是热火朝天。
午间,各自散去,也还有零星汉子在加练,兴许是为了那份赏钱,兴许是为了每日或者每月的那点荣誉。
一间小屋,时迁石秀,时迁带了菜来,没有酒,因为时迁如今没钱,也还没领到第一个月的俸钱,买不起酒。
石秀能坐起来了……
却是两人正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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