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5 第 5 章 (第2/3页)

会儿,却感觉脸上覆来一层冰冷的寒意。

    像是冬日里的风扑在脸上,冻得她脸一颤。

    紧接着,她听见阵若有若无的哀婉哼唱。

    咿咿呀呀的,挺好听。不过像蒙了层雾,听不真切。

    那曲子比闹钟还有魔力,池白榆转眼就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门窗外一片灰蒙蒙的白。

    天亮了?

    她站起身往外走,出了门才发觉不对劲。

    外头的天是亮了,可宅子却大变了样。

    原本荒败的宅落竟华美许多,脱落的墙皮变得完好无损,地面的大青砖严丝合缝,没半点儿破损。砖瓦也新了,像是刚砌上去的。

    连院子里的花木都修剪得齐整。

    模样是好上不少,偏又阴森森的。

    瓦片褪去朱红,花木不见颜色。放眼望去,只见黑、灰、白。

    颜色单调,跟糊了层老旧照片的滤镜差不多。

    那唱曲声还悠悠扬扬地飘着,有股莫名吸引人的魔力。

    池白榆循着声左拐右转,最终在一方院子里看见个小戏台。

    戏台上站了个女人,身姿飘飘如烟,那小曲就是她唱出来的。旁边隐能看见个书生扮相的男人,没登台。

    这回离得近了,池白榆总算听清唱词。

    唱的是:“对着这澄澄月下,惊的那呀呀呀寒雁起平沙。”

    十多个人坐在小戏台前面听戏,男女都有,偶尔或说或笑两句。

    他们都背朝着她,看不见脸。

    池白榆一眼扫过去,最显眼的就是打中间坐着的那老太太——只有她顶着头苍苍白发。

    哪怕瞧不见正面,也能从这老太太的华贵头饰上瞧出她过得多优渥。

    但跟这四周的颜色一样,那些人也都是黑白灰一片,瞧不见其他颜色。

    那小曲实在令人神摇意夺,以至于池白榆忽略了这些异样,出神地听。

    忽有人从身后走来,亲昵挽住她的胳膊。

    随后是阵盈盈笑语:“嗳!你作何傻站在这儿?快随我上前去,边吃些零嘴儿边听,岂不痛快?——来,先吃盏茶。”

    话落,从斜里伸出一条细长胳膊,白净净的手里端了杯茶。

    池白榆眼一移。

    却见那婢子手里端的哪是清亮亮的茶水,分明是碗浑浊不堪的污水,还能瞧见几只尸蟞蛆虫蠕动翻滚。

    她一下回了神,抬眸去看奉茶的人。

    只见那婢子穿了件灰扑扑的裙子,脸也同样是灰蒙蒙一片,不平整,像皲裂的树皮。该长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黑窟窿,鼻子处仅两个漆黑小点儿。

    没嘴皮子,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窟窿里伸了条滑溜溜的灰舌头出来。

    撞鬼了!

    池白榆这下彻底从魇症中清醒过来。

    那婢子离她近,她几乎能看见那条灰舌头下腐烂的舌系带。

    她登时出了身冷汗,但知不能轻举妄动,强忍着将手抽出来的冲动,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吃茶。

    “不吃?别不是嫌我捧来的茶水落了灰。”婢子凑近她,忽笑,“哎呀,你身上怎么有股甜津津的气味儿?”

    话音落下,戏台上两个戏子像被定住般,突然不动了。

    唱戏声停住,看戏的人也都不笑不语。

    忽地,台上男女两个戏子抬眸看向她。

    台下看戏的十多个人也都齐齐转过脑袋——愣是生转过来的,身子没动,唯有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

    同身旁的婢子一样,他们的脸也都模糊不清。再从一片灰蒙蒙中挖出几个窟窿,充当眼睛鼻子嘴。

    而此时,十多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全都死死盯着她。

    池白榆被吓得不轻,脑子却动得快,反应过来那婢子应是闻着她的活人气了。

    她不清楚被发现是活人会是什么结果,但依原书里恶鬼害人的调性来看,多半没好下场。

    于是她屏死了呼吸,指了下自己的嘴,摆手,又摇头。

    婢子嗤嗤笑了两声:“原是个哑鬼,往常没见过你。刚来不久?气味还这般香甜。”

    池白榆颔首。

    婢子抬手,那冷到冻骨头的手指托着她的手肘,摩挲两阵,随即缓慢朝她的腕部移去。

    池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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