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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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你是桥 (第1/3页)

    宝马M8渐行渐远,胡君到默默注视着后视镜,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他上的车,同学们在短暂逗留后由老板牵头走回了酒店。

    应该是因为这个丫头吧,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四个字比自己说干唾沫都管用。

    岭南祝家?没听说过。

    胡君到对这类事半点不关心,只想着这下邹晋阳不会整日垂头丧气的烦自己了,打定主意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报个旅游团离远远的,虽然自己每次都这么想。

    他望着街边霓虹闪烁,口中咂么着桂花酒的味道,喃喃道:“终不似,少年游……”

    忽然他转头看向那位姑娘说:“请问这位女侠,你为什么要来帮我?”

    “啊!”

    此时的祝云深正全神贯注的开着车,整个人被方向盘和座椅夹住几乎没留缝隙,两条胳膊整个环抱住方向盘,全身上下都紧绷着。再加上胡君到突然说话,吓得她手上不由一抖,整辆车子又如之前那般喝多了一样晃来晃去,好一会才平稳下来。

    好家伙,刚才在外面没感觉,没想到坐进来这么刺激。

    胡君到这时也回想起刚刚这辆车冲向自己的画面,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哆嗦着问道:“敢问大姐驾龄几天?”

    祝云深大喘着气,仍然没工夫去看胡君到一眼,“抱歉……因为你没声音,我就忘了还有人在……我没怎么开过车,你最好等等再和我说话。”

    看来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胡君到识相的闭上了嘴,任由她带自己行驶在繁华的夜,不在乎哪里是终点。

    这种感觉其实不错,白安城的冬夜寒风凛冽,车里却温暖舒适。街灯一盏盏在头顶闪过,胡君到整晚的心情也终于得到舒缓,只是手上还紧握着扶手不敢有半点放松。

    还好一路上再没出什么意外,祝云深只是有些生疏,安全勉强有保障。胡君到也趁这时静静的打量着她。当不再去看她那双眼睛时,他才意识到她有多美,尽管只能看到侧脸。

    晶莹透亮的皮肤不施粉黛亦如凝脂,头发披散过肩柔顺如流云,小脸有些婴儿肥,粉嘟嘟的吹弹可破,笔挺的鼻子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立体,甚至透着一丝威严。而那双唇,胡君到不敢去看,他向来都是胆大包天的人,少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但此时他却害怕面对那抹清艳的殷红,总觉得会是种冒犯。

    约摸十几分钟,宝马慢悠悠的驶出白安城的市区,开上了横跨嫩江连接郊外的长桥,直到外面的灯光渐渐昏黄,祝云深把车缓缓停在江畔的长堤上。

    二人都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我……”祝云深刚想说话,但在看向胡君到的一刻,白天图书馆里的情况却再一次发生了,内心被莫名的慌乱占满,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她在希腊隐居的十五年,几乎没有朋友探望过她,因为她本就没机会和同龄人交朋友。但凡有人能陪她玩,她也不会闲的把人家教堂祸害成那个样子。

    在那期间她倒是见过很多人,都是祝家从全国各地网罗的各色人等,每半年一次包机送到她那里,让她分辨其中有没有人是“安静”的,结果当然是一个没有。

    乘客们都以为是中了祝工集团发出的奖品,憧憬着爱琴海畔的假日游,当他们在下飞机经过安检时,祝云深都在狭长的走廊墙后聆听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那便是十五年来她和外界唯一的交流。

    而她和外人接触最近的时候,就是今晚和罗玉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她生理上能忍受的极限。如现在这般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车里,是生命中的第一次。

    祝云深急的手足无措,身子也被座椅牢牢夹着想逃出去都不行,眼看着又要哭出来,此时耳畔又响起那道清澈的声音。

    “我叫胡君到。”

    祝云深的身子不再颤抖。

    “白天忘记告诉你了。今年二十四岁,无业,未婚。”

    祝云深鼓起勇气再次转头看向他,低声说道:“我叫……祝云深,上个月刚满二十三岁,是天蝎座的,未……未婚。”

    她好像笨笨的。

    胡君到只是习惯性的说个笑话来缓和尴尬,没想到这丫头真的认真往下接。

    “你还没说,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祝云深好似被他一句话带起了过往,忽然紧咬着嘴唇,又低头沉默下去。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个手握重宝的病人,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被凶恶贪婪的天敌吓的狼狈逃走;因为我无能为力,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背对着我伸出了刺,不许我任何小心的碰触;因为我从儿时便站在悬崖上眺望大海,以为长大长高了就能看见故乡,可看到的仍是虚妄。

    直到我遇见了你,你虽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一切也与你毫无干系,可你就这样突然出现,从海底跃出海面,远远屹立在海平线上,仿佛我十几年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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