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3页)

    “听着,不许向贯田说我刚刚见了谁。”番代付了牛奶钱,把找还的零钱塞给我,然后急步走出店门。

    番代交给那女人的好像是钱。据我猜想,那女人在老家的母亲病了,需要一笔不小的款子,便来向番代借。

    小事一桩嘛!真不懂为什么要保密,不过我还是没告诉大哥。

    然而——

    十天后,我由贯田大哥安排,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

    偶尔,大哥也会去花街逛逛,而且每次都带我去。大哥在和女人玩的时候,我就在楼下喝啤酒,或者也可以用大哥给我的零钱到别家去找乐子。

    大哥没有老相好,也很少上同一家,碰巧进了以前进过的,便一定要别的女人。看样子,他好像害怕跟同一个女人有一个晚上以上的关系。

    每次去花街,大哥都是穿那件外套。平常,他总是僧衣般地披着那件藤色有麻叶花纹的外衣,可是换上这一件,便显得风流倜傥了。即使光着身子,也必定从肩上披着,盖住没有指头的右手——这是有一天晚上,我偶然到一家妓楼时碰上凑巧和大哥有过一次交涉的女人告诉我的。据说,大哥命女人指掉口红,这样也还不放心,办事的当中要她侧过脸。女人想跟他开玩笑,装出要咬他肩膀的样子,却突然被推开,还挨了一记巴掌。

    好像面对一个女人,大哥也不愿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还猜想,就是在抱住女人的当儿,他还是希望自己能独处。

    “可是,也有了桩有趣的事呢!”

    那女人绽开火红的嘴唇、浮现卑贱的笑又说:

    “我脱下衣服后,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大把细细的花,撒在我身上…后来,身上留下点点青痣样的痕迹,教人不晓得如何是好。”

    “是什么花?”

    “好像是桐花吧——记得是夏天刚到的时候。”

    九月快过完了,一天晚上,逛过花街,回程上大哥突然停住了脚步说:

    “阿次,我要你去抱一个女

    人···

    这一晚,大哥没有给我零钱,想来好像就是为了这个吧!

    也不等我回答,大哥就走向另一条路。月开始缺了,带着秋的澄清。我在泛白的夜路上踩着大哥的影子,默默地跟在后头。

    沿法印河上溯了好一段路,过了逆缘桥,在毗连的水手旅店对面有一条迷宫般的小巷,接着便是一幢长排屋。巷口有一盏街灯。大哥在那儿站住,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掀下来,往我肩上一挂说:“最里边的一家。不必说什么,进去就是了。”被大哥一推,我就往前走。那一家的格子窗还有灯光。来到门口,回过头一看,大哥被罩在灯影下,就像他惯常的那样,把右手藏进袖口站在那里。

    轻轻地推开玻璃门,玄关口搁着一双女用木屐。竖在一角的阳伞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出在哪儿看过。

    冥无声响,往里头窥望了一眼.是四叠半的小房间,矮几上伏着一头女人的乱发。人好像睡着了,却有声音扬起来。

    “请上来吧!”女人抬起面孔。头发蓬乱了,不过分明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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