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

    第278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 (第3/3页)

,把和州当成你家的了?”

    噗通!

    徐永宁从椅子上掉下来。

    然而,国公府却冷冷清清,没人仆人伺候这位国公爷。

    徐永宁抬起头,惊恐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动动你的猪脑子!”

    陈舞阳点着他的额头:“这玩意再不动,就死了!”

    “皇爷会见你吗?”

    “你在南直隶作恶多端,不怕脏了皇爷的圣眼吗?”

    一边说,一边戳他的额头。

    “我没有,我没有。”

    徐永宁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呀!”

    陈舞阳嗤笑起来:“你比魏国公还不要脸!”

    “魏国公起码没说自己是忠臣!”

    “你反倒以忠臣标榜自己!”

    “脸呢?”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老子都为你蒙羞!”

    徐永宁堂堂定国公,哭泣个不停:“都是我家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那你知不知道呀?”陈舞阳问。

    徐永宁不说话了。

    “知情不报,也是罪啊!”陈舞阳告诉他。

    “可、可都知监来调查,我什么都招了,我定国公府愿意认罪,愿意缴纳认罪银呀!”

    陈舞阳嗤笑:“你的罪是一点银子能说得清的吗?”

    “你是国公爷,却豢养流民,你要干什么呢?”

    徐永宁疯狂摇头,哭着道:“不是我养的呀,不是我家的呀!”

    “那梅家是不是你徐家的姻亲?”

    陈舞阳质问:“他家在和州养了多少流民呀?”

    “和州离南直隶这么近,你定国公是不满足于当国公了,而是想谋朝篡位了吧?”

    徐永宁不停摇头:“都是他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不知道,谁信呐!”

    陈舞阳拍徐永宁的脸颊,双手使劲一拍,他的嘴嘟起来,然后一松手,脸上印着两道手印。

    徐永宁却感受不到疼,喃喃自语道:“我是大明忠臣呀,是忠臣呀……”

    啪!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颊,使劲挤成一团:“还他娘的忠臣?老子都替你蒙羞!有你这样的忠臣吗?”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

    徐永宁不想写。

    写下来就有证据了。

    递交到中枢去,他也难辞其咎。

    陈舞阳则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挑起来脸颊:“本官怎么这大的闲心,在你这浪费时间呢?”

    “定国公,你想进北京都知监诏狱吗?啊?”

    “老子给你机会,写下来,不要不听话!”

    徐永宁还是写下来了。

    签字画押。

    陈舞阳踹着纸条,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坐在地上哭嚎的徐永宁,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陈舞阳骑快马去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承宗,也被陈舞阳这个不速之客弄得焦头烂额。

    “定国公血口喷人!”

    “尹家有含山公主撑腰,我家算什么呀?”

    “尹家怎么可能给我家五成孝敬呀?”

    徐承宗要吐血了。

    这是又要破财呀。

    陈舞阳就是为皇帝索财来了,他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数额足足九百万两。

    皇帝还不满意,还要敲骨吸髓?

    “没有?”陈舞阳问。

    徐承宗使劲摇头,绝对没有,一分都没有。

    啪!

    陈舞阳使劲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

    而侍奉徐承宗的徐俌,吓了一跳,指着陈舞阳:“为何要殴打吾父?”

    “你个狗崽子,再指着老子,老子把你手指头掰断!”

    陈舞阳懒得理他,目光凶厉地看着徐承宗:“尹家日进斗金,却要给你五成孝敬,你家该有多少钱呀!”

    “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

    徐承宗明白了,这是徐永宁祸水东引之计,用钱诱惑陈舞阳来敲诈他魏国公。

    那么,徐永宁的计策成功了?

    “大人,我家真的没收过呀!”

    啪!

    陈舞阳又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你他娘的消遣老子是不是?”

    “你是国公又如何?”

    “老子早就豁出了性命,老子都不想活了,怕你一个狗屁国公?”

    陈舞阳觉得扇耳光,自己手疼。

    去拿一个茶壶,兴冲冲过来。

    徐承宗吓惨了:“大人,您打下来,我就没命了!”

    “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啪嚓!

