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14 第 14 章 (第2/3页)
它就是顾乾的证据。”
沙骞转身看向于圣:“于圣,顾乾还需再审!”
于圣目光平静:“可他到底是闯了法家的一级禁地。”
朱老说:“一事归一审,今日裁决的并非他擅闯禁地的事。”
于圣眼珠动了动,似扫了朱老一眼。
朱老又道:“从他的话中,似乎我们应该将重点放在听风尺上,通信院那边还未给出回答,非要指认是他偷走了银河水,也算是证据不足。”
于圣问道:“依你的意思,是要将他无罪释放?”
朱老说:“氐宿天秤所测结果,没有一条能定罪,所以我主张将顾乾无罪释放,可以开始裁决了吗?”
于圣一直抬起的手放下,天平的金线从顾乾身上回收。
“可以。”于圣说。
梅良玉还在玩听风尺,头也没抬:“可以。”
朱老点点头,摸了摸下巴长胡须,起身道:“有关顾乾无罪释放,我做出裁决,同意。”
于圣也站起身道:“我的裁决是,继续留察。”
现在是一个同意票,一个反对票,最关键的一票在梅良玉这,人们不由转了视线,纷纷看向审判台上神色轻松的男人。
忽然间被投以无数目光打量,梅良玉也不见有何变化,他收起听风尺,起身时目光似扫了眼下方顾乾,如玉石敲击的清冷嗓音道:“继续留察。”
虞岁是审判台上第一个朝梅良玉看去的人,于圣和朱老两人虽然心中惊讶,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随着他给出的裁决答案,原本寂静的问罪场响起窃窃私语。
问罪台上的顾乾皱起眉头,目光直直地朝梅良玉看去,后者却已经朝台下走去,在不少人的目光注视下与走下看台的钟离山汇合,两人径直朝外走去。
“你给本公主站住!”尚阳公主气得要追上去理论,被姐妹们死死拉住,“氐宿天秤都判定他没说谎,说得都是真的,银河水不是他拿的,你凭什么继续留察!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荀之雅衣袖下原本松开的五指又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一起,目光看向台上的顾乾,隐约有几分担忧。
“完了,这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样。”
原本以为稳赢的季蒙呆了,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身旁的黑胡子也是一脸肃容。
担心顾乾的人都在沉默或是苦恼。
只有盛暃,从虞岁出来就阴沉难看的脸色,这会总算是缓解了些。
“这倒是没想到啊,梅良玉跟顾乾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牧孟白摸着下巴思考,“难道梅良玉也喜欢荀之雅?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哎我去这有点意思啊。”
此刻只有沙骞还能笑得出声来,从虞岁带着氐宿天秤出场后就一直笼罩他的阴霾,在梅良玉作出裁决后,他的世界豁然开朗。
“把他带回去,继续留察。”沙骞笑着对其他法家弟子说道,看向顾乾的神色无比傲慢。
名法两家的圣者一言不发,各自转身离去。
下边的黑胡子见法家弟子在收拾氐宿天秤,这人都没救到,东西还想收走?他急得朝台上跑。
黑胡子刚跑上审判台,就见虞岁一手按在盒子上,朝收拾的法家弟子笑道:“多谢这位姐姐帮忙啦。”
法家弟子有些尴尬,虞岁却不尴尬,自然地将盒子抱在怀里。
黑胡子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家笨蛋郡主会把氐宿天秤也让法家给捡了去。
没能拿到氐宿天秤的法家弟子灰溜溜走下台去,朝看过来的于圣吐了吐舌头,一脸无奈。
于圣心中叹息声,罢了。
*
虞岁抱着盒子往下走,喊着前边被带走的顾乾:“顾哥哥!”
顾乾回头看过来,虞岁刚要过去,就被人拽住往后拉去,力道之大,她踉跄几步才站稳。
盛暃拦在两人之前,阴沉的目光扫向虞岁:“谁让你来的?”
