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天下风云出我辈!(本卷完)

    第177章 天下风云出我辈!(本卷完) (第2/3页)

落,老者的神色苍凉,道:“喂,老和尚。”

    活佛睁开眼睛。

    陈承弼道:“伱说,有轮回和转世吗?”

    活佛道:“我不知道。”

    陈承弼道:“你不是活佛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和尚道:“若是说没有,我修佛好像有点傻,若是说有,可除去了这活佛传承似是而非的东西,我实在不曾见到过所谓的转世之身,既然没有见过,那么就可以说他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

    “但是,无论有没有,若是真的存在,以祖文远的才智,肯定比你我还能够找得到。”

    陈承弼咧嘴笑道:“你说的对。”

    他站起身来,老和尚道:“你要去哪里?”

    陈承弼道:“去哪里?”他看着远处的天空,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丝茫然,最后他笑起来了,挠了挠头,道:“去哪里?你这个问题,我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大祭那一天,神算子那个家伙忽然疯了似的。”

    “祖文远在哪里,他就会跟着去哪里,那一天他忽然把自己的所有算筹都砸了,然后来到了道观前面,一口气把所有的算经典籍,把他说要谱写而成的,天下最强的算道经文都在祖文远面前烧成灰。”

    “然后大哭大笑着说什么,我永远追不上你,永远不如你。”

    “然后像是个疯子一样,似乎受到莫大打击,又哭又笑着跑远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那大外甥女呢,这一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懂得,我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只是她忽然从藏书阁的那个地方搬出来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听说,她觉得薛家的小姑娘不错,所以和薛老头说,要去薛家住一段时间,教导那小姑娘武功。”

    “嘿,我说,怕不是她担心我那个恼羞成怒的大侄子会对小姑娘做个啥,所以提前过去了;虽然他不成器,可是皇帝终究还是皇帝,有些东西,烙印了这么多年,总也忘不掉的。”

    “明明之前,这里还这样热闹。”

    “可是忽然之间,李观一走了,萧无量走了,濮阳那老小子来了又去,澹台宪明忽然没了脑袋,这天下热热闹闹的,一下变得冷清起来,感觉还有些不适应。”

    “我想,我会去江湖吧。”

    陈承弼笑着道:“我已经老啦。”

    “祖文远死了,你也是个老和尚了,少年子弟江湖老,我们总要回去的。”他起身,迈出一步,袖袍翻卷,忽然就踏出了数丈,白发飘摇:“我就去江湖转转。”

    “去见见公孙姑娘,听说慕容龙图那老小子和剑圣的比拼要到了,再去那里凑凑热闹,老和尚,江湖这样大,天下这样广,你和我,咱们,山高水长。”

    “江湖再见啊。”

    老头子大笑着,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这样的一句话,还是让老和尚微笑着,双手合十闭目无奈,仿佛闭上眼睛,那些朋友都还在眼前。

    英武的少年将军,俊朗自在的王侯,笑着温和的道士,美丽的少女,还有个憨厚的小和尚。

    可睁开眼睛,曾经的敌人或死或亡,故交好友,皆已飘零。

    往日种种,烟消云散。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的眸子安静温和,双手合十,垂眸:

    “阿弥陀佛。”

    道观之中,钟声响起。

    你我参悟,何分三教?

    ……………………

    奸相澹台宪明死后,尸体本来是要被带走的,但是天气炎热,摄政王似乎考虑到一路带到西域去,会腐烂,于是寻找了一处山坡,将这位一生波涛汹涌的老儒生埋葬了。

    陈文冕叩首三次,才离去。

    这个地方被默默保护起来了,纵然是厌恶澹台宪明所作所为之人,却也惊惧于那摄政王的兵锋,担心若是对这已死之人做些什么,会惹来那老狼王的目光,所以也只是将此地无视。

    但是今日还是来了一个客人。

    薛道勇踱步走上来了,他一身青衫,白发微扬,气度仍旧俨然,手里提着一壶酒,看着这一座墓碑,还是提起酒壶,倒了一盏酒,平淡地放在了澹台宪明的坟墓上。

    “你那一句话,省却我许多功夫,也算是给观一那孩子争取出了时间,太平公天下敬重,想要杀他的人和敬重他的人一样多,他的路,不好走。”

    “我觉得你这样一个奸相,做的一定很简单。”

    “但是走上这个位置来,才知道,你这一条路,也不好走啊,哈哈哈哈,人心如海底深渊,钱财只投石问路,欲望之说,犹如饕餮,永无止境。”

    “老夫压制世家,官员,却也被他们架住了。”

    “自古权臣,皆不得好死!”

    “是因为人心皆不同,时聚时变。”

    “你死了,我却不会,等待十年吧,就看那孩子会不会回来,通缉令虽然下发,但是老夫已将这效力压制于最低,只是,这乱世江湖,渴望麒麟之辈太多。”

    “天下纷乱,欲杀太平公之子求大名的武夫更如过江之鲫。”

    “未来的路,终归是要他自己闯出去。”

    “不过,澹台宪明。”

    “你明明知道,老夫薛家的家规,不准从政,可最后你走之后,摆在老夫面前的,竟然是顺着你的道路走下去。”

    “当真老奸巨猾。”

    “若是你现在活过来的话……”

    薛道勇似乎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场雨夜里被揍得鼻青脸肿,却还是嘴巴比铁硬,吃馒头狼吞虎咽差点被噎死却还放言,未来放他一命的书生。

    乱世的猛虎微笑道:

    “老子一定把你再打死一遍!”

    “但是现在,你已经死了。”

    “临了,就敬你一杯酒,百年恩怨,我一定到死的时候都念叨着,大骂你个老狗,但是……”

    薛道勇转身,看着这天下,道:

    “我们若是,都活在太平盛世。”

    “多好。”

    老人把手中酒洒落,转身离开,踱步走远,终此一生,再也不曾回来这里,他走远,踏入皇宫之中,有司礼太监宣名号的声音远远传出来,就在这威严华丽的陈国皇宫中,远远传出。

    “宣,内阁大学士,中书令,丞相,御赐紫金鱼袋。”

    “薛国公,薛道勇入朝!”

    “剑履上殿!”

    “入朝不拜!”

    “免跪!”

    “开府仪同三司!”

    薛道勇渐行渐远,脚步不曾迟缓。

    我们,都有我们自己要走的道路,都有自己要奔赴的战场。

    一只鸟振翅,从陈国的皇宫飞远了,应国的太子和突厥的七王大笑着,如同相见恨晚,他们的车舆一起离开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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