    瓷片炸碎,鲜血从徐承宗额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徐承宗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徐俌惊呼,让人去请医者。

    “谁也不许出府!”陈舞阳厉喝。

    这么多银子,不交给中枢,你他娘的居然窝藏了?

    陈舞阳估摸着,若按照徐永宁说的,徐承宗要缴纳认罪银五千万两左右。

    因为是缴纳获利数额的双倍。

    他不管真假,这笔钱必须魏国公府出,他呈报给皇帝,就是大功一件。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在南直隶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皇帝却没下旨叱责他,说明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他越搞得天怒人怨,他反而越安全。

    同时,他要源源不断给中枢搞钱,搞得钱越多,他的官位就越高,这是番子的使命。

    “大人,吾父毕竟是当朝国公,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您不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的舅舅着想吧?”徐俌厉声道。

    陈舞阳却笑道:“他死了,你就承袭魏国公爵位了,不如你我联手,弄死他如何?”

    徐俌大惊失色:“学生岂能与禽兽为伍?”

    “你管老子叫禽兽?”

    陈舞阳四处去找茶壶,也想给徐俌一下子。

    徐俌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你个小不点,脑袋被驴踢了?”

    陈舞阳凶恶道:“他死了,老子偿命,你渔翁得利,怎么还不愿意呢?”

    “老子看是被你爹踢了!”

    我爹是驴呗?

    “您口中的他,是学生的父亲,若谋害亲父而得获国公之位,学生宁可不要!”徐俌认真道。

    “那你别要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舞阳发狂。

    装死的徐承宗却偷偷撑开一下眼皮子,发现陈舞阳真的在找东西,要砸死徐俌。

    他立刻闭上眼睛,反正他儿子多,死儿子,总比自己死强吧?

    然而。

    陈舞阳忽然大笑,走到门口:“徐俌砸死亲父,乃禽兽不如!”

    声音老大了。

    他不止自己喊,还让番子跟着喊。

    徐俌却不悲不喜,陈舞阳的名声臭大街了,谁会听他呢?

    反而,他越辱骂自己,自己的名声越好!

    聪敏的徐俌发现他爹根本就没事,血已经不流了,皮外伤而已,只是装死。

    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爹,政治过于稚嫩,连三岁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陈舞阳闹了一会,毫无所得。

    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然而,有番子快跑进来:“大人,出事了!”

    “没看见本官忙着呢吗?嚷嚷什么?”陈舞阳十分不爽。

    番子赶紧压低声音:“方才守备府传来消息,海寇犯边,已经打破了松江府!”

    松江府,下辖上海县。

    陈舞阳脸色急变:“你说什么?”

    “大人,是真的。”

    “南汇咀三所全军覆没,金山卫、青村卫、川沙卫,三卫至今没有消息,怕是也没了!”

    “宝山所和吴淞江所节节后退,已经丢了入海口,贼人浩浩荡荡,从松江府上岸,正在往苏州方向攻打!”

    这个时代的松江府,仍然是巨富之地。

    松江布,闻名天下。

    松江府虽沿海,却布置了重兵。

    宋伟担任守备后,又增加了兵力,约有一万五千兵卒,戍卫松江府。

    “守备府怎么说的?”陈舞阳没工夫浪费在魏国公府了。

    那番子却道:“宋守备,想请魏国公和定国公坐镇守备府。”

    忽然,陈舞阳浑身一僵。

    本以为拿下两个国公,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结果,海寇将松江府攻破,他们两个反而逃出了升天!

    “大人,守备大人等您回话呢!”

    南直隶督抚张凤,并没有在南京,他和李震在和州、太平府、宁国府安置流民。

    王竑此时在宁国府大杀四方。

    南直隶能做主的,都没坐镇南京。

    反而在南京的,都是心怀叵测之辈。

    “大人!”番子催促一句。

    陈舞阳摆了摆手:“别他娘的催老子!”

    “老子只是个番子,不懂朝政,如何决定让宋伟决定呗!”

    “老子什么也管不了,不管了,回去睡觉去!”