虞岁看看盛暃,这还是冷战两年后,盛暃第一次跟她开口说话。
“三哥。”虞岁乖乖叫了声,垫脚往他后边看,“我先去看看顾哥哥再跟你说。”
她想问问顾乾听风尺的事。
谁知盛暃直接把她拉走:“那家伙自身难保,你往前凑什么。”
“哎!”虞岁扭着身子回头看。
顾乾隔着人群朝她招了招手,扬眉笑道:“岁岁,不用担心。”
虞岁收回视线,她确实不怎么担心,毕竟也不是死刑,只是南宫明给的任务,自己刚来就搞砸,说不好他会不会把学费给撤了,再让她滚回王府去。
她被盛暃拉走,黑胡子紧随其后,一边叫着郡主,一边叫着三世子,偏偏两人都没理他。
项菲菲和金袍青年走到季蒙身边,她不客气地嘲笑道:“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
“问题也不出在氐宿天秤上啊。”季蒙挠着头道,“这梅良玉是什么意思,咱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不成?”
金袍青年拿出听风尺道:“问问。”
季蒙:“上哪问啊?直接问梅良玉?”
“问钟离山也行。”金袍青年道,“我没有梅良玉的铭文。”
季蒙哈了声:“好啊,我也没有钟离山的。”
项菲菲:“……”
指望你俩能干啥?
已经从问罪场走远的梅良玉和钟离山,两人的听风尺不断发光,收到了许多传文。
两人走在去兵家的路上,脚下是碎石小路,两旁是数不清的参天紫藤,如今正是紫藤花开的时候,一簇簇紫色挨得紧密,落花一地,在道上走动时无可避免地会踩上许多。
钟离山在看传文,基本都是来他这迂回打探消息的,于是他问梅良玉:“你怎么不看听风尺?”
梅良玉边说边摸出听风尺:“不用看都知道有什么。”
钟离山则收起听风吃:“我也没想到你会让顾乾留察。”
“朱老和于圣在那唱双簧,以为我会跟着氐宿天秤的结果来判断无罪。”梅良玉划拉着听风尺,漫不经心道,“氐宿天秤不再是绝对的公平公正,无法保证它的真实性,两老头也没有问重点。”
钟离山:“换你会问什么?”
梅良玉轻声冷笑:“问他知不知道银河水是谁拿的、在哪,发传文的人是否认识,我要是问了这些,朱老都不知道该怎么保他。”
钟离山点点头,法家于圣这次对顾乾的审判不能说是放水,只能说是放海。
看来法家为了拿回氐宿天秤,已经决定要睁只眼闭只眼,以为梅良玉肯定会跟着氐宿天秤的结果走,所以才说继续留察,谁知道这小子叛逆地不跟他们玩,自己玩自己的。
钟离山问:“你觉得顾乾说的听风尺那段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梅良玉说,“铭文是唯一通行证,不加铭文发传音,除非这个人破解了学院的通信阵。”
他说:“就算这世上真有能破解三家通信阵的人,那也活不长。”
两人的听风尺都翁了声。
四人小组跳出传文:
刑春:“饭否?”
苍殊:“否。”
梅良玉:“否。”
钟离山看后问他:“不吃?”
“不吃。”梅良玉收起听风尺,在前边岔道跟他分开走,“刚看见有人提醒我,今天有新人入院测试,得替我师尊过去看看。”
于是钟离山也回:“否。”
刑春:“我今天就算死也不要一个人去吃饭。”
*
时间还早。
晨曦散去,日光开始变暖。
虞岁被盛暃拽着走出了问罪场,路上的人们看她的目光颇有种“被棒打鸳鸯的小鸳鸯”的意思。
但盛暃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除了牧孟白,没人敢追在他后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如此粗鲁算怎么回事?弄疼了我的神仙妹妹你赔得起吗?盛暃你有气打我一顿就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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