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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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第 20 章 (第1/3页)

    离开之日渐近,赵奉安对吏部的公事早已不再用心,除了仍亲自参与审议林余一案,其他公事都已交由他人处理,每日去上值只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这日他在班房翻看着林余的案卷,心中思量着要如何尽快将他定罪,如此他便可心无旁骛带宛儿离开。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他抬眸看去,正好看到温铮匆忙进来。

    温铮行事沉稳,可今日却慌张得连行礼都忘了,只是焦急喊道:“公子,长乐公主遇刺被劫持了!”

    赵奉安猛地起身,林余的案卷被碰翻在地,纸张洒落一地,白茫茫一片。

    他踩着散落的纸快步来到温铮面前,紧握着拳,从喉咙中逼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原来林宛儿自医馆出来不久,她乘坐的车辇便被十余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偏偏这次她为了不引人注意,轻装简行,只带了数个侍卫随行,而功夫最好的霍念又不在,黑衣人很快便制服了侍卫,他们并无意伤人,只是带走了林宛儿,并留下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赵奉安亲启。

    不待温铮话说完,赵奉安已经劈手夺过信封,拆了几次都拆不开,还是温铮接回去,取出信纸交给赵奉安,上面只有一句话:

    “西山万云寺后院。要留活口,独自前来,不许带人。”

    想着娇滴滴的宛儿此时不知如何境地,赵奉安目眦尽裂,转身便要出去。

    温铮连忙跟上去:“公子,您不通知宋帝吗?”

    “不用。”赵奉安信不过宋帝,更不敢用宋宛儿的性命冒一丝风险。

    既然信是点名给他的,想来是冲着他而来,他独自前往是最好的选择。

    说话间,赵奉安早已快步出了衙署大门,随意选了匹马,上马飞驰而去。

    温铮咬咬牙,只好骑马紧跟其后。

    *

    其实宋宛儿并不如赵奉安想象那般凶险。

    在小巷时,她被黑衣人用一块湿布捂住口鼻,便迷晕了过去。待她转醒时,已经在一间简陋木屋的卧榻之上。

    渐渐回忆起发生之事,宋宛儿猛地坐起来,她身上并无绳索捆绑,衣衫也完整,除了还有些昏沉,身体并没什么不适。

    宋宛儿努力稳着心神,下床查看。

    屋内光线昏暗,十分阴冷,窗子上钉着厚厚的木板,看不到外面情景,不知身处何处,亦不知时辰几何,门当然是被锁住的,宋宛儿用力拍打房门,外面毫无动静。

    她用力咬着唇,试图冷静下来,转头查看屋内情景。

    房内极其简陋,四处都是灰尘,只有几张破旧木凳和一张卧榻,她摸回卧榻坐下,蜷起双膝抱住自己。

    是谁绑了自己?有何目的?

    不知锦寒怎么样了,父皇他们知道自己出事了吗?赵奉安呢?

    想到他,医馆老婆婆的话犹在耳边,宋宛儿心中一痛。

    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她竟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宋宛儿心中纷乱无比,但她亦清楚,此时情况未明,她多思无益,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办法。

    这时,房门传来动静,被人从外面打开,宋宛儿抬头看去。

    一个苗条身影出现在门口,宋宛儿被外面强烈光线刺激得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发现那人竟是青颜。

    “是你?”宋宛儿语气惊讶,可她心中却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这段时间一直隐隐的不安影影绰绰地展露出狰狞模样。

    青颜并没回答,只是端着茶盘款款进来,随即有人在外面重新关上了门。

    将茶盘放在布满灰尘的桌上,青颜倒了一杯茶,缓缓走到宋宛儿面前,将茶杯递到她面前,轻柔开口:“公主,受惊了,喝杯茶吧。”

    宋宛儿没有动作,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青颜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将茶杯放在榻边上,随即矮身坐在旁边一张木椅上,依旧是一副温婉样子:“公主金枝玉叶,让你受委屈了。”

    放下蜷着的双腿,宋宛儿坐直身体,嘲讽说道:“有话就直说,都已经把我绑到这里来,还有什么客套的。”

    “也好。”青颜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又似乎有些苦恼地思索,“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宋宛儿似乎看到背后隐藏的事实像一只嗜血怪兽在逼近,她躲无可躲,逃避亦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她深吸了一口气,嗤笑一声,顺着青颜的话说道:“我们之间的交集无非是赵奉安,不如从他开始?”

    “好。”青颜当真点了点头,语气依然轻柔,“说到奉安,你是不是以为他姓周,是赵国周云忠老将军的次子,因为被送来赵国做质子才被赵王赐姓为赵?”

    “其实奉安本就姓赵,他是前赵王的独子。”

    尘封多年的往事被重新提起,宋宛儿曾在史书中读过略略几行的文字,一笔一划中渗透出血色。

    赵国前一任赵王赵曦,也就是赵奉安的父王,年轻有为,贤明爱民,锐意图治,将赵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日益强大的赵国自然不安于做宋国的附属,两国摩擦越来越多。

    赵王十分睿智,他从不和宋国正面冲突,却率领赵国人民逐渐摆脱宋国控制,比如不再按时向宋国供奉,并擅自降低了税赋。

    宋帝十分愤怒,可却也无法轻易与赵国宣战。

    这时,自幼不受父皇重视的仁亲王主动请缨,说愿为宋国使臣出访赵国,需求解决之道,为父皇分忧,宋帝十分欣慰。

    仁亲王出行赵国,只带了一名陪读秦应。

    见到赵王,仁亲王态度亦十分谦卑,称赞赵王治国有方,神情十分诚恳,并表示宋国不愿与赵国纷争,愿意和谈。

    仁亲王并不急着回宋国,反而在赵国住下,一住就是半年。

    这期间,赵国遭遇百年不遇的水患,仁亲王不仅出资资助赵国受难民众,甚至还亲力亲为地去受灾地区参与救助。

    也因此事,仁亲王和赵王结下深厚情谊,俩人经常一起把酒言欢。

    这年深秋一日,仁亲王下了个帖子给赵王,说是得了坛好酒,邀他去驿站一聚。

    这段时间,他二人经常相聚,赵王不疑有异,欣然前往。

    酒至中场,耳饧眼热,仁亲王借口净手离开席位,赵王酒意微醺,以手支头休息,却突然被人从身后以利刃刺入。

    这刀用劲狠厉,一刀命中要害,赵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头,看到秦应狞笑着举刀再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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