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南直隶第一剑,喋血奉天殿!

    第270章 南直隶第一剑,喋血奉天殿! (第2/3页)

这是做好了准备呀。

    用这点钱打发圣上?

    看来这魏国公是传承到头了。

    “看你认罪态度良好,本阁会向圣上酌情为你求情的。”

    徐承宗松了口气,看来皇帝清理南直隶,就是想要钱。

    那就给他!

    区区一千万两银子,他魏国公府还看不上。

    他也在思考。

    为何皇帝对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

    绝不是担心南直隶动荡,因为徐家还有另一支定国公呢,南直隶有守军坐镇,大明立国百年了,怎么可能造反呢?

    估计和黔国公沐家有关系呀。

    他家和沐家有姻亲,皇帝担心动了他家,沐家会离心离德,所以才放过了徐家。

    真是先祖保佑啊。

    这等天大祸事,都能逃过去,真是幸运啊。

    “既然魏国公已经承认了。”

    “那此事就不归本阁管了,移交厂卫。”

    “本阁已命陈舞阳在府外恭候,这就宣他进来吧。”

    王竑请他起来。

    什么?

    徐承宗瞪大眼睛,陈舞阳?那个把含山公主弄死的家伙?

    这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屁啊,这是要我魏国公府的命啊!

    “阁老!”

    徐承宗急声道:“阁老,下官已经全都招供了。”

    “知错认罚,只等中枢圣旨即可,罚多少、怎么罚我魏国公府都认了,不敢有丝毫怨怼。”

    “怎么还要用厂卫呢?请阁老收回成命!”

    陈舞阳搀和进来。

    要的绝不是魏国公府的万贯家财,而是要魏国公的爵位呀!要魏国公府的命啊!

    王竑却笑了:“魏国公,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既然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还怕查呢?”

    “再说了,这种追查之事,本就不归本阁管。”

    “今日将你交给厂卫,与来日交给厂卫,有区别吗?”

    噗通!

    徐承宗软软坐在椅子上。

    皇帝是什么意思?

    是要去了他家的国公之爵位吗?

    他的心就这么狠吗?一点先祖之情都不顾念吗?

    王竑笑道:“魏国公安心,只要你配合调查,陈舞阳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您这大明国公的。”

    含山公主尊贵?

    还是我魏国公尊贵呀?

    含山公主不照样被陈舞阳弄死了吗?尹家现在什么下场?

    我徐家会比尹家更惨?

    “阁老,徐家愿意为陛下进献一万艘海船!求陛下饶命啊!”徐承宗慌了。

    人慌了就会犯错。

    看看,他慌不择言说出了什么呀!

    王竑眼睛一眯:“你说多少?”

    徐承宗磕头:“魏国公府愿意进献所有海船给陛下!”

    “可本阁怎么确定你家有多少呢?”王竑压低声音问。

    这、这?

    徐承宗瞪大眼睛,看着人畜无害的王竑。

    忽然明白了,这王竑一直隐居幕后,在操纵陈舞阳,把陈舞阳做工具。

    他才是那个最坏的!

    “魏国公,您动动脑子呀。”王竑还在笑。

    “王阁老,您不要文官的名声了吗?”

    徐承宗嘶声:“您于奉天殿打死马顺,肃清王振奸党,稳定朝纲,这泼天的好名声,您都不要了吗?”

    “本阁代天巡狩,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公道,如何不要名声了?”

    王竑反问道:“反而是你,魏国公!”

    “堂堂大明公爵!”

    “竟枉顾国律家法,冒天下之大不韪走私贸易,圈海船于海上,养海寇于外,你意欲何为呀?”

    “是不是想做黄袍加身呀?”

    徐承宗瞪圆了眼睛!

    “你、你,你这是污我魏国公府造反啊!”

    徐承宗浑身哆嗦:“我徐家对陛下忠贞不二,怎么可能造访呢?”

    “你王竑血口喷人!”

    王竑这是要灭魏国公满门呀!

