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观瑞雪(〇一)

    1 观瑞雪(〇一) (第2/3页)

。”

    络娴一面说一面好笑,“我们这小叔也不知是那条筋搭错了,小时候也蛮规矩的一个人,忽然去年在京不知结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常是吃酒耍乐,和人斗殴耍狠,变了个人似的。惹得我们家上上下下都不高兴,都说他坏了性情。才到家那日给老太太磕头,老太太气得半死,不受他的,先叫他在廊下跪了半个时辰。”

    这事情玉漏也知道点,听说是春天考试前两日,和谁家的公子斗殴,也把他自己的胳膊打伤来吊着,没能入闱科考。

    惹了这样的祸,他自己倒是没所谓,照旧玩乐。他父亲生气,赶他回南京老家来,吩咐他闭门读书。

    玉漏原还担心他在南京坐不住,没个几月又要上京去,那她一番筹谋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眼下听络娴这么一讲,看来池镜这两三年都要在南京踏实待着。她稍稍放心,这头一把注,算是没下错。

    她点头先应下来,还待要刺探些池镜的事,却听得背后窗户外头有个男人笑,“三妹妹在这里呢。”

    话音甫落,见人推门进来,是凤家大爷凤翔。因归家来见他奶奶在午睡,又听见西厢里在说话,便走到窗下听觑几句。

    看见络娴在这里,凤翔笑抬了一下下巴颏,“三妹几时回来的?才刚在门外头瞧见你们池家的车马。”

    络娴走去将他胳膊挽住,“在母亲屋里已经坐了个把时辰了,想着过来看看大哥大嫂。偏大嫂在歇中觉,大哥又不在家,就上玉漏这屋里坐会。你这是上哪里去了?”

    “去访一位同科。”

    玉漏起身让他榻上坐,他顺手拣了她搁下的那副暖袖筒子翻看,笑眼落到玉漏面上,“这是给大奶奶做的那对?”

    玉漏转身去倒茶,一面点头,“刚收好针脚,一会奶奶醒了就给她拿去。”

    凤翔把袖筒叠来放在一旁,双手接过茶来,“还是我给她拿去,她今日不知哪里惹了火,我出门时就见她有些不痛快。一会你拿过去,岂不是撞在她枪头上?”

    言讫,他的眼睛略带歉意地扫过玉漏与络娴,低下头呷了口茶。

    他长着双温柔的眼睛,天生的书卷气,经过这些年的水墨熏陶,更显得温文尔雅。虽只二十四的年纪,却没有年轻公子的浮华意气,难得一见的沉着内敛。

    这样的人,偏配了个蛮不讲理的奶奶。

    络娴常替她大哥感到惋惜,她把托在腮上的手猛地放下来,向窗户上横一记白眼,“怕她什么?大哥脾气也好过了头,玉漏是你的侍妾,大嫂吃醋挑事,外头人可不单要笑话大嫂,还要笑话你呢。”

    “人要笑话你也拦不住,嘴是长在人家身上。”凤翔没奈何地笑着,只是笑眼转到玉漏身上时,难免生出一丝愧疚,便体贴道:“你搬根凳子来坐,老站着做什么?自己家中,不要过于拘谨。”

    玉漏依话正去搬凳子,络娴便起身告辞,“来了这一晌,我也该回去了。”

    凤翔心知他那大奶奶一会午觉起来少不得要撒性子,和他闹几句就罢了,恐怕又饶不过玉漏去。他有意要把玉漏支走,等他大奶奶气顺些再叫玉漏回来才好。

    恰也有桩事要交代玉漏去办,便也立起身来,“趁你的车马在这里,也把玉漏带去你们府上一趟。自池镜回南京来,我还没给他郑重接过风。我这里写个请客贴,由玉漏带去交给他。他来不来也罢,好叫玉漏给我捎句话回来。”

    玉漏听见“池镜”这名字,猛地心一跳,转身迎来,“叫我去送帖子?”

    凤翔笑道:“这种外头跑腿的事原不该叫你去,只怕一会正屋里醒了你挨骂,所以支使你出去避避风头。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

    玉漏忙点头,“我去!”落后腼腆一笑,“出去吹吹风也好,在屋里坐了好几天了。”

    络娴会出凤翔维护之意,歪着脸笑,“这才是我大哥,看大嫂一会起来拿谁撒气去!大哥,你听我的,可别纵了大嫂,她那个人,越纵越了不得。玉漏我替你带去,晚些时候再送她回来。”

    不一时凤翔往书房里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