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18 第 18 章 (第3/3页)

互相都认识,谁知道哪个京官是仇家晏容时的好友,同僚,老师,学生……

    叫她一边筹划杀狗官,一边跟当官的邻居和睦友邻……

    太难为人了。

    应小满声线恍惚:“七举人巷十几户邻居,除了隔壁沈家是官人[1],其余应该都是寻常百姓家了?”

    “谁说的。七举人巷的名字吉利啊,专挑这处住的官人多的是。”

    牙人立刻指给她,“朝东两家,刑部主簿周家;再往前两家,户部员外郎郑家。再前头一户,嘿,和沈家是同僚,又是一家御史!”

    “……”

    七举人巷竟然住这么多官儿!

    问清应家近期就会搬来,牙人殷勤叮嘱,“最近车走大街过时,离长乐巷远些。长乐巷里的晏家出了大事,巷口把守的禁军开始查问逮人了。你们当心冲撞那边。”

    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拽回,应小满心头警铃大作:“晏家出什么事。”

    牙人压低嗓门嘀咕:“晏家接连出了两起人命大案!半个月前,洞明桥下光天化日捞起一具泡肿的浮尸,观者如堵,轰动一时,后来被人认出死者是晏家家仆!这还没完,前日听说百里外的下游乡县又捞起一具浮尸,尸首拉回京城指认,嘿,还是晏家家仆!许多人说长乐巷今年运势不吉,晏家的恶事只怕还没完呢。”

    应小满:“嘶……听着大凶。”

    “可不是!”

    出来城北一圈,灌了满耳朵的消息,应小满晕晕乎乎地出门回家。

    回家半途路过洞明桥。

    她忍不住停步。河岸种满垂柳,行人摩肩接踵。如此热闹的商铺地界,原来大白天地也从河里捞起一具泡肿的浮尸?

    京城还真有许多尸身走水路!

    ——

    出去地早,回来时刚过傍晚。日头还未落山,金色阳光照亮幽静小巷深处。

    走近铜锣巷口她就感觉不对。

    三两个汉子沿着巷口晃悠,俱穿乌青衫子,佩刀,瞧着像是官差打扮,几只眼睛四下里张望。

    应小满心里一紧,想起昨日登门放话的雁二郎,登时放慢脚步,把斗笠往下拉,人站在河边。

    但对面打扮像官差的精壮汉子却并无丝毫动作,既不试图靠近,又不试图搭话。

    正好几个河道边洗菜的妇人提着篮子走近铜锣巷,其中一个胆大的问, “找谁呢。”对面汉子拱拱手,并不搭话,转头走开几步,把路让开了。

    姿态不卑不亢,颇为有礼,不大像是雁二郎手下寻她的人。

    雁二郎寻她是私事,遣来的都是家仆,也不会有这身官袍子。

    应小满心里嘀咕着,快跟随着妇人们身后步走进铜锣巷。接近家门时回身望去,巷口早不见了那几位官差的踪影。

    巷子外转悠来去的官差汉子,铜锣巷里人家瞧见的不少。义母心里不安,吃饭时低声和小满提起。

    “乌青衫子,挂刀,皂靴,瞧着像官家人,问他们找谁又不应。我问了周围几家,都说和雁二郎前日带来寻你的人不是一个路子。”

    义母忧心忡忡,“伢儿,接二连三地来人,这回还是官差。咱们巷子是不是要出大祸事了?”

    应小满也很纳闷,“我回家也撞见几个,还当面抱拳打招呼来着,客客气气的不像恶人。兴许是别的事?”

    西屋紧闭的门里传来一声,“兴许是前来寻我的亲友。”

    阿织大为惊讶,从碗里抬起脑袋, “西屋七哥,你还有亲友啊。”

    屋里七郎的嗓音悠然道,“小丫头,把‘西屋’去掉,叫七哥便是。我自然有亲友的。”

    阿织果然乖乖糯糯地开口叫,“七哥。”当即被义母拍了下脑袋,“没大没小的,你才几岁?叫七叔。”

    阿织困惑地连眨几下眼睛。

    应小满抬手怜爱地摸了下小脑袋,“谁叫你插嘴了?乖乖闭嘴吃饭。”

    应家母女仨围桌用完晚食,应小满拎起五包外敷药,推门进西屋,“七郎,和你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