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春日愿望

    10 春日愿望 (第3/3页)

识温择叙。】

    追根究底也不算撒谎,高中时期温择叙和郁闻晏并不认识,大学后凑巧选了同一专业,分在同一个班级,那以后两人的往来多了起来,她也通过郁闻晏认识温择叙,但仅是打招呼的关系,原因是两个不太对付,虽然他们话里话外嫌弃对方,实则是最惺惺相惜的好友。

    她说有朋友认识温择叙,孟清也立马信了:【听你的,外面就看个乐子。话说你的论文看完了么?】

    话题又绕回了论文,宣芋太阳穴隐隐作痛,心想最近的安排是不是太满了,下周末睡上两天回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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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持续三天,宣芋在外跑了三天,当导游要不停地解说,嗓子有点儿疼,含了两颗胖大海也无济于事,晚宴就沉默地吃着饭看唐复淙社交。

    唐复淙用公筷给她夹菜,说:“大好机会怎么不去social?”

    宣芋喝了口雪梨汁:“我这个咖位,谁会搭理我?”

    唐复淙:“我带你去?”

    宣芋摇头,她的social能力仅限于和宾客讨论饭菜怎么样、小蛋糕好不好吃、饮料好不好喝等一系列吃货相关的话题,主要是嗓子不舒服,社交的欲望也不是很强烈。

    发呆间隙,余光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把头埋起来。

    “怎么了?”唐复淙东张西望,不知道她在避着谁。

    “我导儿……”宣芋一动不敢动,很是认真地吃东西。

    唐复淙不解:“看到导师不打招呼?论文没写完?”

    宣芋点头:“开题被驳回几次了。如果碰见他肯定会问我进展程度,这就算了,还会问我怎么不去social。”

    也不敢聊太多,宣芋乖巧不说话,不想引起注意,他们导师可有活力了,真碰到,他能拉凳子坐在她旁边唠到晚宴结束。

    杯觥交杂,宣芋远远眺见主桌上的男人,得体地深灰色西装,礼仪挑不出毛病,面面俱到,同外宾们侃侃而谈。

    几国外交官坐在一起笑谈,转着桌,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在彼此的菜单上不知道写些什么,估计是在签名,留做本次会议的纪念。

    “要继续读博吗?”唐复淙问。

    宣芋收回目光:“再看吧。”

    唐复淙笑:“你学语言我一直以为未来发展方向是口译或者考进外交部。”

    “口译以前倒是有想过但太难了,对比这两天跟会交传的学姐我还差一大截。我研究生方向也是笔译。”宣芋顿了下,“经历这几年还是偏向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宣芋也没再深说所谓的稳定大概是哪些方面。

    唐复淙不太认同宣芋的想法,但这是她个人选择,他选择尊重。

    “还是挺感慨的,以前总梦想成为怎样的人,最后却在从事别的职业。”宣芋喝了口饮料,略带惆怅地叹口气。

    唐复淙认同,曾经他也心比天高,后来觉得享受当下的安逸也不错,“仔细回想,身边一圈人只有郁闻晏说到做到,真的成了外交官。”

    “嗯。”宣芋莞尔一笑,笑看过去时,和郁闻晏四目相对,匆匆挪开,假装不经意一瞥,关注的焦点并不是他。

    而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宣芋想忽略都难。

    “话说你们当年吵得挺厉害的,怎么就和解了?”唐复淙问。

    或许是宴会氛围正好,多年老友喝了几杯便聊得多起来。

    宣芋倒了新的果汁润喉,晓得他是想听八卦,盈盈一笑:“让你失望了,没有什么大波折的经历。”

    “以你们不对付的程度,不是救过对方的命,我还真的想不通怎么能和好。”唐复淙打趣说,“是不是在贵都救济过你,就放下私人恩怨了。”

    应该是了,回来不到一周他们就交往了。

    “你们都这样想?还早一些。”宣芋回想:“就是某一天在小学部看到他,提着一个粉色书包跟在郁清身后,婆婆妈妈地嘱咐注意事项,我觉得这样的妹奴,坏不到哪。”

    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估计没有相信在很早前她对郁闻晏就放下偏见。

    “这样啊……”唐复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和他听到的另一个版本完全不一样。

    “不聊他,吃东西吧。”宣芋主动给唐复淙夹菜,讨好笑说,“领导,最近有笔译的活推荐一下我。”

    唐复淙好笑接下:“有求于人你倒也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

    “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明白话里话嘛。”宣芋开玩笑说道,“适合的就推荐给我,你不用特别照顾。”

    “知道了。”唐复淙知道宣芋在顾及什么,也不想他在公司给她开后门,引得手下员工对他不满。

    宴会进行到后半场,宣芋先走一步,明天要搬家,陈写宁一个人收拾屋子忙不过来。

    拒绝了唐复淙送回家,快步出会场,在卫生间稍修整,出到酒店的大堂。

    转弯处撞到两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交谈,外面花园的喷泉的灯光映出他们的容貌,认出其中一人是郁闻晏。

    他也注意到她,正准备若无其事走过,他不顾正在谈正事,叫住她:“宣芋,三分钟。”

    说完继续交代工作招待外宾的注意事项。

    他向来说话言简意赅,意思是让她等三分钟。

    知道他有话要说,可以直接无视走掉,她还是停了步,不是在期待什么发生。

    或许可以聊聊,没必要如此僵持着。

    一塌糊涂的过去……他们也都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