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Reputation(上)

    第三百九十七章 Reputation(上) (第2/3页)

跟Bape共同推出College Dropout联名鞋款,并在未来的数年时间里频繁跟路易威登、朱塞佩-萨诺第和耐克合作,并最终选中阿迪达斯,创建Adidas Yeezy,用这种方式增加他在主业之外的收入,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与自主权。

    随着羽翼的逐渐丰满,2020年,坎耶掀起了一阵反建制风暴,同时将唱片公司及母带版权所有方Roc-A-Fella、Roc-A-Fella背后的控股集团环球音乐,以及音乐版权发行方EMI告上了法庭,试图夺回他的所有艺术创作和知识产权。行动受挫之后,坎耶在推特上连续开炮,言辞也变得愈发激进,最终于2022年底,将矛头对准了他心目中最大的敌人——那些牢牢掌控音乐集团与时尚集团董事会席位的犹太人。

    你可以说他自恋、偏执、狂妄,脑海里飘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你却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对自我认知中那些正确理念的坚持,以及他为之付出的努力。坎耶-维斯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埃斯库罗斯笔下普罗米修斯式的悲剧英雄。身为非裔美国人,却游离在黑白的种族认同之间。被赋予了惊世的音乐创作才华,却摆脱不了被资本掌控的命运。拥有冲破藩篱的勇气,却在屡次尝试后输得一败涂地。

    GOOD Music,2011年与环球音乐旗下的Island Def Jam签订了独家长期全球发行合同。Adidas Yeezy,2022年因为坎耶的争议性言论,导致阿迪达斯提前终止合作协议,整个品牌迅速成为昨日黄花。音乐版权,直到韩易重生之前还被牢牢掌控在环球与EMI手中。向犹太势力发起的决死冲锋,更是成为了他职业生涯无可挽回的转折点。

    被犹太资本掌控的自由派媒体联手绞杀前,坎耶可以从科切拉音乐节那里拿到850万美元的演出报酬。而在彻底断绝资源渠道后,坎耶哪怕将自己的演出报价降低到250万美元甚至200万美元,也鲜少有主办方愿意接招。

    坎耶-维斯特,也许是最近二十年以来,与犹太势力决裂得最彻底的那个,也是较量得最激烈的那个。2016年,他还没有被彻底打垮,相反,他的事业帝国刚刚达到巅峰时期。音乐上,前六张专辑全部进入滚石乐队最伟大的500张专辑排行榜,一人六席,已经足以巩固他在嘻哈乐界的历史地位。时尚方面,Adidas Yeezy已经发布了三季新款,40000双新鞋,未经任何宣传,冷启动的几分钟之内便全数售罄,整个品牌的营业额从1500万美元飞速增长到了12个亿……已经半只脚踏进资本圈,很快就要像Dr.Dre那样戴上黑人资本家王冠的坎耶-维斯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

    在这样的时间节点下,志得意满的坎耶-维斯特决定遵从他的本心,制作一张政治意味和宣示意味都拉满的自白型专辑出来,而这就是《The Life of Pablo》,翻译成中文,便是《巴勃罗的一生》。

    之所以会将新专辑冠以这样的名称,是因为坎耶-维斯特将自己视为以下三人的三位一体:巴勃罗-毕加索、巴勃罗-埃斯科巴,和在西班牙语里被称为“Pablo”的圣徒保罗。《I Love Kanye》里,坎耶把自己视作巴勃罗-毕加索那样的伟大艺术家,虽然生命里充满争议,但永远熠熠发光。以《Father Stretch My Hands》为题的两首歌里,坎耶像圣徒保罗那样虔诚地拥抱了他的宗教信仰,甚至用教堂唱诗班来将它们重新演绎成了福音风格。

    这些,都是坎耶-维斯特性格中的闪光点,他的可爱之处。而如同巴勃罗-埃斯科巴那样凶猛无情,碾压所有对手的狠戾,则集中体现在《Famous》这首歌里。

    他想要跟泰勒-斯威夫特做爱,并不是因为他被后者吸引,而是因为在坎耶看来,他造就了这颗音乐工业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因此,他——而不是环球音乐集团——才理应拥有对泰勒-斯威夫特的掌控权与支配权。

    而还有什么,比将流行音乐的公主,环球音乐的嫡长女压在身下肆意蹂躏,更能体现他不可撼动的强横呢?

    这,才是这四句充满冒犯性的歌词,真正的含义。

    它们想要冒犯的,不是泰勒-斯威夫特本人,而是那座坎耶迫不及待想要推翻的大山。

    因此,当坎耶-维斯特拨通泰勒-斯威夫特的电话,把与她有关的这段歌词播放给她听,请求后者的许可时,他不是在当面挑衅,而是真的希望在单曲发行前消弭误会,希望同样身为音乐创作者的泰勒-斯威夫特能够读懂他歌词里的隐喻,并支持他去为像泰勒一样无法发声的艺术家发声。

    听起来可能有点荒谬,但这是对坎耶行为最合理的解释。毕竟,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想激怒泰勒,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完全不告知她的情况下,突然发布这首单曲。

    在通话中,坎耶与泰勒仔细讨论了“I feel like me and Taylor might still have sex”这句话。据坎耶说,金-卡戴珊更喜欢“owe me sex”,也就是欠我一次性爱这种说法,但泰勒明显表现得很是抵触,她觉得这种说法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势的地位。“可能还会做爱”这种说法就更加委婉和温和,在泰勒看来,更像是朋友之间会开的玩笑,而不是一种盛气凌人的侮辱。

    在通话中,泰勒尽可能地做到了理解与支持,她知道嘻哈音乐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建立在对权势和性爱的炫耀之上,Rapper们唱出来的词有时候只是为了维持他们的人设,而不是真的会这样去做。因此,泰勒愿意往后退让一步,给坎耶留出一点创作的宽容度,毕竟后者也主动跟她打来了电话,征询许可。

    当然,这不代表泰勒完全不介意这句歌词。“你必须尽伱所能,保护好你现在这段婚姻关系。你刚生了个孩子,正处在人生最好的阶段,我不会建议你去毁掉这一切”,就是她表达不同意见的隐晦方式。当你已经跟另一个女人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之后,为什么还要在歌词里说你要跟某个女人做爱?

    从这段话里不难看出,泰勒其实并不希望坎耶用这种方式在单曲里提到她的名字。但若是程度仅限于此,那她也只会口头表达一下反对,而不会激烈制止——毕竟,如果你自己都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