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做群演

    21 做群演 (第2/3页)

干嘛?”

    熊然深吸一口气:“淘宝客服。”独眼熊也要养家,为自己的好大儿攒老婆本。

    男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复杂神情,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熊然手动拦住了。

    “你收留了我,我就要给你交住宿费,再说了,我还想买好看的小衣服穿,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家里有我在你放心,白天你就出去忙你的事,不用操心我。”

    话音刚落下,熊然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地上就传来几声清脆的咔哒和珠子咕噜噜滚开的声音。

    熊然伸手摸了摸眼睛的位置,这才发现,他唯一的眼珠子也掉下来了。

    得,这下连客服都干不了了。

    熊然想要拜托宋或雍找个裁缝店买俩纽扣补补,就听见有抽屉拉开的声音,接着自己就被抱了起来,他原本眼睛的地方感受到了凉凉的触感。

    “宋或雍...”

    “别动,”男生低低的声音就挨在耳旁,手指细致的在熊然的眼睛部位摩挲。

    “熊仔大人。”他突然叫他,然后把熊然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最好看的眼睛,我给你缝。”

    熊然表示怀疑,虽然宋或雍现在落魄了,但毕竟宋少爷之前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能行吗?

    “疼吗?”男生轻轻问他。

    熊然能感觉到丝线在皮肤上的拉扯感,他摇摇头:“好了吗?”

    男生没说话,熊然感觉到有更柔软的触感贴在自己眼部周围,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接着就听见轻轻的丝线崩断的声音,下一秒,眼前一亮,绚烂的光挤了进来,熊然眨眨眼,率先看见了一双俯身远离的红唇。

    唇纹几乎没有,但熊然清晰的看见了一条细细的泾渭分明的线印,将本就红的唇勒的更红了。

    熊然别开眼,伸手去摸自己的新眼睛,凉凉的,圆圆的。

    “是什么?”

    宋或雍没有回答他,而是张开了手,熊然凑近一看,一颗如大海般蔚蓝剔透的宝石静静的躺在他手心。

    是他之前身体的眼睛——那两颗蓝宝石。

    熊然抬头望向宋或雍,宋或雍眼睛和宝石一样温润发亮,他将熊然抱近,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针,在宝石的钻托上不甚熟练的引上线,一张脸凑到熊然眼前,开始细致的比划、缝合。

    低垂的眼睫动也不动,因为凑的近,熊然能清晰的看见那剔透黑眸里的自己,完全一张滑稽的大熊脸,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男生。

    宋或雍无比认真,像是在修复一件上世纪的古文物,缝一针就要端正身子左右对比一下,然后再凑近,连呼吸都是浅的。

    熊然看着卧蚕那颗同他严肃表情一样纹丝不动的红痣,小声道:“去火场里面捡的吗?”

    手下的动作一顿,男生淡淡的嗯了一声。

    “能告诉我,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两只眼睛都可以看见了,宋或雍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个破了角的镜子举给他,熊然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全身破破烂烂,屁股跑棉,唯有两颗眼睛闪闪发光的大熊。

    不搭,十分不搭。

    男生又重新挑选棉线,可无奈颜色只有贫乏的白黑蓝,为了搭配眼睛,他选择了蓝色,然后重新串线。

    “引起火灾的是存放在地下室里的烟花。”男生淡淡道:“之前过年没放完的烟花都存在那里了,管家爷爷因为身体的原因也一直耽搁着没有收拾,其实本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宋思醒把门撬开了。”

    熊然呼吸一窒,宋思白的弟弟当时也就八九岁,正是淘气到狗都嫌的年纪,熊然记得他那时候除了宋或雍父母的房间,几乎把家里剩下锁着的房间撬了个遍,整天在别墅里横冲直撞。

    “他点了烟花,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就着了起来,等我听见爆炸声的时候,火已经烧到一层了。”

    熊然记得宋宅木质家具偏多,一旦烧起来,是根本停不下来的,而且墙上还贴满了壁纸,难怪当时赶过去的时候,火势会那么大。

    “后来我听说佣人们都跑出来了,”他抬头看着熊然,乌黑的眸子闪烁,仿佛火苗的倒影:“死的只有被大火烧死的宋思醒,和被砸死的宋斯。”

    熊然定定的望着男生,脑中浮现的是火海中,男生躺在床上,面容安详的样子,他低声道:“如果我不去救你,你是不是也想死在里面。”

    眼神不躲不闪,宋或雍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当时太累了,只是想躺下好好睡一觉,而且我那时正做梦,我梦见了父亲母亲,还梦见了你,很久没做过那么好的梦了,有点不想醒来。”

    熊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被刺的一阵阵痛。

    “火灾之后,我被送去了医院”,宋或雍继续说着,一边低头去缝合熊然肚子上的伤口:“因为吸入了太多烟,我昏迷了很久才醒来,醒来之后,我的去处就成了问题。”

    他语气淡然,手下的活不停,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父亲这边的亲戚只有我那个大伯宋斯,而我的母亲,她父母早就离婚了,她的父亲失踪,母亲在她小时候就改嫁出国了,在国内,我没有什么亲人。”

    肚子上的线缝好了,熊然低头一看,像一条蓝莹莹的蜈蚣,男生好像也觉得丑,皱眉看了看,想要拆掉重新缝,可想起自己的技术,又只能放弃。

    “管家爷爷想让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我没答应,他的身体不好,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他伸手摸了摸那条蓝色蜈蚣,指尖在粗糙又密实的针脚上摩挲,眼神虚空着陷入了某一段回忆。

    “后来呢?”熊然经不住问他。

    “后来啊”他勾了勾嘴角:“因为没有人领养再加上我还没有成年,最后,我就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熊然心里重重一空,怎么会去那里?他看着面前轻描淡写的男生,自己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经历,可只是听一听,心里就会涌上巨大的落差和唏嘘感,更何况亲身经历的人?

    “我记得你父母给你留下过一些东西吧?”他记着其中最为丰厚的是一笔信托基金,成年就可以取用,而且不会被拿去清算抵债,为什么不用那些东西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呢?

    男生不说话了,只低头去缝合熊然胳膊上的裂缝,熊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从他和宋或雍这几日的相处和刚刚他情绪崩溃的样子里,熊然发现宋或雍身上掩埋着的、引而不发的内疚和自责,他似乎觉得父母的死亡和自己的离开都是他造成的,因此觉得自己不配好好活着、不配有美好的人生。

    这种症状在医学里被称为幸存者综合症,熊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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