    “那你徐家的海船是干什么的呀?别告诉本阁,是看着玩的!”

    没错。

    王竑就是要灭了你魏国公满门!

    不灭了你,怎么动摇江南士绅根深蒂固的统治呢?

    不灭了你,怎么收你徐家几千万两银子呢?

    不灭了你,怎么收海外几万艘海船呢?

    王竑笑容依旧:“身正不怕影子斜,魏国公,你好自为之吧!”

    魏国公府只是第一家。

    后面还有很多官员、士族、商贾,都要一个一个清算!

    张凤说得没错。

    皇帝派本阁来,就是放出一条疯狗,放出一个毒士,本官做不成贾诩了,只能做张汤了!

    “完了,完了……”

    徐承宗喃喃自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舞阳已经出现在大堂里了。

    “参见魏国公!”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徐承宗深呼吸,佯装镇静:“本国公倦了,要休息了。”

    “国公且慢。”

    陈舞阳笑道:“您虽是当朝国公,但同样,也是下官的罪犯。”

    “你胡说八道什么!”

    “本国公就算犯罪,那也是等待圣裁。”

    “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本国公是罪犯?”

    徐承宗慌了。

    他害怕陈舞阳。

    这是个疯子。

    从他来南京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做事不顾后果,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活,凡是做绝。

    自己若沦落他手,整个国公府,必然十死无生。

    “国公过激了。”

    “下官不过都知监下区区一个副指挥使。”

    “没有圣旨,怎没敢动当朝国公呢?”

    陈舞阳也不生气。

    这南京城,有一半姓徐,整个南直隶,有三分之一姓徐。

    被这样一个富哥辱骂,陈舞阳怎么敢生气呢?

    “但是!”

    陈舞阳话锋一转:“下官奉钦差之命,负责监管魏国公府!”

    “从现在开始!”

    “所有魏国公府的族人、仆人、家丁,在外的立刻返回,在内的不许出去!”

    “直到圣上的圣旨抵达南京,否则您魏国公,只能听下官的。”

    陈舞阳刚开始语气凌厉,渐渐的,露出了贱笑。

    “这是圈禁?我魏国公府乃当朝国公,凭什么被圈禁?”魏国公色厉内荏。

    啪!

    陈舞阳忽然一个耳光,抽在徐承宗的脸上。

    “凭这?够了吗?”

    陈舞阳凶恶地凑近徐承宗的脸上:“别逼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信不信?”

    徐承宗看着面容凶恶地陈舞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你敢打魏国公?”

    “老子连含山公主都敢打,你算个屁啊!”

    陈舞阳嘿嘿狞笑,旋即正色道:“下官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皇爷。”

    “皇爷让下官死,下官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爷让下官活,下官就要活得精彩,哈哈哈!”

    噗通!

    徐承宗跌坐在地上。

    这是个疯子!

    他这番话意思是:如果他杀了魏国公,皇帝完全可以把他踢出来顶罪,他死无怨言。

    用他区区陈舞阳,换一个魏国公,值当。

    若皇帝让他活着,就说明是你魏国公气数尽了。

    “所以呀,乖乖听话,省着受罪。”

    陈舞阳走出正堂:“来人啊,把整个国公府封禁,任何人不许出入,违令者,杀!”

    “限时一个时辰,所有在外的魏国公府人丁,没有回来,以造反论处,杀!”

    “所有府内人,敢向外眺望、敢互通消息、敢互相说话者,杀无赦!”

    看着威风凛凛的陈舞阳。

    徐承宗就知道了,魏国公府逃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年仅九岁的徐俌,从后院跑出来,朝着陈舞阳行了一礼:“大人,家母身体不好,需要请医者时时来府,还要去药房买药,可否行个方便?”

    “你是谁?”陈舞阳低头问他。

    “回大人,学生徐俌,乃魏国公之长子!”徐俌恭敬有礼。

    陈舞阳则走下台阶,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娘有病,就让她病死吧,省着拖累。”

    徐俌如遭重击,这个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呢?

