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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宁辞身子一僵,他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长公主莫要欺人太甚。”

    正在他想单手摘下覆目红绸时,却又听李婧冉平平淡淡地提醒他道:“祭司大人觉得自己这皮囊有多金贵?凭什么能换长公主府上下那么多条人命?”

    “况且,大祭司若是不愿配合,那本宫只好另觅他法了。你知道的,本宫为达目的向来不择手段。”

    李婧冉俨然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她抛下一个诱饵:“本宫所图不过一.夜.欢.愉。若大祭司好好侍奉本宫,过了今晚,你穿上那身白袍,仍是那圣洁冷傲的祭司大人,本宫和你清清白白,毫无一丝瓜葛。”

    “若大祭司不愿,本宫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痕迹。”她伸出手,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冷薄的耳垂:“在这里打一个耳洞如何?”

    女子嗓音娇媚:“细长的银链尾处坠着一朵霜花,大祭司每走一步,它都会随着你的幅度轻颤着。”

    她顿了下,嗓音低了几分,带着隐晦的、恶劣的色彩:“就像大祭司如今在我身下一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想......

    裴宁辞浑身都气得发抖,不知是为李婧冉这荒谬的想法,还是为她话语间漫不经心的羞.辱。

    但他捏着红绸的手却迟迟没有将其摘下。

    李婧冉开出的条件实在过于诱人,裴宁辞不得不心动。

    是啊,只是一晚罢了。

    过了今夜,他仍旧是那纤尘不染的大祭司。

    他一句冰冰冷冷的“祸国灾星”,便能把眼前的女子送上风口浪尖,让全天下的百姓刀剑向皇室。

    只是一晚罢了。

    裴宁辞覆着眼,瞧不见李婧冉那沉着于胸的淡然神色。

    得到裴宁辞这件事,她十拿九稳。

    最终,裴宁辞的指尖再次垂下。

    他向她屈服,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嗓音清冷带着屈辱。

    “臣求殿下垂怜。”

    李婧冉莞尔微笑。

    气氛粘稠,空气湿潮,屋外的霜雪无声地化成了水。

    裴宁辞配合起来时,俨然是个很好的对象。

    他声线如碎珠落玉盘,冷冽寒凉,轻喘时格外动人。

    李婧冉终是撬开了他的唇齿,让他颤着声线轻吟。

    泪水打湿了红绸,洇出一片格外暧昧的暗红色水渍。

    许钰林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却再也克制不住,他轻轻敲响了房门,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毫无异常。

    “殿下,钰有急事觐见。”

    听到许钰林的声音时,裴宁辞正攥着被褥轻轻颤着。

    弟弟的声音让他身子蓦得一僵,那种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湮灭。

    一门之隔,他弟弟站在门外,而他却在门内承受着李婧冉的折辱。

    李婧冉俨然也听到了,她却笑着在裴宁辞耳边道:“怎么办,有人来了。你说,他会不会听到房内的动静?”

    她看着裴宁辞面庞越来越红,故作惊讶地道:“祭司大人,你......”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语气轻慢含着调笑:“你怎么更兴奋了呢?”

    裴宁辞连脚趾都泛着淡红,方才还清高撂狠话威胁她的人如今连说出口的声调都是破碎的。

    他眼眸被遮着看不见东西,原本攥皱了被褥的指尖松开,凭着感觉去探,顺着李婧冉冰凉的衣袖,摸索到她的另一只手。

    他轻轻握着她的指尖,哀求她:“......不要。”

    不要让许钰林进来,不要让许钰林听到不堪的动静,不要当着许钰林的面......

    李婧冉垂眸看着他小心翼翼握着自己的冷白手指,慢悠悠从他的抓握中抽出手指。

    就在裴宁辞以为她要拒绝他时,李婧冉掩在丝被下的手指却又摸索着,不轻不重地折磨着他。

    裴宁辞不可抑制地仰起雪白修长的脖颈,死死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唇边的喘息。

    夜色很静,他生怕被屋外的人听到任何声响,克制地脖颈上淡青色脉络都突出了。

    男子抬起脖颈时,清瘦的腰部愈加深凹了进去,线条弧度诱.人。

    纯白里衣汗湿,他红着眼尾,清冷下掩着的是如蝴蝶般的美妙脆弱。

    “殿下?”房门再次被叩响,许钰林嗓音染上了几分焦燥,生怕阿兄会被长公主玷.污。

    眼见屋内静谧无声,许钰林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推门而入。

    许钰林不敢看床榻上乌发汗湿的阿兄,撩袍规整地跪下,轻声道:“钰私自闯入,还望殿下恕罪。”

    他许久都没等到李婧冉的回复。

    许钰林大着胆子,目光悄悄上移,而后便见李婧冉坐于床边,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拭着指尖。

    她哼笑了声:“许钰林,是本宫平日里给你的宠爱过了度,连本宫的寝殿你都敢闯。”

    许钰林倒是比他的兄长识时务,听到李婧冉的指责顿时低下脖颈,温顺得应道:“钰自知冒犯了殿下,之后自会领罚。只是实乃有急事相禀,刻不容缓......”

    李婧冉敛着眼睑看着跪在她脚边的温和男子,他语气诚恳,她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许钰林无非是想找借口,把裴宁辞救出去罢了。

    李婧冉无声冷笑,在许钰林想再次抬眸揣测她的神色时,嗓音冷漠含冰地开口道:“出去。”

    许钰林眼睫轻颤了下,却并未言语,反而迎着她的注视起身,走近李婧冉。

    许钰林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她:“殿下,钰......”

    不待许钰林说完,李婧冉便开口冷声打断了他:“反了你了!”

    她蓦得起身,目光凉凉地看着这伪装成温润小白兔的男子,刚想着要给他一点教训,衣袖却被身后榻上的男子轻轻拉住了。

    裴宁辞单手摘了红绸,用那宛若神祇的眼眸瞧着她,仿佛想把她吸入自己的深渊。

    他撑坐起身,目光扫过许钰林时没有一丝异样,嗓音似雪山之泉,清透微凉:“殿下,何必为了旁人坏了兴致?”

    李婧冉几乎快被他们气笑了。

    气血涌上头,李婧冉视线在他们二人间来回扫视着,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着牙连声道:“好,好,好。”

    好一对相互袒护的亲兄弟!

    她目光锋利如刀刃,凉飕飕地刮着面前看似谦卑实则步步紧逼的许钰林。

    李婧冉强自控制着心神,蓦得粲然一笑。

    “想留下是吗?”

    “那就脱了衣服,跪下。和他一起侍奉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