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柳仙
33 柳仙 (第2/3页)
欢:「我尽量打听些消息,晚上再联系。」
姜厌:「嗯,我去附近转转。」
晚上八点,姜厌和虞人晚出了门。
因为这次任务给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几人目前只知道这楼的能量间歇异常,最近又接连死了两个老人,但去世的老人是谁,他们住在哪个房间,这些她们都还不知道,所以必须找人打听一下。
两人先是去了楼下不远处的小卖部。
整个旧厂房所在的区域基本没有怎么开发,一切都保持着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景象,连小卖部都是,不到三平米的房间,所有小杂物应有尽有。
姜厌挑了些东西买,老板看到陌生的面孔有些好奇,“你和门外的那个闺女是来附近玩的?”
“是来租房子住的,”姜厌付了钱,指了指厂房的方向:“就那个,我和朋友住。”
她时刻关注着老板的反应,如她所料,老板皱起了眉。
“租那楼干嘛,楼里刚死了两个老人不知道啊,”他啧了两声,“不吉利得很,你们现在的孩子真是心大。”
姜厌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租房子的也没人告诉我这楼死过人啊,你别吓我。”
“吓你干嘛,”老板说道,“租房的人哪儿能告诉你这个,告诉了不就租不出去了吗?”
他告诉姜厌:“这里的人都知道,半月前那楼里接连死了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本来这年纪死了也啥可惜的,但他们那死相太吓人了,我在抬尸的时候趁热闹去看了一眼,两天没吃下饭!”
“死相有多吓人啊?”
老板刚要说话,转瞬又把嘴闭上了,他往外赶姜厌:“问这么多干嘛,你要是觉得没事就继续住,要不是看你和我闺女差不多岁数我还不告诉你呢,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姜厌这会儿当然不能走,她还没问出老人的死相呢。
思索了几秒后她弯腰提了几箱奶,“这些也要。”
老板纳闷:“你喝得了这么多?”
姜厌抿了抿唇:“喝不了,但你扫码吧。”
“………”
“”
老板沉默地扫了姜厌的收款码,抬头看了她几眼,忽然又开了口,“哎,也不是啥秘密,就是死相太奇怪了,他们死的时候就跟被人吸了魂似的。”
【噗。】
【?被道德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笑死,他被姜厌多余买的这几箱奶绑架了哈哈哈哈哈】
姜厌:“吸了魂?”
“我也不知道咋形容,”老板声音压低道,“他们那死相就和裹了层皮的骷髅一样,两家人都说是突发疾病暴毙,但怎么可能?哪家一夜暴毙能皮连着骨头的,现在到处都传那俩去世的是老了没脸没皮,结伴找小纸片上的女的开房,吃了药身子受不住,精气神被吸…”
“哎,你个小姑娘怎么还听得两眼放光的,这有什么好听的,赶紧走赶紧走——”
姜厌:“?”
她纠正道:“是你两眼放光。”
老板:“哎你怎么这么多话。”
他这次是真不打算说了,又开始赶姜厌,姜厌拎着东西走出小卖部。
虞人晚主动帮姜厌提了两箱奶,缩着脑袋跟在旁边,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
她刚才是担心自己进去后会让老板倒霉,而人一倒霉就会生气,就不愿意跟人好好说话,到时候姜厌就问不出东西了。
“没关系。”姜厌看出了虞人晚的心思,“我看那边有下棋的,一会儿我让你站哪就站哪,利用下你的体质。”
虞人晚一愣,抬起眼睛看着姜厌。
她的眼珠是不同于常人的漆黑,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幽暗但空洞的矛盾感,像要把人溺死,又似乎已经把自己溺死了。
“可以吗?”姜厌问她。
虞人晚的表情突然有些难过似的,她匆忙点了下头,磕巴道:“好,好的。”
直播间有些疑惑这个走向。
【虞人晚还记得自己排名在一百七吗,咋这么听话…?】
【我也以为她会单独出去行动。】
【就是啊,姜厌虽然前两期很厉害,但到底是新人,个人直播间从没直播记录,无法参与榜单排名,名头上比虞人晚差一大截。】
【所以说姜厌是心理学大师,你们只能在这纳闷虞人晚为啥这么听话。】
因为姜厌先前仅通过对话就精准判断出了一些人是否在撒谎,所以心理学大师的人设立得非常稳。
【你们想想虞人晚平时有多倒霉,根本没人愿意和她组队,开直播的时候全靠自己摸索,焦头烂额还要时时提防倒霉之神的降临,设身处地想想,你们就明白她为啥听姜厌的话了。】
厂房大院里围了一圈老人,有打太极的,下围棋的,最多的是下象棋的,气氛很是热闹。
姜厌远远打量了一会儿,这群下棋的人里最年轻的都有五十余岁,多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直到有个位子空出来,她才慢慢走了过去。
象棋存在年数长,姜厌很久以前见人下过,稍稍会一点。
这个空位的对面坐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头发花白,胡子留得很长,见到姜厌后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摸棋跟姜厌下了起来。
下了一会儿后,姜厌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她看了眼虞人晚,又把眼神转向老人的身后。
虞人晚的眼睛微微瞪大。
“…?”
姜厌的眼神催促起来。
几秒后,虞人晚缩着肩膀走到老人身后,脸上的表情分外羞愧难安。
也就是从这时起,老人接连失误,姜厌逆风翻牌,一小时连胜三场,把老人搞得直接自闭了。
老人纳闷地猛喝了口茶,把胡子一吹,小桌一拍,中气十足道,“再来!我这十几年没输过了,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再来一把!”
姜厌却是站起身准备告辞。
“以后再打吧,我今天刚和朋友搬来,要回去收拾屋子。”
老头勉强同意:“好吧,那你得空就来,你租的哪栋楼的屋子啊?厂房老板是我棋友,你要是明晚还来,我让他给你打折!”
姜厌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老人身边围绕着许多人的——结交攀附的,果不其然真的有些来头。
“那栋楼。”姜厌往身后指了指。
老人的眉头和先前的小卖部老板一样皱了起来。
“怎么租那儿去了,赶紧退了,我让我那朋友给你换个地方,今晚就换!”
不说直播间,连姜厌都被老人雷厉风行的作风惊了一下。
“为什么要退啊?”姜厌问。
老人担心姜厌不退房,也没藏着掖着,他用手指沾了沾手边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又抹掉了。
“半月前,那楼里死了好几只这个,紧接着这楼就出事了,连着出了两桩命案。”
老人现在已经把姜厌当成以后的固定棋友了,说得很直白:“死去的两个我都认识,平时脾气好身体也棒,有儿有女,一家和和乐乐的,最近有邪风传他们是因为作风不检点才没的,也就外人信,我压根就不信,绝对是这楼因为那东西犯了忌讳,这绝对是报复!”
“这也不是我迷信,我都这岁数了遇到的事儿也多,你尽早搬,多听老人言才能不吃亏啊。”
姜厌找了个借口推拒了,老人没辙,叮嘱她出入门都多念叨念叨无意冒犯才放了行。
离开后,姜厌和虞人晚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但都没什么收获。
回厂房途中,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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