    他娘可是堂堂魏国公夫人!

    再看他爹,竟缩在门口,一言不发。

    徐俌咬了咬牙,他自幼读圣贤书,母亲的病是天大的事,这是孝道,大明以孝治国,他不能违背孝道。

    “大人……啊!”徐俌惨叫一声。

    陈舞阳五指抓住他的头顶,指头抠着脑瓜皮:“小公爷,你知道你们府中犯了什么罪吗?啊?”

    徐俌惨叫。

    陈舞阳抓着他的小脑袋,使劲摇、使劲摇:“现在死了还干净,等中枢下旨,处死你全家的时候,那才叫痛苦呢!”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你休想冤枉我家!”徐俌忍痛嘶吼。

    “谋逆?你家比谋逆还严重!”陈舞阳吓唬他。

    但徐俌却认真道:“我魏国公府从先祖始,便对陛下忠贞不二,绝无二心!”

    “若陛下处死我家,我家坦然受死,以全君臣之义。”

    “倘若恶人恶意中伤我家,我家绝不屈服!”

    陈舞阳忽然停下手掌,不摇了,看着这个年仅九岁的徐俌。

    “你一点都不怕本官?”陈舞阳眼神凶恶,死死盯着他。

    就这眼神,他爹徐承宗都恐惧。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家坦坦荡荡,自然不怕!”徐俌掷地有声道。

    他心里也怕。

    但母亲的病不能拖延,若按照陈舞阳说的,母亲必死无疑。

    他要为母亲争一线生机。

    陈舞阳回眸看了眼,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徐承宗:“和你儿子比起来,你可把国公的脸丢尽了!”

    “若你徐俌他日长成,必成大器!”

    陈舞阳放了徐俌。

    徐俌则不肯放过陈舞阳:“大人,可否允准医者入府,为我娘亲抓药?”

    “允!”陈舞阳难得高抬贵手。

    而徐承宗看见儿子不卑不亢的样子,真觉得老脸都丢尽了。

    有儿如此,不负此生。

    “谢大人恩准!”徐俌恭恭敬敬行礼。

    此刻,王竑正在龙潭王氏府中。

    王氏可不简单,先祖可追溯到晋朝,大明朝至今出了四个进士,当代还有两个从军,一个在南京守备府做指挥使,一个在南京锦衣卫做千户。

    他家女儿也不简单,一个嫁入魏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一个嫁给了南京济川卫指挥使袁武。

    在南京城也是士族大家。

    而且,他家有一个分支,做生意,据说南直隶很多生意都有他家的股份。

    尹家的海贸,就和王氏合作。

    王氏和尹家都是魏国公府的姻亲,所以居中操盘的,一定是魏国公府。

    王老太公年近八旬,此刻正在接待王竑。

    从城门关闭的瞬间,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让人去乡下庄子烧毁账本,保全自身。

    再令海上的贸易,统统暂停。

    “老太公,王家做没做,中枢自然会派人查的。”

    王竑笑道:“但如今南京城关闭,人心惶惶,本阁需要稳定人心,所以,只能借老太公头颅一用。”

    “什么?”

    老头懵了:“借、借小老儿的人头?啊?大明还有王法吗?”

    “对良民自然是有王法的,对败类,只有屠刀!”

    王竑笑容如沐春风:“本阁亲自执刀,对你王家来说,已经是荣耀了。”

    换谁不是杀呢?

    但还真不是。

    换做陈舞阳来杀,效果肯定不如王竑来杀效果好。

    王竑不止要杀南直隶的士绅。

    还要杀南京朝堂上的官员!

    顺序得是先杀官员,后杀士绅。

    “我家就是良民啊,我家为太祖皇帝出过粮,为太宗皇帝出过丁口啊!”

    老头哭泣道:“我家为国朝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沦落这般境地!”

    “王阁老,您就不怕南直隶造反吗?”

    你怎么不直接说,海寇会犯边呢?

    王竑嗤笑:“看看,本阁刚说两句话,老太公您就牵扯到了造反。”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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