    他有自知之明。

    他玩弄魏国公、定国公,皇帝不会杀他。

    但他,若敢把手伸进朝政里,立刻就会传下一道圣旨,诛杀他。

    番子没明白。

    陈舞阳是厂卫,是皇帝的爪牙,但绝不能参与朝政,除非皇帝特殊允许,否则绝对不许。

    陈舞阳踹了他一脚:“你去禀报宋伟,宋伟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骂骂咧咧地走出魏国公府:“他娘的,老子咋这么点背呢?做什么都不顺利,该去求求菩萨,唉,困在这南直隶,真的一点都不爽利!”

    范青也不在,他没个说话的人。

    只能钻进青.楼里,夜夜笙歌。

    定国公府。

    徐永宁站在府门口,看着久违的阳光,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上了官轿。

    官轿一路到守备府。

    宋伟此刻焦头烂额,松江府的防御,是他亲自布置的。

    松江府是抵挡海寇第一线。

    一共有三个卫,每个卫有三个千户,实额三千人,一个都不少。

    还有十几个所,每个所设有三个百户,实额三百人。

    沿着海岸线,全是重兵把守。

    怎么可能被海寇给突破了呢?

    就算被突破,总该有消息传进守备府吧?

    就算一万五千头猪,也能抵挡一天时间吧?消息起码能传到守备府,不像现在,被打个措手不及!

    一万五千人啊,全军覆没!

    连个水花都没荡起来。

    这事太诡异了。

    消息还是嘉定知县传来的。

    宋伟来不及细想,他很清楚,自己摊上大事了。

    这仗还没打呢,他就要被中枢申斥了,怕是皇帝也会写密旨骂他,他的境遇变得非常差。

    甚至,张凤、王竑、范青、陈舞阳等人都会收到叱骂的圣旨。

    倭寇是什么德性?

    上了岸,还能做好事吗?

    怕是整个松江府,千里无鸡鸣了,一个人都没了!

    松江府登记在册人口七十万啊!

    不在册的呢?怕是有百万人啊!

    宋伟胸腔压抑着窝囊气。

    这时,定国公徐永宁来了。

    见礼之后。

    宋伟直截了当道:“倭寇上岸,攻克了松江府,本官必须去前线,亲自督战。”

    “而后方,本守备想托付给定国公和魏国公二人。”

    “您意下如何?”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凤、王竑等人都不在南京,南京没有主心骨,他宋伟又必须去前线督战,只能把守备南京的权力交给两位国公了。

    “为国效力,万死莫辞!”徐永宁躬身道。

    正说着,魏国公姗姗来迟,他头上还有血迹,却道:“本国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死在番子手里!”

    “本国公愿意用鲜血,告诉中枢,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定国公徐永宁也附和道:“定国公府也愿意战死至最后一个人!”

    宋伟莫名的不放心。

    陈舞阳和两位国公关系水火不容。

    而且,南京朝臣也被王竑全都得罪了,心中是否会向着皇帝,还不一定好说。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无人可托付。

    他忽然想到,可以把陈舞阳带走,让魏国公、定国公安心守备南京便是。

    然而,陈舞阳却不愿意走。

    “皇爷让我来南京,没让我离开南京,所以我不敢离开。”

    陈舞阳劝道:“宋大人,前线重要,但南京同样重要,您不能将南京城交给两个禽兽呀!”

    宋伟觉得陈舞阳对两位国公心有芥蒂,根本就不采纳。

    他出自西宁侯府,和魏国公、定国公关系还算可以,本质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承嗣父辈的荣耀,来自祖上的爵位。

    所以他能理解魏国公、定国公。

    陈舞阳见劝不动,也知道宋伟这样身份的人,瞧不起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懒得多说。

    “还请大人写下一份手书,盖上守备府官印,交给下官。”

    “一旦南京有变。”

    “下官可凭此手书,诛杀叛臣,控制南京!”

    宋伟本不愿意给。

    但陈舞阳一个劲儿坚持。

    他才不情不愿写下手书,但言明手书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能出示,若影响了守备南京,唯你陈舞阳是问。

    当天下午,宋伟便率七千水师出南京。

    并沿线召集卫所兵,顺江而下,迅速赶到苏州府。

    明天还是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