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九年前

    35 九年前 (第2/3页)

着也得是个凶宅。

    几人离开后,姜厌随即对房间展开了地毯式翻找。

    这是一个四十多平的房子,面积虽然不算大,但厨房,卧室,卫生间,储物室,应有尽有,这四个半封闭房间翻找起来要废很大一番功夫。

    姜厌翻得很细致,很快她就从床底下翻出了张脏兮兮的一寸照片。

    卧室的床是紧贴着墙面摆的,这张照片就压在床与墙衔接的角上,落了厚厚一层墙灰,姜厌不知道这个屋子曾住过几户人,也不知道这张照片的主人是不是就在这间屋子住过。

    她用纸巾把照片擦干净,照片上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

    皮肤偏黑,身材略显臃肿,扎着两个麻花辫,头绳就是简单的粗布条,款式很老旧,但被很用心地扎成了一对蝴蝶结。

    女孩正对着镜头露牙笑,笑眯眯的。

    姜厌把照片翻过来,看到了“陆婧荣”三个字。

    看不出什么信息,姜厌把照片放进兜里开始继续翻找,但这之后她再没发现什么重要物件,顶多就是半截断了的木梳,一块橡皮擦,一个快用完的铅笔头。

    姜厌从柜子下抬起腰,顺手把掉到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走出了储物间。

    这会儿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沈欢欢给她发来了短信。

    说是问到了半个月前蛇的死因。

    「刚刚在集市问到了,是个卖茶的摊主告诉我们的,她说她的表姐先前就住在厂房,平日里比较信这些,蛇死的时候她表姐就有不好的预感,所以第一个老人刚死不久她就搬了家。」

    姜厌问道:「是虐杀?」

    沈欢欢回道:「是虐杀,那些蛇就死在二楼,身子都被砸扁了,鳞片全碎了,血肉模糊,同楼好几个老人亲眼看见是尚德民砸死的,有人问过原因,尚德民说是想卖钱。」

    姜厌:「那群蛇没反击吗?」

    沈欢欢:「我也问了这个,摊主解释说那几条蛇是在蜕皮期,很虚弱,刚长出的鳞片也嫩,还没蜕完就被几棍子弄死了,没怎么反击。」

    姜厌垂下眼睛,来回浏览沈欢欢发来的消息。

    如果蛇是在蜕皮期被打死,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尚德民死的时候就像骨头外吊着层皮。

    姜厌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屏幕,片刻她又问道:「死的另一个老人呢?有他的信息了吗?」

    沈欢欢回:「还没有,不过我怀疑他是围观蛇被打死的老人之一。」

    很合理的怀疑。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期节目基本就可以结束了——就是蛇的复仇。

    但姜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太顺利了。

    实在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难受。

    就像是刚开始怀疑是蛇在作祟,蛇就亲自显形来吓你,种种线索蜂拥而上,让你相信就是蛇在作祟,就是蛇在报仇。

    而且就算老人的死是蛇的复仇,那厂房多年来时有时无的能量紊乱也无法解释。

    姜厌揉了揉眉心,没再多说,只是让沈欢欢继续留意死去的两个老人的信息。

    关掉手机后,姜厌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休息完了,她又站起身。

    她准备继续翻房间,现在还有厨房没找,最起码把屋子所有地方都找完。

    姜厌进入厨房后,先是把所有碗筷都搬空,而后挪开了橱柜,橱柜后橱柜下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又去翻储物架,除了基础调料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姜厌把视线投向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

    老式通风口不是那种轻易就能打开的,它是铁制的,并且套了一个锁。姜厌搬了个椅子,踩上去后,直接用手把锁拧断了。

    直播间飘过一片【????】

    “锈到脆了,比脆脆鲨还好掰。”

    姜厌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并没有获得直播间的认同,她现在有些烦,也懒得找借口,自顾自地把锁扔到一边,推开了通风口上的铁板。

    【姜厌终于不再试图说服我们了(?】

    【她大抵是终于发现人与人的力气并不相通(?】

    【但我依旧被装到了:)】

    姜厌戴上口罩后,把手伸进通风口,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纷纷往下掉,即使是戴了口罩,姜厌也被灰尘呛得睁不开眼睛,不停地咳嗽。

    但一切都值得。

    因为姜厌摸到了类似于牛皮纸的东西,她抓紧东西抽回手,灰黑色的污渍顺着她的手肘落在陈旧泛黄的地面上。

    姜厌摘掉口罩,甩了甩手里的两沓文件,轻轻“啧”了一声。

    这种旧厂房是没有物业的,如果中途住户不曾自费修理,那这个通风口就是最好的保存秘密的地方。

    姜厌先是用卫生纸把牛皮纸表面的灰尘擦净了,这层积灰从颜色和厚度上看最起码有七八年,她本以为文件表面会被尘埃腐蚀,但是并没有。

    牛皮纸外裹着厚厚一层保鲜膜,姜厌把保鲜膜小心揭下,露出了保存完好的内里。

    每个牛皮信封里都有写满字的纸。

    第一个牛皮纸里是三封信。

    第二个牛皮纸里是一张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时间点。

    姜厌拿起信,她先是看了眼落款。

    陆婧荣。

    就是那张照片的主人。

    女孩的字迹不太好看,顿笔颇有点用力过猛的感觉,但一笔一画很认真。

    “姑姑,我知道您很忙,写这封信我想了很久,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跟您说一下。”

    女孩的说辞十分客气,带着几分讨好。

    “昨天我来‘那个’了,垫着的东西很贵,我没有借到,最后陈老师借给我的时候我的裙子已经脏了,所以老师批准我提前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二楼的尚爷爷看到了,我本来想躲的,但很凑巧还是被看到了,我当时很紧张,我怕他会笑话我,但他夸我是个大姑娘了,尚爷爷是个好人,他平时总给我买零食。

    他昨天又给我一袋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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