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三) 索命——上

    楔子(三) 索命——上 (第2/3页)

饿的缘故。”

    “倒是,若他们似白伟般饿个三五天,馒头掉在茅坑外的地上也会捡起来吃掉的,顶多拍一拍吹一吹。”辰远很是赞同。

    “他固然会吃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怎么能令他那么饿呢?一来他有家,家业还不小。二来他有钱,钱也不少。三来镇子上总归有熟人或与白家交好的人,他们总不至看着白伟饿死。”乌慎又在发问,像是很伤脑筋的样子。

    “所以便要挨个解决这几个麻烦。有家,那便让他无家好了,所以才有了白家被灭门的安排。有钱?他会没有的。只要他好赌,这一点都不用安排。熟人?赌鬼会有真朋友?以他的为人会有朋友?与他家长辈交好的家族倒是能看在老人面上管他一二,那便让这些人再也不想管他。借钱给他的人和让他拿老婆抵债的人都是你安排的,没有哪个赌鬼会不要白白送上门的银子和女人,尤其这个赌鬼也曾是个猎户,同行之间是总有仇恨的,不论赤裸裸的明摆着还是藏着掖着。”辰远慢慢的讲述着,似是在给将熟睡的孩子讲故事一般。“没有了这些阻碍,便能牵着他的鼻子走了。谁来牵他的鼻子呢?白伟虽没有武功,草芥般的人,可却是个泼皮,谁人能让泼皮心服口服地去相信呢?一般人做不到。人做不到,那么神仙呢,神仙总该能做到。”辰远抬起了头,笑着看看乌慎:“你说是么?老神仙。”

    乌慎长出一口气,捏着胡子摇摇头:“真是不想让你死啊!知音难觅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你竟能从引你疑窦的一模一样的红桶追查至此,世上再绝无第二人了。”

    “不止是桶,我进山转悠了一日,发现许多尸体,死的不久,跟白家人消失的时间对得上,只不过竟全都是吊死在树上的。很大的树,吊着满满一树的人,像熟了的果子一般,看来他们约好了自缢嘞。”辰远淡淡地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散仙的轻功竟比我想象中还要了得,往返那里竟只一日便可。佩服!佩服”乌慎说罢还拱拱手。

    辰远不理会乌慎的夸赞,接着道:“人总是容易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他人折服。老神仙九局百文变万两的本事便是白伟这木偶身上的提线,你让他往东,他便决计不会往西。”辰远叹口气:“故而以后的动作,你只需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便好了,他定会一丝不苟地去执行,生怕有什么遗漏。”

    “他的确不曾遗漏任何一点点的细微,若是真个粗心忘了,我又得执行别的备用计划,如此的贴心,老夫是真个有些感激的。”乌慎认真地说道。

    “譬如他若是忘了午时出门,便不能恰巧遇到与他对赌输钱的人,赌局总归能开始,也能结束,便显得生硬了,你的话也不见得要全部遵守了。”辰远道。

    乌慎点点头:“不止是他,这回所有的局中人都异常的让人省心,包括挑粪的宋三。我只说我今日午时便要启程回去了,谢他的好酒若是来不及送过来,就留在铭香楼的柜台上。他便真准准地赶在午时到了铭香楼。而出了铭香楼的巷子,就是他家的地,他便一定会挑上他上午刮完的粪,若是没有酒,他便只当是去地里倒粪干活了。也省得专门跑一趟。”

    “若是午时白伟到了宋三未到,这戏可还演得?”辰远问道。

    “有何不可,宋三不来,总有张三李三王三,总能赶在白伟前把担子放在那里再支开小二。只不过是宋三的话最自然,最显意外罢了。宋三是大家都认识的老实人,本地人,身份也本就是个挑粪的。”乌慎说道。

    “若是宋三到了白伟未到呢?”

    “白伟必然会到的,那两日他每日都是准准的午时出门。我几次的暗示下来,他已然觉得午时出门会有最大的好运在等待他了。”乌慎笑了。

    “那他怎会也一路走到铭香楼呢?那么多的路,他为何偏偏只走这条。”辰远问道。

    “只因从他的瓦房,到他两次遇见我的地方,这是最近的路线。”乌慎笑的更得意了。

    “他若出来偏偏不是寻你的呢?”辰远问道。

    “那自然便会有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妇,露出赶集买的一只烧鸡来,这烧鸡快从篮子边掉下来了,老妇竟浑然不觉。”乌慎眼睛都眯实了。“走到铭香楼,老妇便会突然发觉快要掉下的菜水,重新塞好,盖好布,坐着驴车离去。”

    辰远长叹了一口气:“我才知道何为机关算尽,被算计的对象每走错一步,都会有人领着他走向正确的道路的。”接着说:“剩下的便是白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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